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司墨寒问到这件事的时候，赛维却直接告诉他，凌佑霆根本就没有联系过自己。

到底是幸灾乐祸，还是赛维心里，有着别的意思。

可以说，当时的凌家被司墨寒一怒之下整得快要分崩离析的时候，最开心的人无疑就是赛维和姜婉婷。

这些年，姜家的情况在凌佑霆插手后变得更加复杂，钩心斗角的状况也更甚从前，而这些事情姜烨却根本就不知道，也从来没有刻意去了解过。

凌佑霆压根就不打算告诉他，而姜烨的父母更是不会提起，他们一直在处心积虑地为自己的孩子谋求后路，另外，这样巨大的一份产业拱手让人，他们也做不到。

听着赛维的抱怨，司墨寒突然想起那天凌佑霆带来的一堆照片，上面赫然正是衣冠楚楚正惬意喝着下午茶的内奸赵宁，身后还有一个默默观察着周围情况的姜婉婷。

他们在干什么呢？不用想了，一定是在秘密接头。

至此，司墨寒终于把所有事情都想通了，一丝冷笑慢慢浮现在他脸上。

可赛维却没有发现自己老板脸上的异状，还在拼命地吐槽着。

司墨寒耐心地听他把话说完，随即轻声调侃道：“那些老不死的为什么不在楚家，不在凌家，不在司家，反而是在姜家呢？我还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赛维心直口快，下意识准备争辩的时候，终于意识到一丝不对劲，随即脑袋一懵，呆滞的站在原地，一脸通红的看向司墨寒，瞬间察觉到自己的失态。

“少......少主！属下一时失言，请您责罚！”赛维赶紧弯腰道歉，心里“扑通”狂跳，恨不得照着自己的脸狠狠来几下。

司墨寒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轻轻端起茶杯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白开水虽然纯净，但是加上盐，它就变得咸了，加上糖，它就变得甜了，若是滴入一滴墨水，它就再也变不回以前的模样，而且，还不能喝，你说对吗？”

“属......属下不明白您的意思，请少主明示！”赛维的头上瞬间冒出冷汗，无比紧张的看着司墨寒手上那杯冒着热气的白开水。

其实，他也的确是真的听不懂司墨寒的比喻，或者说是暗示。

和赛阎不同，赛维从小做事就不够细致，不周到，没有睥睨天下的霸气，也没有猛虎细嗅蔷薇的柔情，更没有赛阎那种与生俱来的感恩的心。

但是，他也有自己的优点，他执着，深情，坚韧不拔，这一点和赛阎一模一样。

只可惜，赛阎熬到最后，苦尽甘来终于得到了艾倪恩的青睐，现在两人成双成对，如胶似漆，每天都在热恋中，甚至都在准备着婚事。

而他呢？早在十年前明希医院邂逅心中的女神就一直默默地陪伴着她，却到如今都没有定下终生，还在苦苦等候着姜婉婷耕耘事业，相比之下，可怜的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