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

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所有人的话都出奇的一致：没有见过，只是为了抢帽子。

这群人知道的还没有前面两个人多。

前面两人只知道老板是霓虹人，而且在各方面都是近乎妖一般的存在。

而后来的这群人，他们都是来自附近的无业者，被集合起来的他们，甚至连牵头人都没有。

问了一圈下来，可以知道，他们都是收到了一笔钱之后按照指示聚集在了这里，甚至连牵头人都没有。

所以宁子衡也没有再过多追问，金钱来源？手机号码？这些都没有必要去查了。那个人能在没有牵头人的情况下，联系这么多几乎毫不相干的人，不可能连这点都想不到的。

而让宁子衡确定那个老板并不是为了帽子而来的，是整个计划很完善，唯独少了当抢到之后，帽子该送往哪里。

眼见着也没啥要问的了，不过也不可能轻易放过他们。

“也就是说从开始，他就没想过能抢到么？那个人这么相信我么？”宁子衡开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一边挨个强迫地上的兄弟们和他对视，一边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想着。

虽然知道基本不可能，但是万一老板还联系他们，他就能第一时间知道。

虽然他不喜欢这种被人算计，被动的感觉，但是也只能先这样了。

从巷子里出来后，宁子衡站在路灯下感觉到了和刚开始一样的眩晕感，灯光显得有些刺眼。

“即使我以前犯下了过错，但是我已经用尽全力去弥补了。为什么？为什么我做了所有正确的事，却没有得到一个正确的结局？”

“我怎么知道？你问我，我问谁？”宁子衡眯着眼睛，似乎在回答心里的声音一般，喃喃道。

……

用面纸擦着手上水渍的宁子衡回到了炸鸡店里，他已经饿的感觉自己快要升天了。在付了打包费之后，他心情愉悦得拎着两个纸袋扬长而去。

“真是个怪人。”对于这个大晚上戴着帽子，说话还没头没脑的人，收银妹子表示了一些想法。

“不过他身上……有种吸引人的感觉……”

走在回家的路上，他不由自主想到了自己的变化。身体素质的提升，对那种奇怪能力的使用方法无师自通。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而且他确实也没办法做别的，这也不能告诉别人，万一被发现了，大概也会很麻烦吧？所以他下的暗示中，也让那群人忘记了他的审问方法。

……

回家的路上，又路过了他一开始的那个便利店，居然开门了。

“这么说，有人威胁你，让你关门一个小时？”这种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店很少会在这种高峰期关门的。

“是的，那人在电话里很清楚我家的地址，所以我也就听他的话了。”便利店店长看起来也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

透过玻璃，宁子衡眼中的红光逐渐消散。

把纸袋子放在了门口，他走进去开始买自己需要的东西了。

因为这里没有成箱的肥宅快乐水卖，所以他一次拿了二十瓶放在了篮子里，只有可乐他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而店长这时候靠着店门口旁的架子上拿下了其中一部分。

把装满了各式零食和巨大数量的碳酸饮料放在了收银台上，宁子衡有点好奇的问道：“这是要做什么？”

“这些是四月份的杂志，不过有的时候会有人买前几个月的，所以我们这一般都是在第三个月的月初拿下来。”

“四月的啊……所以，这些都是要处理了的？”

“嗯，有专门收杂志的书店。”

“那……把这里面不重样的，各给我拿一份。”他在里面找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一本杂志，不过为了保险，他还是全买下来了。

付完账之后，他左手拎着“重要”的纸袋，右手拎着两大塑料袋的东西就往鹭梁津的公寓走去。

……

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八点四十了，出去找了一圈便利店，又被那群抢帽子的骚扰，最后又买了东西，居然用了一个多小时。

“希望早点解决，我可不想天天被搞得这么累。”他把纸袋子放在了餐桌上，然后又把零食按类别分好之后，从杂志袋子里拿了一本走到了餐桌旁。

右手带上送的一次性手套，左手开始翻起了这本杂志里的内容，然后就开始快速消灭掉了两袋子的炸鸡和其他食物。

也不是说这家店做的有多好吃，真的就是他实在是太饿了。

买这么多杂志主要还是因为前段时间S一直在提这本杂志，他有心想看看。不过很可惜，维戈是买不到Korea版的。

所以他在听到老板说这是四月刊号的时候才花钱买。

不过很可惜，他对时尚啊，装饰物啊，化妆品啥的，真的完全一点都不懂，这从他日常的穿着来看就知道了，虽然不至于是运动服啥的，但是真的没啥用样式。

所以陈诚时常会笑话他，穿着品位跟十年前的人一样。

另外值得一说的是，这个国家的年轻男性很多出门都会化妆，不过这点陈诚倒是从来没有说过他。一方面他们俩确实都不太受得了男性化妆这种事情。

其次……宁子衡这样的人都要化妆的话，天理难容。

虽然看不懂上面提到的衣服装饰品到底有多好，但是里面的模特倒是不错，长得挺好看的，就是这个面具有点丑。

……

吃完然后又去楼下扔垃圾顺便消消食，回来之后他又翻了几本时尚杂志。

然后又一次确定了——他真的和时尚这种东西无缘。别说是艺术细胞了，他大概连艺术细菌都没有吧。

把这堆书塞进书架后，宁子衡从自己包的夹层里掏出了一叠纸，www.youxs.org。

戴上耳机，在沙发上找了一个舒适的地方然后躺好了。虽然不打算今晚就开始，但是他现在也没啥事，就先看看。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他已经有些进入“入定”状态的时候，手机响了。

“叮~”

“啊哈！我们聚餐结束喽~还在嘛？”

“在，喝的多了？”如果不是为了等她，他这时候已经上床了，毕竟他没啥业余项目，大概就剩睡觉了。

“没有，我偷偷少喝的，她们喝嗨了也没管我。”S对于自己能瞒过同伴的事情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我买了你之前说的那个杂志。”宁子衡看了眼书架上重金购买的书籍。

“啊？哪本？”毕竟好长时间了，她也记不得。

“叫VogueGirl，嗯，四月的。”宁子衡又爬起来去书架上看了一眼。

S似乎是沉默了一下。

“怎么样？里面的衣服是不是都很时尚？我可是订了好几年的。”

“我能说我感觉不出来么？”这是与时尚完全绝缘的铁壁男的发言。

“那你看完有什么感受？物品啊，人啊。”

“里面有个模特的那个到底是面具还是眼罩，好丑……”他想起了那个好丑的面具或者说是眼罩？

“丑？你说什么！谁丑了？人家长得那么好看，哪里丑了。”他透过文字，似乎能看到一个发狂的人。

“我说那个面具，没说那个模特。”

“啊……我不管，不是我问题。”

“是的，是的，你没问题。”宁子衡已经很自然的应付S的撒娇？还是耍无赖。

“不过人家可不是模特，而是明星，你感觉长得怎么样？”抱怨了一下，S的重点转移了。

“挺漂亮的。”他想了想。

“然后呢？”S似乎很期待的样子。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宁先生表示他刚才的注意力，全在那个面具上了。

“……”S发了一个无语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