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执阳与钱不庭先行离开文物局,回小区取车出来时,见门口有一道熟悉人影。
孙青儿、
孙青儿努着小嘴上车后,钱不庭一脸木讷地转头望向夜执阳,额头浮现几缕黑线,道:“阳哥。你这感知能力也不行啊,这么大一个人跟在后面,你都没有发现?”
夜执阳也麻了,他的感知能力真就倒退到这种地步了?
“你们离开后,我就明白你俩的打算了,所以就打车过来咯。”坐在后座的孙青儿瓮声瓮气道。
夜执阳二人这才恍悟一声。
孙青儿又接着道:“今天…我、我也感觉张叔叔他们有点儿麻烦,就觉得老一辈的人,做什么事儿总是瞻前顾后。”
“孙大千金要是只看到这一步,那你脖子以上的智商也就那样了。”
钱不庭嗤笑一声,说道:“都说了地墓和地宫并不是坟葬墓,那具尸骨也不过是野匡世罚用来迷惑当地百姓的障眼法。”
“再者之前林局长已经找了两位风水先生看过地墓和地宫,所以又哪儿来这么多迷信说法?”
“真要说,也是张主任、林局长和李主任觉得那方寸之地压根儿不可能发现血印,毕竟密封又开启地墓是个劳心劳力的活儿,他们也是想等阳哥有个更靠谱的说法。”
钱不庭话罢又撇嘴道:“可天底下哪儿来那么多一锤定音的见地?阳哥是人又不是神,路也得一步一步摸索不是。”
开车的夜执阳笑了笑,没有说话。
车后座,这才明白其中意思的孙青儿嫩唇呡起,一时间不好说什么。
连她都觉得夜执阳挺累的…不是体力上的劳累,而是心累。
“王八蛋,昨天今天没打你,你皮又痒了是不是?什么叫我脖子以上的智商?”
想了想,孙青儿望着前面的钱不庭,俏脸上浮上一抹似怒不怒的愠气。
“钱大设计师这话过分了啊,你以为人家孙干事是来看你的,这还不是想着我们的想法不被人理解,只有孙干事懂得何为体恤?”
“还不给人家道歉?”
夜执阳眼珠转得飞快,沉着声说道,孙青儿连忙说就是就是,那钱不庭脸庞错愕,机械性转过头望着夜执阳。
“阳哥,几个月前你还不是这样的啊!”
钱不庭知道夜执阳在说什么,甚至他应该为夜执阳能这么说感到高兴,可他就是高兴不起来。
女人是男人最好的老师不假,那么、究竟是哪位老师尽职尽责,让夜执阳成长到了这一步?
“人都是会变的嘛,循规蹈矩的人,怎么能把握住机会呢?”
孙青儿望着钱不庭的背影,轻吮俏鼻道。
钱不庭彻底不说话了。
……
时隔数日再来地墓,正打算交班的几个护卫组成员皆是愣了。
这才几天啊!这三位是来搜寻地宫消息,还是累傻小子呢?
一通吭哧吭哧的启开地墓洞口,得知夜执阳几人要立身本棺,那几位护卫组成员皆是找个借口出了地墓,只留下夜执阳三人。
扑通、
再无他人,钱不庭当场就跪在棺台之前念叨道:“今日我钱不庭与考古工作者夜执阳、孙青儿进本棺寻找血印,只为还野利部落一个历史真相,各位江湖好汉,神仙妖魔,咱都井水不犯河水,我先给你们磕头了。”
话落,钱不庭真就重重叩了三个响头。
身侧,看到这一幕的夜执阳和孙青儿彻底懵了,过来时这家伙口风不是挺硬的吗?
“都说男人膝下有黄金,这么大个人了,你羞不羞啊?”孙青儿抬头边踢着钱不庭边道。
“你懂什么,现在就我们三个人,咱在正事儿上帮不了阳哥,这种事儿不得给阳哥担下来?再说孙大千金也进来了,刚才我也算是给你祈福,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罢了,也不能好心当作驴肝肺是不是?”
钱不庭没好气白了孙青儿一眼。
“这个得还,孙干事可得记着。”
似乎想到什么,夜执阳连忙顺着钱不庭的话,听得孙青儿小嘴嘟得老高,隐约中,俏面绯红。
她该在什么时候,才会给钱不庭磕三个头呢?
“这个我进去就行了。”
一旁,夜执阳二人小心翼翼将棺中叠落在一起的尸骨取出,耗费不短时间后,夜执阳这才跃势跳入本棺中。
夜执阳先是用气体检测仪和金属探测仪在棺内好生检测一番,随即佯装摸索,力求能发现什么机关线索,甚至在本棺中狠狠跺了跺脚,震得棺台咚咚作响。
先前探头,他就知道棺内岩板和《玺文录》中的图案记载完全不一样,可做戏总得做全乎了。
一顿折腾过后,夜执阳清扫过本棺,又将尸骨一块块放回,紧接着三人来到地宫。
见势,钱不庭又要对这座庞大棺椁跪下,却被夜执阳一手拦住。
“上面那位拜过就行了,拜得多了,这儿的各路神仙可就认为钱大设计师是在敷衍了。”夜执阳拍了拍钱不庭的肩膀,一旁孙青儿也连连点头。
“钱大设计师站稳了。”
两米多高的棺椁之前,夜执阳转头望着面露错愕的钱不庭,说话间,这位武英冠军对着钱不庭的两腋位置狠狠一托,一百四五十斤的钱不庭竟然被托飞起来。
上次来这儿,钱不庭的确说过要抱抱,可他也没想过直接被夜执阳抱飞啊!
钱不庭惊恐一吼,双脚恰好落在大棺与儿椁沿上,这位记者兼内衣设计师不断吐气,见夜执阳跃身而上,二人这才齐齐下了棺椁内部。
接过孙青儿扔进来的两件探测仪,夜执阳的脸色以清晰易感的速度沉下来。
气体检测仪没有发现其他特殊气味他能理解,可问题是…金属探测仪同样没有发现丝毫异样。
按照老师的说法,阴月狼泥之中是含有朱砂粉的啊!
“《玺文录》中的图案与这里只是巧合?”
见钱不庭在本棺内部摸索,夜执阳眼芒闪烁得厉害。
“钱大设计师,我们在里面跺一跺,看能不能震出什么机关来。”夜执阳轻声说道。
“嗯?哦哦。”
站在最南边那块儿岩板上的钱不庭没有多想,北边岩板上,观察着钱不庭重重跺脚的频率,夜执阳与钱不庭同时一脚狠狠踩下。
咚、咚、
咯吱、咯吱、
二人脚力落下瞬间,好像吊梁绳索再也无法承重,砰然断裂的声音模糊响起。
轰隆、轰隆、
下一刻,诡异轰隆声顺着棺台地下低沉传出,十米直径的棺台犹如地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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