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山里什么吃的都没有,咱们去山上做什么呀?”
小豆丁江学行性格外向,这不,走着走着仰起小脑袋问姐姐,不等叶夏做声,他奶萌奶萌的声音又响起:“爸爸妈妈说深山里有大老虎,姐姐,大老虎会吃人的,咱们真得要去山里边吗?”
叶夏耐心听小豆丁一句一句地说着,好一会,她故意板起脸:“既然山上这么危险,要不你还是别去了,姐姐一个人到山上转转,保不准还能给你找来鸟蛋,给咱家采到木耳和野山菇吃。”
听她这么说,江学行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不要!我得保护姐姐,爸爸说过,男子汉得保护姐姐妹妹,我是男子汉,要保护姐姐,不能让姐姐一个人上山。”
小豆丁一本正经地说着,看得叶夏忍不住发笑:“就你这五短身材,还男子汉呢!”
江学行挺直小身板:“我会长高的,会长得像爸爸一样高,一样有力气。姐姐,你不可以小看我哦,我现在虽然不是大男子汉,但我是小男子汉没错的,我可以保护你的。”
说着,小豆丁还煞有介事得重重地点了点小脑袋。
“行,姐姐就靠我们家的小男子汉保护啦,不过,你怎么不说长得像大哥二哥他们一样高呀?”
叶夏这是纯粹在逗弟弟,熟料,小豆丁想都没想,就扬起奶音儿:“大哥没爸爸高,二哥三哥没大哥高,我为什么要长得像他们那样呢?姐姐,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叶夏牵着小豆丁的手像荡秋千似的晃了晃,笑呵呵说:“对,小五说得对极了,我们就要长得像爸爸一样高大。但是呀,小五要知道,咱大哥、二哥、三哥也会长得如同爸爸那般高,而且比你先长成爸爸那样的大个子。”
江学行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我知道的,哥哥们比我大嘛!”
姐弟俩走在村里,没少遇到熟人,看着那一张张面黄肌瘦的脸,看着个别人浑身浮肿,叶夏凭着小江夏留下的记忆,一一和人礼貌的打招呼。
“夏夏,你带着小五这是要去哪呀?”
问话的是位满脸菜色,瘦得一阵风都能吹倒的孕妇。
对,就是孕妇,不去看对方鼓起的腹部,很难看出这是一位孕妇。
叶夏忍着心酸,微笑着先唤了声对方“翠莲嫂子”,继而说:“我们随便转转,一会就回家。”
她口中的翠莲嫂子是本家人,即将出五福。
“哦,那转会就回家去,可别再外面转得久了。”
家家户户短吃食,这四处闲转溜达也是要消耗体力的,而消耗体力就等于消耗肚子里的“存货”,要是“存货”全耗干净,饿晕、饿死在所难免。
接触到翠莲嫂子明显带着关心的目光,叶夏甜笑着“嗯”了声,就牵着弟弟继续前行。
“多好的娃儿啊,但愿别再有个好歹。”
耿翠莲望着叶夏姐弟俩的背影,张了张嘴,低喃了句。
叶夏耳力好,自然有听到,知道对方是在心疼她,又带着祝愿,她唇角禁不住弯起抹浅淡的弧度,愈发坚定帮助大家伙度过眼下难关的心。
江学行的奶音儿忽然扬起:“姐姐,等咱们在山上找到吃的,给翠莲嫂子一点好不好?翠莲嫂子肚子里有小宝宝,要是翠莲嫂子没东西吃,小宝宝会饿着的。”
闻言,叶夏很是爽快得回应:“好,只要咱们能找到吃的,就给翠莲嫂子分一份。”
再有俩月就是翠莲嫂子的预产期,这是她在家里听大人们说的,而且没少听她妈感慨,说翠莲嫂子的孩子怀得时间不对,说那孩子生下来,就现在这年月要养活不容易。
也是,大人都吃不饱,何况是刚出生需要母乳喂养的宝宝。
或许有人会说,没母乳,可以给孩子吃奶粉,没奶粉,也可以吃羊奶、牛奶,有着这样想法的人,怕是不知对于一天十公分换九分钱的农村人来说,
买奶粉显然不现实,更何况买奶粉要奶粉票,农家孩子哪里吃得起?
至于牛奶、羊奶,地上能下嘴的,都进了人的肚子里,牛羊只吃没滋味,没水分的干草,活着就已经很好,别奢望着它们可以产奶。
“姐姐。”
江学行奶萌奶萌的声音飘入叶夏耳廓,将她的思绪无疑拽了回来:“嗯?”
奶音儿再度扬起:“等我再长大点也能像哥哥们一样给家里挣工分。”
叶夏正要出声,江学行又扬起奶音儿:“工分换粮食,要是天能下点雨就好啦。”
说着,小豆丁宛若饱经风霜的老头儿似的,长叹口气,逗得叶夏禁不住笑出声:“人不大想得倒挺多。”
“不想不行啊,我得和大哥、二哥、三哥一起努力给姐姐攒嫁妆,这样姐姐以后嫁到旁人家才不会受欺负。”
小豆丁说得头头是道,闻言,叶夏脚步微顿,抬起另一只手在弟弟额头上轻敲了下:“谁告诉你的?你姐姐我才多大,离出嫁远着呢。”
江学行装作被她敲疼了,边揉额头边奶声奶气说:“我听大哥说的,姐姐,大哥不会瞎说,我相信大哥,二哥三哥也相信大哥,还有,三哥问过爸爸,爸爸说大哥说得对,要我们好好努力学习,这样以后会有大本事,才能更好得保护姐姐。”
揉揉弟弟的发顶,叶夏笑说:“那姐姐也得努力变得厉害,这样也就能保护你和哥哥们还有爸爸妈妈。”
江学行重重地点点小脑袋:“好,我们一起努力变得厉害。”
叶夏握拳:“加油!”
江学行咧开嘴,“嘿嘿”笑着,学姐姐的样儿握起小拳头晃了晃:“加油,姐姐加油,我们一起加油!”
“对,一起加油!”
叶夏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儿,从小在爸爸妈妈和哥哥们的疼爱中长到今天,别人家把闺女当根草,当赔钱货,非打即骂,三四岁就去割猪草挣工分,
他们家却把她这个女儿看成是掌中宝,别说割猪草了,就是扫地、做饭、刷锅这样的家务活,爸爸妈妈碰都不让她碰,虽然她有偷偷做,
但一被哥哥们看到,立马就被仨哥哥抢着做了。
总之,家里日子再不好过,都不会亏她这个闺女,正因为知道爸爸妈妈和哥哥们还有小不点弟弟懂事后对她的关爱,小江夏才硬是忍着自个饿肚子,把碗里的饭剩一半给家人吃,终饿得自个离开了这个世界。
很纯粹,很善良的小姑娘,并未因为家里人的宠爱,养成娇纵,好吃懒做的性子。
暗叹口气,叶夏衷心希望小江夏能像她一样,有机会投生到好的年代,好的家庭,快快乐乐,健健康康得长大。
江安天麻麻亮就组织青壮年社员带着家伙什到大队部前的院里集合,等人员到齐,分成三组,从不同方位进山捕猎。
说起来,大梨树是个有八百多户的大村落,家家户户住得还算集中,属于同一个大队,也就是大梨树大队的社员。
不过,为管理方便,大梨树大队下面又划分出八个生产小队,每队百来户人,有各自的生产队队长督促生产。
由此可见,江安这个村官,手里权利不小。
然,这位大队长自上任起就铁面无私,深受整个大队社员爱戴,连带着林兰这做妻子的和叶夏五兄妹,在村里都有着极好的人缘。
当然,能养出江安这么好的儿子,江家爷爷奶奶不管是在族人心里,亦或是在村里人心目中,都特别德高望重。
现在是七月天,但大清早的太阳尚没有多少热度,山间空气清新,遥望深山,林木郁郁葱葱,淡淡白雾萦绕其中,宛若一副泼墨画卷。
“姐姐,你看,二哥在那放牛呢,咱们要不要过去和二哥说一声?”
半山坡上,江学行手指左前方,约百米外,捧着本书看的小身影,嘴里溢出奶音儿:“三哥最喜欢看书了。”
顿了下,小豆丁又说:“大哥二哥也喜欢看书,但是上工时是不能看书的,姐姐,爸爸和妈妈说到了九月一号开学就送你去上学,我也想去,但爸爸说我还小,得等到明年。”
“在家一样能学习。”
小江夏跟着哥哥们识字、学算数,已经能看懂三年级课本,现在要她读一年级,不,哪怕让她读小学毕业班,亦或是直接读高中,于她来说都是挺头疼的事儿。
上辈子活到一百二十一岁,她那是活到老学到老,方方面面的知识没少涉及,如今……算了,不去想了,她还是好好融入环境,做个有点聪明的小丫头,享受享受童年便好。
江学行眨巴着黑亮的大眼睛想了想,点点小脑袋:“嗯,妈妈有这么说过。”
朝小名三儿,大名江学慎站的方位看眼,叶夏对弟弟说:“咱们还是别打扰三哥看书了,走,咱们朝前再走走,一会回来的时候喊三哥一起回家。”
江学行没意见,迈着小短腿被姐姐牵着小手向前缓慢走着。
五十多分钟后。
“小五,你蹲在这别出声,姐姐给咱去捉那只野鸡。”
揽着弟弟的肩膀,姐弟俩蹲在一处灌木丛中,叶夏伸出食指,贴着唇轻轻“嘘”了声,说:“姐姐一定会捉到,回家
后你就等着吃肉肉吧。”
她可没忘小豆丁夜里做梦都在喊着吃肉肉。
江学行乖得很,蹲在姐姐身旁,绷着小脸儿,郑重其事地点点小脑袋。
叶夏姐弟俩确实有看到一只野鸡,但打眼看,那只野鸡瘦得怕是没多少肉,想着空间里有她前世丢进去的野鸡、野兔等小型野物,
多年繁殖,空间里的野物多着呢,不过,都被叶夏圈养在一片林子里。
要说叶夏的空间,现今里面和小世界没差别,再加上叶夏往里面储存的物资,说句要什么有什么,一点都不为过。
安置好弟弟,叶夏轻手轻脚靠近那只野鸡,只见她精致小巧的五官上写满认真,一双黑琉璃似的大眼睛怎么看怎么灵动。捏紧指尖的碎石,只听“嗖”一声轻响,被她视线锁定的野鸡立时栽倒在地乱扑腾。
把人家一条腿给打断了,痛得不扑腾才怪。
叶夏没急着去捡那只野鸡,而是从空间往出放了近百只野鸡野兔还有傻狍子,想着村里的捕猎队运气好的话,指不定能捕捉到她放出的野物。
而她自个又是“嗖嗖嗖……”好几声,用石子捕获三只野鸡和三只野兔。
待把野鸡野兔用藤条绑到一起,叶夏拎着正要起身,不经意间看到不远处垂落的枯萎藤蔓后面似乎有个三四十公分的缝隙,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到。
“小五。”
唤弟弟一声,听到小豆丁回应,叶夏稍微拔高声音:“快过来,姐姐打到四只野鸡三只野兔。”
江学行迈着小短腿正朝姐姐走过来,闻言,脚步顿了下,很快,小家伙咧着嘴,笑咯咯地跑向姐姐:“真得吗?真得吗?姐姐,你真得有打到四只野鸡三只野兔?”
叶夏稚嫩的嗓音满满都是笑意:“当然是真得啦!”
说着,她在弟弟跑过来的时候,拎起手上一串猎物晃了晃。
谁知小豆丁在她面前站定,盯着她的手半晌呆呆地问:“姐姐你一只手就能拎得动啊?!”
叶夏眨巴下眼睛,脸不红心不跳说:“姐姐力气大你不知道吗?”
江学行摇头,奶音儿里带着疑惑:“不知道,姐姐没说过。”
叶夏歪着头装作想了想,方把视线落回小豆丁身上:“我好像是没说过。”
伸出另一只手,她牵起弟弟,朝不远处从崖壁上垂落的藤蔓一步步靠近:“走,和姐姐去那看看。”
江学行不解:“去看什么呀?”
叶夏也没瞒着小家伙:“姐姐发现那藤蔓后面有个缝隙,兴许那缝隙后面是座洞穴。”
小豆丁听不明白,缝隙后面是座洞穴又能怎样?
不明白归不明白,江学行闭着嘴巴没说话,只是乖乖得被姐姐牵着前行。
“小五,你瞧缝隙里面黑漆漆的,里面八成有个大大的洞穴,”
在垂落的藤蔓前站定,叶夏松开弟弟的手,把打来的野物放到地上,豁开藤蔓看了看,心里基本上已经断定缝隙背后另有乾坤。
因为在这三四十公分旁边,不是完整的崖壁,是用石块堆积,将一个大大的洞口封着。而这外露的三四十公分缝隙,应该是被野猪,或者其他野物撞开石块暴露出来的。
上山本就带着目的,基于这点,叶夏带弟弟专挑地形复杂,植被茂密,路径不是特别明显的山道走,不成想,还真被她发现这么一个地方。
荒草如网,将一条隐约间可见,通往洞口的小径隐蔽其中。
小径蜿蜒,看不出踏痕,叶夏心道应该没人到这地儿来。
位处隐秘,茂密的树木和密实的藤蔓遮挡,站在高处的人很难发现此地的奥秘。
凝望洞穴入口约三四米长的石阶,半晌,叶夏对弟弟说:“小五,你在外面等着,姐姐去里面看看。”
江学行摇头:“我得跟着姐姐。”
抿唇,叶夏思索须臾,拎起小豆丁脚边的野物放到妥善位置,方说:“那你就在洞穴入口处的台阶上等姐姐。”
江学行这才“嗯”了声。
牵着弟弟的手进入洞穴,下了三四个台阶,叶夏松开弟弟的手:“你就在这等着,深处由姐姐自个过去瞧瞧。”
洞穴里光线很暗,却不至于两眼抹黑。
“那你小心点。”
江学行不放心地叮嘱姐姐。叶夏走下台阶,回过头,笑看眼弟弟:“放心吧,姐姐会很小心的。”
越往里走,叶夏越觉得这处洞穴别有洞天,就她估摸,洞高五十米,宽起码有八十米,长度……她看到了什么?
炮弹,靠着左侧动笔位置堆着不下三十枚炮弹,在炮弹旁边还堆积着不少箱子,小心靠近,叶夏打开就近的箱子,入目就是满满一箱弹药,五十多个箱子全装得一样。
再往后走,竟是一约四十平方的实验室,叶夏之所以断定是实验室,只因他看到实验架和几个空试管。
实验室有俩门,叶夏从另一个门走出,看到的是长约七十米的空间,自走进实验室,她就从空间里取出一个手电筒,同样的,她有发现墙角位置堆着不少四四方方的箱子,还有十多个麻袋、面粉袋、米袋。
随手打开一个箱子,其中装的是铁皮罐头,再打开一个麻袋,借着手电光亮,叶夏看到的是发霉的麦子。
盖好箱子,扎好麻袋口,见再没旁的了,叶夏通过意念,把空间里用麻袋装着的粮食瞬间挪出不少。
麻袋上自然没有标识。
当然,米面也被叶夏挪出数百袋。
和装着粮食的麻袋一样,袋子上不带任何标识,准确些说,一个字都没有。
一个超大的洞穴中有实验室,足见这地儿曾驻过侵略者。
铁皮罐头、发霉的粮食和坏掉的米面很好解释,是侵略者留下的。
至于好的米面和粮食,就更好解释了,藏在暗处的敌人发现这么个地儿,于是继侵略者之后把洞穴变成驻扎地,屯粮是必须的。
叶夏如是想着,她可不管大人们信不信,反正她是七岁大的小孩子,只说自己带着弟弟在山上找吃的,无意间走到这,无意间发现洞穴,好奇之下进洞穴看了眼,然后就去寻大人,多余的话她一字半句不会说,免得说得多漏洞多。
而她前一刻所想,大人们应该能替她脑不到。
原路返回洞口,见小豆丁乖乖在原地等着她,叶夏从空间里取出十多颗菠萝味,洗得干干净净的奶白色果肉草莓装进衣兜里。
“小五等急了吧?”
走到弟弟跟前,她问。
小豆丁是个诚实的孩子,重重地点点小脑袋:“我担心姐姐。”
“走吧。”
叶夏牵着弟弟的手登上一个个台阶,待两人出了洞穴,她将豁到一旁的藤蔓归位,弯腰对弟弟说:“姐姐要告诉你两个秘密,想听吗?”
江学行奶声奶气回她:“想!”
叶夏压低声音:“姐姐刚才忘记给你这个了,你看。”
掏出一颗草莓,送到弟弟嘴边,她笑着说:“吃起来可甜了,你快吃,这是姐姐之前捉野鸡野兔时发现的。”
江学行咽了咽口水,却没有立刻张开嘴巴去吃,他问:“姐姐,这个叫草莓?”
叶夏微笑:“对,这叫草莓。姐姐把看到的全摘了下来,那里现在一个都没有了,小五,你快点吃,吃完了咱们再回去。”
江学行想都不想就摇头,接着奶萌奶萌的声音响起:“带回家咱们一家人一起吃。”
怔了下,叶夏眼里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好。”
真是个懂事的小家伙。
这时,江学行这个小机灵又说:“给爷爷奶奶也送几颗尝尝。”
叶夏捏捏他瘦巴巴的脸儿:“听你的。”
还不忘叮嘱:“记着,这个秘密绝对不能说出去。”
“不能告诉爸爸妈妈吗?”
“你不用管,姐姐会和爸妈说的,你到时只负责乖乖吃就好,尤其要记住,跑到外面和小伙伴玩儿时,不能提到有吃过草莓。”
“嗯,我谁都不告诉。”
江学行捂着嘴巴小小声说着。
叶夏揉着弟弟的头:“真乖。接下来姐姐要告诉你第二个秘密。”
江学行直直地看着她,很认真地听她说:“姐姐刚才在那个洞穴里看到好多好多东西,咱们赶紧下山,把这个秘密告诉大人。”
江学行眨巴着懵懂的大眼睛:“是什么东西呀?”
叶夏悄声说:“好像是粮食,走,咱们这就去找大人。”
“粮食?”
江学行虽说年纪小,但也知道粮食有多么重要,见叶夏点头,小豆丁瞬间高兴得眼睛亮如璀璨星子:“姐姐,走呀,咱快点下山,把这儿告诉爸爸。”
拎起地上绑成串的野物,叶夏牵着弟弟的手,眉眼弯弯,笑说:“走咯!”
……
“三哥!三哥!”
下到半山坡,远远看到江学慎,叶夏就跟着弟弟一块扯着嗓子喊三哥,但喊出口后,她方后知后觉,嘴角接连抽搐好几下,她在做什么?
竟然不顾形象,真像个七八岁的小丫头似的,冲着一个九岁大的小男孩喊哥哥。
不过,喊出口倒觉得也没什么,毕竟她现如今确实七岁,确实是个小萝莉,上面确实有三个小哥哥。
这半山坡上除过江学慎和一头牛,再无旁人。
听到妹妹和弟弟难掩兴奋的声音,江学慎转过头,把手里的书装进自己的书包里,笑着朝两人挥手,待他看到叶夏拎在手里的野物时,正在挥舞的手不由滞在半空:“夏夏,你……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他眼睛圆睁,明明有看清楚妹妹手里拎着的东西,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怕自己是眼花出现幻觉。
“野鸡野兔,是我打的哦。”
姐弟俩走到江学慎面前,叶夏笑眯眯地说:“三哥,不信你问小五,这四只野鸡和三只野兔都是我用石子打断腿捉到的呢。”
江学慎朝周围看了眼,顾不得说话,先把叶夏手中那串野物塞到一旁的背篓里,再在上面铺上一层厚厚的杂草,等把背篓伪装好后,方问叶夏:“真得是你拿石子打的?”
叶夏还没说话,江学行就扬起奶音儿:“三哥三哥,姐姐打野鸡野兔时我就在跟前呢,姐姐好厉害,力气特别大,都不用我帮忙,一个人就把这几只野鸡野兔从山上拎下来。”
江学慎有点不太信,瞅着他看了会,叶夏弯腰捡起一粒大拇指甲盖大小的石子:“三哥你瞧那有只麻雀。”
说着,她瞄准十来米外的草丛,而后“嗖”一声,宛若打水漂似的丢出指尖的石子,下一刻,那只原本在草丛里觅食的麻雀就躺在了草丛里。
“三哥三哥,你快看,麻雀死了。”
江学行蹦蹦跳跳地过去捡回麻雀,抬起手给哥哥看。
江学慎朝叶夏伸出大拇指:“真有准头,比我拿弹弓打得都准,以前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本事?”
叶夏故意哼哼着说:“妈妈说女孩子要文静,我哪敢在你们面前丢石子玩呀。”
不想就这个话题再说下去,叶夏问:“三哥,咱爸他们还没从山上下来吗?”
“要是打不到野物,估计中午就能回来,要是能打到,起码得到半下午。”
江学慎朝山里边看了眼,带着点担心又说:“咱爸早晨出家门时说要带着人朝里面走走。”
江学行闻言,扯了扯姐姐的衣袖,叶夏垂眸看眼他,轻摇摇头,对江学慎说:“我和小五在这陪着你放牛,等咱们下山一起回家。”
“一会太阳会很晒,你带着小五回家去歇着,三哥这不用你陪,至于咱爸,一行进山的人不少,不会出什么事儿。”
自家妹妹前个差点出事,眼下身子虚着呢,要是被爸妈和大哥二哥知道妹妹留在这陪他晒大太阳放牛,回头准得揍他。
“那我把背篓背回去,提前把饭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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