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像是料到了骆津会折返回来,他沙发边桌上放着一瓶刚打开的红酒,旁边放着两个空酒杯。
骆津坐下来,扯开衬衫最上端的两粒纽扣,解开袖口金光闪闪的l字袖扣,将袖子挽起来一些。
“你把我当敌人了?”爱德华换了身柔软的家居服,很随意地坐在地毯上,在腰后塞了一个抱枕舒服地瘫着,满眼无所谓。
“谈不上。”
“你把我当敌人的话,华尔收购骆氏的case恐怕就会有点凶险。”
“我们老板是非常坚定地要吃掉骆氏了,你们啊,凶多吉少。”
骆津一如既往的矜贵,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半天才气势汹汹地挤出来一句话。
“你和她保持安全距离。我没必要把你当敌人。”
爱德华拿起醒酒器把两个空杯添了酒,很绅士地举举杯:“难怪穆穆说你很霸道,蛮不讲理……骆总果然名不虚传。”
“你知道穆念为了你可没少挨我们大老板骂。muller这个人,眼中和心中除了利益之外,什么也看不见。”
“那你们还愿意为他工作?”
“你知道穆念读的商学院学费很贵,她身上没什么钱,勤工俭学又总被举报。muller在学校组织了一个助学计划,被他资助的学生可以顺利毕业进入华尔工作,但代价就是一份附带高额违约金的五年期的劳动合同。”
五年。骆津在心里算了一下日期,那大概也快要到日子了。
“不过muller可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穆穆是该离他远一些。”
骆津听到这,眉头又蹙了起来。他想起之前让陈柏言调查过的那些照片,刚看到时他险些误会了穆念。
“那你呢?”
“我?反正过几年是要回去继承庄园和马场的,没什么所谓……”
爱德华是货真价实的贵公子,有爵位有土地。
“我是问你为什么不把我视为敌人?”
爱德华笑,爽朗且自然:“怎么说呢,大概是我自己也知道,就算没有你,我也不一定有机会吧。”
是啊,他甚至连告白的勇气都没有。
沉默片刻之后,骆津挺直了身子。“穆念有没有和你说过。我们结婚了。”
偌大的客厅突然安静异常,连窗外隐约的蝉鸣也仿佛停顿了。
此话一出,爱德华拿着酒杯的手瞬间僵在原处,久久未回神。
看来他真实的反应证明他确实不知情。
“什么时候的事?”爱德华眼神中的光亮明显暗下来,语气里是隐藏不住的失落。
“也就几周前。”
爱德华迟疑了一会,拍了拍手站起来走到阳台吹风。骆津跟着也慢悠悠地走出来,就只听见他低喃了一声:“如果你能让她幸福,我可以祝福她的。”
爱德华回头,留给骆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继而说道:“你放心,我没有那么下作。thisisthewarbetweentheman.这是男人之间的较量,和其他人与事都无关。”
骆津点头,不置可否。
“你对她的爱是占有,我对她的爱是成全,你说你我之间究竟谁爱得更深一些?”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
爱情本就千姿百态,真爱永不可能分出高低。
就像是交出考卷是那道没有评判标准的主观题。
此时此刻,骆津虽然无比遗憾和心痛他缺席了穆念过去的那六年,虽然嫉妒面前这个亲昵唤她穆穆的男人。但,他还是庆幸的,还好有爱德华在,也使得穆念这六年不至于太苦太难。
“我该谢谢你。”骆津又一次递过去自己的烟盒和火机。
这一次爱德华没有拒绝。
凌晨两点,两个男人面朝着小区深处,看着小区花园闪动着的阴暗路灯,在初夏的晚风中并排展着,手指夹着烟,谁都没有再多说什么。
第二天早上,穆念从卧室里摸着炸成鸡窝一般凌乱的头发,打着哈欠往餐厅走,却见到骆津坐在沙发上,衣着整齐合衣假寐。
她揉了揉眼睛确定这不是自己没睡醒而看到的幻象。
骆津浅眠,一点声音他便极其警觉。此时被她的脚步声声音吵醒,他皱着眉睁开眼,按了按太阳穴,神色肃穆,满面写着生人勿近。
“哦,醒了?骆总,你这算不算是私闯民宅?”穆念可不怕他,插着腰歪着头盯着他看。
看到穆念他的表情才稍微柔和一点,他接过递来的一杯热芦荟蜂蜜水。
“你怎么在这?”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这是我家!”
“你是我的合法妻子。”
“我……那你是怎么进来的?”
“某个笨蛋设置所有密码都是一样的六位数,想猜不到都难……”
穆念彻底败下阵来。
“昨晚和爱德华喝酒喝到太晚。司机大概也睡了我就来你这边将就一下。”
“那边有客房的……”穆念指了指自己主卧转角过去的长廊。
事实上骆津从爱德华家里出来几乎一夜无眠,直到天亮,他才闭上眼休息了一会儿。
想了许多事情,与自己有关,与骆氏有关,与穆念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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