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现在闹水灾，沈无剑长的白白净净的，无疑是羊入虎口的白面馍。

还没进河南，就被牙婆盯上了。

自古能干这买卖的，良心都坏了，而且和官匪都有勾结。

牙婆问沈无剑道：“要小妹不要？”

沈无剑道：“好看吗？”

牙婆道：“我干皮肉生意的，还能卖你丑八怪，都是大家闺秀。”

牙婆将沈无剑带到妓院，开了价儿。

沈无剑是第一次逛妓院，觉得这地方好，有吃有喝，就是这里的姑娘身上都有一股尿骚儿，是那种洗都洗不干净的尿骚儿，干皮肉生意久了，女人身上就被腌出了味儿，跟腌肉没什么区别。

牙婆走出妓院，先是和龟公老鸨坐下来商量，牙婆坐下来开口道：“外地口音，钱匣子紧凑，是绑还是割？”

钱匣子紧凑就是有钱。

绑就是绑票要赎金，割就是磨刀霍霍，小刀一点点割沈无剑的钱匣子。

老鸨道：“不知道底细。”

牙婆道：“要不先安排一个小妹去。”

河南现在闹水灾，卖儿卖女有的是，牙婆又是干拐卖人口生意的，常年和妓院有往来，对于牙婆来讲挑个水灵灵的干净姑娘给沈无剑送来不是个事儿。

牙婆去柴房挑了一个年龄尚幼的处子出来，柴房里关的都是十一二岁的姑娘，足足有二十多个。

老鸨喊来人将姑娘洗干净，换上新衣服就给沈无剑送过去了，至于用的什么手段，不言而喻，妓院除了打就是不给饭吃，再就是割腰子，抽血。

姑娘被牙婆送进来，牙婆讪笑道：“大官人，不知道这新鲜的水灵姑娘你满意吗？”

牙婆站在门口不挪步。

沈无剑开口道：“王妈妈，你这说的什么话，你王妈妈办事儿，我放心。”

沈无剑去开钱匣子，牙婆一瞅，内心一紧道：“真是个阔少爷。”

沈无剑递给牙婆5金道：“王妈妈，辛苦了。”

牙婆道：“辛苦个甚，要不是王妈妈年老色衰，王妈妈好说歹说也要挣公子这份金子。”

牙婆向姑娘使了眼色，厉色道：“今天你不把沈公子伺候好了，晚上不但打你还不给你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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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婆走出房间和龟公老鸨开碰头会，沈无剑悄悄关上门。

姑娘见沈无剑关好门，向自己走来，噗通一下就给沈无剑跪下来道：“大官人，你行行好，放了我吧。”

沈无剑看向姑娘没有开口，而是看向了屋外，等到屋外敲了三下门，沈无剑才去开门，就见屋外又进来一个人。

这下姑娘心慌了，沈无剑看向柔青禾道：“怎么办？”

柔青禾看向姑娘，姑娘忍不住向后退，柔青禾叹了一口气道：“对这些没有上船的姑娘救下来也是个死，现在河南闹水灾，要是把这些人救下来也没有地方安置，要么被其它坏人抓去，要么被饿死。”

沈无剑道：“地方有，送她们去无剑山庄学剑。”

柔青禾道：“我的沈家公子，你这几天救下来的姑娘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虽然这些姑娘当中有不少资质不错，但这么大的数目塞给无剑山庄，无剑山庄也吃不消。”

沈无剑道：“那怎么办？”

柔青禾道：“人是一定要救，要不你沈公子勉为其难，将这些姑娘收留，你沈公子家大业大，收留这些姑娘将来成立个宗门不为过吧。”

沈无剑道：“我都快要饭了，这还没到河南，沿途逃难的饥民都已经成千上万了，这要是到了河南，几十万的饥民我可是养不起。”

房中的姑娘直勾勾看向沈无剑，知道沈无剑不是坏人后，姑娘道：“我们可以打工，我们有力气，可以自给自足。”

柔青禾道：“这个办法好，你沈家公子现在不是代管扬州染坊的生意吗？让这些姑娘去扬州染坊，一来解决了自己的生活，二来到了适婚的年龄再为这些姑娘找户好人家，也算有了归宿，有了一个家。”

姑娘道：“我不要去扬州，我不要嫁人，我要习武，去教训那些曾经欺负过我们的坏人。”

柔青禾道：“丫头，虽然你们遇到了坏人，但你们活了下来，想一想那些被饿死的饥民。”

姑娘道：“我不要以后有人跟我们一样，我只要变强就能保护很多人。”

沈无剑看向柔青禾道：“师父，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柔青禾道：“先去柴房救人，再去放火。”

柔青禾道：“经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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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多日来的侦查，这些牙婆都或多或少和官府有勾结，这么下去不是个事儿，外省的赈灾粮进不来，官府一直扣押外省的赈灾粮，就是借水灾饥民流离失所贩卖人口。”

姑娘道：“全都是坏人。”

柔青禾看向沈无剑道：“你来河南，不会就是为了这件事儿吧？”

柔青禾道：“不可能，你又不是官府的人。”

沈无剑道：“师父，我确实不是因为这件事儿来河南，更不会是官府的人，我听说河南有水灾，就想过来看看，有什么帮的上饥民的。”

柔青禾道：“赈灾粮放不进来，就没有办法阻止饥民逃荒。”

柔青禾道：“我觉得你虽然是一个习武废柴，但是你有一颗侠义之心，有没有想过去考取功名，这样我退休以后也好有个地方养老。”

沈无剑道：“师父，除了官府的解封批文外，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将赈灾粮送去灾区。”

柔青禾解释道：“赈灾粮的数目非同小可，想不通过官府走是不可能的，我听说淳安有一位知县是清官，如果能把这个消息送去淳安，让淳安知县上本朝廷，赈灾粮一事儿就解决了。”

沈无剑道：“这位知县我听说过，但这是河南的事儿，这么大的事儿，那位知县不会多管闲事吧。”

柔青禾道：“凡事都要讲证据，我们现在有牙婆和官府勾结的证据，还有赈灾粮被扣押的证据，只要送到淳安，我想那位知县大人不会坐视不管。”

沈无剑看向柔青禾一脸狐疑道：“师父，我怎么觉得你才是官府的人。”

柔青禾讪笑道：“不可能，我怎么会是官府的人，我只是有一颗侠义之心。”

沈无剑道：“师父，你不会是官府安插在无剑山庄的细作吧，你每次出现的时候都太巧合了。”

柔青禾道：“以前是有官府安插细作监视江湖，但我真不是细作。”

柔青禾道：“河南的官府都腐败透了，我们只能将希望送去浙江淳安，因为那位淳安知县是清官。”

沈无剑道：“跨省办差不符合朝廷规矩，师父你是锦衣卫？”

柔青禾道：“锦衣卫是个什么东东？”

沈无剑道：“希望我多想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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