秦牧缓缓上前一步，目光直视着老者，一字一顿地说道：“墨缺，你我之间的恩怨，何必牵扯无辜。你若真想杀我，我秦牧在此，不逃不避，但如果你能放过其他人。我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墨缺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他的声音低沉而阴狠，仿佛来自九幽之下：“秦牧，你以为你今日还能有选择的余地吗？你以为你的牺牲就能换来他们的平安？告诉你，今天，不仅你要死，你全家，乃至与你有关的每一个人，都别想逃脱我的掌心！”

说话间，墨缺周身的气息愈发狂暴，仿佛即将爆发的火山，让人不寒而栗。

秦牧的双眼渐渐失去了往日的温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冰冷，仿佛冬日里最为刺骨的寒风，直透人心。

“你这个疯子！”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难以抑制的愤怒与失望。

“想当初，我们一同立下志向，誓要在这江湖中闯出一片天地，携手并肩，共谋大业。那时的我们，何其纯真，何其信任。然而，是你，一步步偏离了正道，走上了那条不归路，数次将我置于险境，企图将我吞噬。”

秦牧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那是对过往美好时光的怀念，也是对现实残酷的无奈。

“我念在我们昔日的情分上，无数次对你网开一面，不忍下杀手，总以为你能迷途知返，重新找回那份纯真与善良。但你却将这份宽容视为软弱，非但没有丝毫悔改之意，反而变本加厉，报复之心日益膨胀。”

说到这里，秦牧的拳头不禁紧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的声音也随之提高了几分，充满了难以遏制的愤怒。

“你报复我一人便罢，为何还要将你的怨恨波及到我的家人，他们何其无辜，为何要承受你的怒火与仇恨？你，还有没有人性！”

而对面的老者，面对秦牧的指责，非但没有丝毫的愧疚与反思，反而放声大笑，那笑声中充满了扭曲与疯狂。

“人性？哈哈哈哈！”他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

“要怪，就怪你秦牧太过仁慈，太过天真！你以为你的宽容能感化我？你以为你的忍让能让我回头是岸？错了，大错特错！正是你的仁慈，给了我喘息的机会，让我有了卷土重来的力量！”

老者的眼神突然变得阴狠起来，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准备进行最后的撕咬。

“当初，你就不该只是将我逐出公司那么简单，你应该直接了断了我，斩草除根，永绝后患！这样，今日的一切就不会发生，你的家人也不会受到牵连。但可惜，你错过了那个机会，而现在，一切都晚了！”

墨缺的双眸如同深邃的黑洞，死死锁定在秦牧身上，那眼光中交织着疯狂与怨毒，仿佛要将秦牧的身影永远镌刻在心间，成为他此生不灭的执念。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无尽的怨恨与不甘：“那家公司，每一寸土地，每一份成就，都是我们两人共同的心血，共同的梦想。可如今，你却让它成为了你们秦家独享的荣耀，而我，却只能在这世间漂泊，形单影只，无人问津。”

说到这里，墨缺的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与绝望，但随即又被更加疯狂的火焰所取代。

“我不服！我不甘心就这样被命运抛弃，被你们秦家踩在脚下！我向上天祈求，祈求它能看到我的不甘，看到我的愤怒。终于，上天听到了我的呼唤，让我在荒野之中遇到了一场奇遇，让我有幸拜在了一位绝世高手的门下。”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那段岁月的怀念与感慨，仿佛那段时光是他人生中最宝贵的财富。

“三十年，整整三十年的时光啊，我放弃了世间的繁华与诱惑，忍受着孤独与寂寞，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修炼武艺。我放弃了花天酒地的快乐，放弃了与亲人团聚的温暖，只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报仇雪恨，能够亲手取你秦牧，以及你们秦家所有人的性命！”

墨缺的拳头紧握，青筋暴起，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与力量都凝聚在这一拳之中。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决绝与疯狂，仿佛一头即将扑向猎物的猛兽，准备进行最后的致命一击。“今天，就是我复仇的时刻！我要让你们秦家知道，得罪我的代价，是你们永远也承受不起的！”

此时，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地上，肖晨的身影在光影交错中显得格外沉稳。

他缓缓从口袋中取出一支精致的香烟，指尖轻弹，火星跳跃间，一缕淡蓝色的烟雾悠然升起，缭绕在他周围，为他平添了几分神秘与不羁。

他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既有对过往的感慨，也有对现实的无奈：“秦牧，那个人啊，我了解他。他虽行事果决，但内心深处却藏着一份难得的宽容与慈悲。

若是你，墨缺，真的能在外学成归来，真心悔过，愿意以全新的面貌示人，我相信，他绝不会吝啬给你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只可惜，这三十年的光阴，对你来说，似乎只是武功的精进，而在人格与品性的磨砺上，你却似乎越走越远了。”

肖晨的话语中透露出淡淡的惋惜，他的话语像是一阵清风，试图吹散墨缺心中的阴霾，却又似乎无力改变什么。

而墨缺，面对肖晨的这番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

他上下打量着肖晨，眼中闪烁着轻蔑的光芒：“哼，毛头小子，就凭你，也敢站出来替人出头？你以为你是谁？秦家的座上宾？那又如何？今日，你既然站在了秦牧那一边，那就注定要与他们一同承受我的怒火。你就好好享受这最后的时光吧，因为很快，你就会和他们一起，坠入那无尽的黑暗之中。”

墨缺的话语中充满了威胁与狠厉，他的眼神如同锋利的刀刃，直刺肖晨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