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贵妃一声娇呼，身子被姜戈被推到在地，她痛呼出声。

“国主，你不要听她们污蔑臣妾的话，她们是做惯了的，国主是知道臣妾的，臣妾只是一个弱女子而已，怎么会是什么流寇的女儿……”

姜戈眼眸微眯着，看着仍旧巧言善辩的澄贵妃，死到临头还不认。

他冷哼一声再次看向姜瑶道：“你可知道污蔑嫔妃的罪责？”

此时姜瑶在他眼中看不到一个为父的样子，她冷笑一声，向后看了一眼玉磬，玉磬大喝一声：“将人带上来！”

澄贵妃不甘心的看去，走近来的一对年迈的男女，身穿着华服，浑身是被打的血痕，半死不活的就被侍卫拖了进来，扔到了庭院内的地上。

侍卫亲手递给姜戈认罪文书，姜戈一把接过，仔细的看着，上面所书的罪状，上官颜和姜瑶一早就知道了。

上官颜她抿了一口茶，眼眸含着讽刺的目光看着姜戈，这一刻她等了很多年，来的甚是痛快。

澄贵妃瞪大眼睛看着他们二人，试探性的看了一眼，轻声叫着：“爹，娘。”

姜瑶嘴角一笑，对着澄贵妃道：“澄贵妃，可得看好了，这是不是你的爹娘，可别一晃神认错了。”

二人抬起头，看着澄贵妃，突然夫人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爬了两步拽住澄贵妃的鞋子道，“澄贵妃，求求你救救我吧，我就是个开妓院的老鸨子，什么都不知道的啊……”

澄贵妃蹬踹着她，道：“娘，你在说什么啊，不要再胡说八道了！”

“澄贵妃，你说过要给老奴一辈子荣华富贵的，才扮作了你的娘，如今事发了你可不能扔下我不管啊，你可是从我这里出去的姑娘，你的卖身契我还留着呢。”

“你疯了！我是清白的农户女儿，爹你说句话啊！”

澄贵妃用尽力气向后挪着身子，妇人一个使劲将澄贵妃的鞋子拽了下来，顺带着鞋袜，脚底处赫然印着一个“奴”字，可是这一幕均被众人看进了眼中。

姜瑶站在一旁一个冷笑出声道着：“父皇，可看的仔细？这哪是朴实的农户，分明就是当年的罪臣之女。”

姜戈此时的脸色，很是难以形容，像极了猪肝，拳头紧握着，姜瑶走到夫人面前道：“那就请妈妈好好说一说，你是怎么认识澄贵妃的？又是怎么进的山里？”

妇人大方的神色看着姜瑶，很是不信任的目光，姜瑶嘴角一笑道：“你若是老老实实的把该说地说出来，我就饶你一命。”

妇人一听，眼中立刻光芒大盛，在地上连忙磕了个头，匍匐在姜瑶的脚下道：“是这样的，澄贵妃当年是罪臣之女，相貌又出众，在我楼里可是拔尖的姑娘。

伺候过不少边境的将士，听说那时候还是将军的国主，会来边境支援。那时候流寇也要了几个姑娘过去伺候，我就带着几个过去，其中就有澄贵妃，而澄贵妃服侍的正是……”

“谁？”

此时只见澄贵妃脸色煞白着，身上不住地颤抖，她欲上前厮打这个妇人，被侍卫死死地拉住，姜戈手中的拳头攥的更紧了。

妇人看向了身边的男子，眼神已经很明显了，男子身子也是一怔，他身子抖似筛糠，道：“不……不……我不是，求……你们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已经明显的认了，妇人指着他道：“李石忠他根本就不是澄贵妃的父亲，而是澄贵妃的骈头，澄贵妃想靠着国主摆脱奴籍，他们便做了当年那个局，就连孩子都是这个李石忠的。”

说到这里，姜戈已经明白这就是一个骗局，她一步步走向澄贵妃一把将她拽了起来。

他手掐着澄贵妃的脖子，愤怒地吼着：“你告诉朕是不是真的？这么多年，朕对你百依百顺，澄贵妃，你把朕当成了什么？”

“咳咳……”

澄贵妃在姜戈手上挣扎着，眉目仍旧是含情，实在是媚功了得。她仍旧是手握着姜戈的手道：“国主，咳咳……不是说过不在意臣妾的出身吗？臣妾……如今是个罪臣之女，皇上就恨了臣妾吗？”

姜戈手中再次用力道，眼神看向跪在地上的李石忠道：“那你亲口告诉朕，你与他有没有奸情！”

澄贵妃白皙的面容已经变得通红，头上的青筋因为缺氧而爆起，大张着小口，两行泪滑落道：“这怎么可能呢？臣妾又不知道国主得身份，而且这个老男人怎么能比得上国主英勇的风姿。”

姜戈冷哼一声将澄贵妃一甩，再次扔到地上，他从一旁的侍卫身侧抽出一把长剑，拿着剑刃指着李石忠道：“如实招来，不然朕就将你大卸八块！”

“鄙人……李石忠，是当年的……倭寇头目。澄贵妃是被叫来的娼妓。正赶上姜家军突围剿山，事成之后庆功的时候，发现……国主还没死，澄贵妃就说了一计。

可保一辈子衣食无忧，我们就信了，澄贵妃依计而行魅惑国主，国主回南安国的时候，澄贵妃就每日与……我缠绵床榻忙说要有个孩子，才稳妥……”

上官颜听到这的时候，气急而笑道：“姜戈，你也有今天，你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模样！我再三告诉过你澄贵妃不简单，你可曾听过一次？如今你的妃子背着你竟然干出这等龌龊事……”

“啊！”

姜戈一声大喝，将那男子的头颅一下子砍了下来，澄贵妃一下子吓的往后退着道：“疯了……疯了，你们都疯了……”

姜瑶走到上官颜身边扶着她，她的手紧紧的握着姜瑶，带着一丝颤抖。

姜戈随即走到妇人面前，在她的哭喊中刺穿了她的心窝，他将长剑拔了出来，澄贵妃站起身子就要往门外跑，并喊着：“我不是……我可是澄贵妃。”

他手上的长剑向着澄贵妃扔去，长剑刺穿她的腹部，哗啦啦的血水涌了出来，澄贵妃顺着宫门缓缓倒了下去，嘴里还在喊着：“允儿……”

姜瑶看着气的大开杀戒的姜戈，把这里当成了战场，他向着澄贵妃走去，将长剑一把拔出，带着澄贵妃凄厉的吼声。

“稚子无辜，朕会给他流放。”

澄贵妃倒在地上，向着姜戈伸着手，许久人一歪，手顿时垂了下去。

姜戈一个转身，横眉冷目的向着姜瑶这边走来，姜瑶死死地护着上官颜，第一次有着一种内心的恐惧，他将滴着血的长剑扬起，剑刃指着上官颜的头。

“这下你满意了吧？这么多年你终于心满意足了。”

姜瑶握着剑刃抵在自己的胸口上，道着：“父皇，母后没有做错什么，若你们真得没了情爱之意，就和离吧，彼此放过，彼此开始新的生活。”

姜戈看着自己剑刃抵着的胸口，稍微一用力，姜瑶丝毫没有躲开的意愿，可是看着姜戈用力的上官颜，走上前对着姜戈大喊着：“你要杀就杀了我，你伤害瑶儿算什么？”

姜戈听着上官颜依旧如常的吼声，看着姜瑶的明亮的眼眸中，带着的刚毅，还有大义面前的坚韧，有着过去自己的身影。

可是从什么时候就开始变了呢，从到了南安国开始吗？

还是从坐上皇位的那一刻，皇位上孤家寡人一个，高处不胜寒，杀了澄贵妃的那一刻自己的心也随之死了，这么多年的付出，心不痛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