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决所将罪犯分成甲乙丙丁不同级别，其中甲级是战犯。

战犯在裁决所里只有部分档案。

沈无剑在阿尔卑斯裁决所服役期间，了解过部分战犯，至今关押在三座裁决所里甲级战犯仅有十人，其中三人关押在阿尔卑斯裁决所。

但只有一个人一部分档案。

裁决所法律，甲级战犯将终身监禁。

裁决所地下水牢，蜘蛛有拳头那么大，水老鼠有脸盆那么大，蟑螂都有脑袋那么大，甲级战犯关在水牢，饿了就吃蜘蛛水老鼠蟑螂，渴了就喝水牢里的水，至于排泄物，对于没想过要出去的甲级战犯来说，补充营养完全是身体本能。

沈无剑听过一句最残忍的话，告诉绝望的人希望。

水牢只有开闸放水时，才允许人探监。

监狱长道：“能成为甲级战犯，都是穷凶极恶之人。”

在甲级战犯面前，沈无剑不过是一个挣扎者，这十人可以改变历史，甚至有人推翻过王朝，就差那么一点结束教廷统治。

在教廷眼中，这十人的危险程度不亚于十个国家。

监狱长任职期间，没有甲级战犯关进来，是接上一任监狱长的班，监狱长道：“或许上一任监狱长会知道内幕。”

一个百岁老人，风烛残年，在他那个时代被关进来的甲级战犯，至少和百岁老人年龄相仿。

阿尔卑斯街头，一个老人步履蹒跚，手持废品袋，正在用铁钩一个一个垃圾桶扒过去，见到可以废物变宝的垃圾，会两眼放光，老人不为四周人流所动。

监狱长坐在车里，指向头发花白的老人道：“这就是老监狱长。”

沈无剑道：“他很缺钱吗？”

监狱长道：“监狱长是副国职，有养老金，怎么会缺钱，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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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老人无儿无女，年轻时结仇太多，儿女都被仇家杀死，现在就老人一个人孤零零生活。”

沈无剑想请老人喝酒，监狱长道：“再等等吧。”

晚上十点，老人扒过最后一个垃圾桶后，心满意足带上废品离开街区，监狱长开车跟着，老人来到一处洋楼前，洋楼四周堆满了垃圾，老人进屋洗手，给自己冲了一个澡，洋楼里传来爵士乐。

老人再走出来一改疲态，和先前判若两人。

但四周环境还是垃圾场，老人开口道：“是小李子来了？”

老人口齿不是很清晰道：“李昂纳多，还有客人吗？”

沈无剑从车里下来道：“老先生你好。”

被称为小李子的监狱长拎一只烧鹅递给老人，老人道：“这可是好东西。”

监狱长和老人去做菜，沈无剑四周转转，没什么好转的到处都是垃圾，离的近还会散发出腐尸酸臭味儿。

监狱长叫沈无剑进屋吃饭，屋子里很干净，留声机里播放爵士乐。

老人坐在一张破旧饭桌前道：“家里很久没来客人了。”

老人坐下来，监狱长去开了一瓶酒，给老人和沈无剑各自倒上半杯。

老人撕下一只烧鹅腿含在嘴里道：“今晚有口福了，小李子都跟我说了，你想知道水牢里甲级战犯为什么没有档案。”

老人叹了一口气道：“我关进去那位甲级战犯是教廷上一任教皇。”

沈无剑的筷子放下来，和老人碰了一下杯。

老人道：“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有详细档案。”

老人看向沈无剑道：“能让小李子带你来见我，你也不简单。”

沈无剑道：“那个人还活着？”

老人道：“连我都可以活到百岁，那个人可是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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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教皇，就算每天只吃老鼠喝牢水，也不会变老。”

老人又给自己倒了半杯酒道：“至于剩下两个人，我当监狱长时就已经在了，只知道还活着。”

老人道：“档案上没有很正常，因为历史遗留问题被抹杀了。”

三名甲级战犯，其中一名是上一任教皇，那么两个更早关押在裁决所里的甲级战犯，身份让人连猜的勇气都没有。

老人道：“年轻人，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或许老人长时间没有和熟人聊天了，老人眼神里都是激动。

老人道：“你要是去见那个犯人时，给那个犯人带上一只烧鹅，我当监狱长那会儿，总是拎着烧鹅去找那个犯人聊天。”

监狱长送老人去休息，沈无剑坐在月光下，一个人饮酒。

又是半杯酒下肚，沈无剑活动筋骨道：“回了。”

监狱长从老人的房间里走出来，关好灯，两个人往回走。

监狱长道：“没有教廷和王室的批文，你无法见到那个人。”

沈无剑道：“明天是不是开闸放水？”

监狱长道：“是。”

沈无剑道：“开闸放水是不是需要工人？”

监狱长道：“我去安排。”

晚上街道冷清，沈无剑往家走，家门口蒋婷拎灯笼站在家门口。

见到是沈无剑，蒋婷快速迎上来，去挽沈无剑手臂。

沈无剑将外衣脱下来道：“夜晚风大，小心着凉。”

站在阁楼上，蒋婷望向月亮道：“今晚的月亮好大，好圆。”

沈无剑愧疚道：“我不该把你牵扯进来。”

蒋婷道：“这是什么话，我是你太太，你是我夫君，咱们是一家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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