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医生的估计,的点滴会在下午5点半左右打完。
谁知,在下午4点半的时候,李二媳『妇』发现钱家驹的‘那件湿衣服’不见了。
李二媳『妇』在把湿衣服收回来后,是放在了他们坐着的一个条椅的椅面靠边的位置,他们几个村里人一共是坐了两个条椅,除了李二的媳『妇』会时常进到病房里招呼一下李二之外,条椅上是始终有其他人在坐着,谁也想不到在这种情况下,还会有人敢偷衣服。
李二媳『妇』也不确定这衣服是啥时候被偷走的,她刚才也是顺便看了一眼,才发现衣服没有了,当即就大声的喊了出来;其他几人这才发现出了大事,在确认地面上也没有那件湿衣服的踪影之后,几个人不约而同的立刻四散开来,分头去寻找偷衣贼。
大约五、六分钟之后,这几个陆续回来的人又聚齐了,很遗憾,谁也没能发现被盗的那件湿衣服。
李二媳『妇』是直接懊恼的、坐在条椅上唉声叹气了。
如果那件衣服只是没有被洗干净,她倒还能坦然的把洗过的衣服还给赵星,毕竟她也算尽力去洗了;可如果把衣服给丢掉了,那她就势必得给人家赔一件衣服了,这对他们家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要知道在他们村,一个壮劳力一天的工分,才只有8分钱。
其他几人自然能够理解她此刻的烦恼,不过他们也实在想不出该如何安慰她,只能是在一旁咒骂着那个偷衣贼,发泄一下怒火。
下午快5点半时,李二的点滴打完了,护士刚给李二把体温表夹上,那个在县公安局的警员,急冲冲的找到了在病房门口外的治保主任,他面『色』焦急的直接问道:“那个钱家驹又来过这里么。”
治保主任奇怪的问道:“没有过来啊,你们已经让他离开了?”
警员说道:“他跑了,你们能猜到他会去哪么?”
治保主任显得非常吃惊,他看了一下其他几人同样吃惊的表情后,对警员说道:“我们都是今天中午才遇见他,并不了解他,也没法猜到他会往哪跑。”
警员拉着他的手说:“你能不能和我去县公安局一趟,我们领导再向你了解一下情况之后,我再把你送回来。”
“好。”
治保主任随即对那两个民兵说:“如果李二需要住院,就让他媳『妇』陪着她,你们去县公安局接我一起回村;如果李二不需要住院,那就一起去接着我走。”
他随即坐着那个民警的自行车向县公安局赶去;在路上,治保主任知道了钱家驹失踪后的大致情况。
在钱家驹被禁闭在那间屋子期间,这个民警时常会到门口去查看一下,当他4点半多的时候去门口查看时,发现看不到屋里的钱家驹了,他当即大喊了几声‘钱家驹’,也没有从屋里得到回应。
在确认铁栏杆门依然是被完好的锁着之后,他连忙喊来一个同事帮自己在门口警卫着,他自己开锁进屋,查看了可能藏人的地方,最后确认钱家驹确实已经离开了屋子。
县局内当即动员人力,按照那个警察所描述的‘钱家驹的体貌特征’,在县公安局大楼内及周边地区四处查找,哪还能找的到人,这时县公安局已经意识到钱家驹是大有问题了,值班局长已经亲自开始负责追查案情。
再调看所搜集到的所有与钱家驹有关的资料时,发现被那个民警锁在抽屉里边的、钱家驹身上所取出的几样东西,除了剩下六角钱之外,其余的钱以及两张卫生纸居然也不翼而飞了。
要知道这些东西,都是被专门的包在一张牛皮纸里保存着,不说是谁在那个警察的眼皮底下,居然把被锁着的东西取走的,单说既然要取走东西,为啥不简单些、连纸包一起取走图个方便,反而只是取走其中的一部分,而且还要在纸包中特意剩下六角钱呢;这里边显然是大有文章。
那个民警还特意强调,当时在查看纸包里边的东西时,纸包还是完好的包裹着;而之前民警在把那些东西锁进抽屉之时,钱家驹可是一直在旁边看着呢。
值班局长在仔细的查看了那个有钱家驹签字、并按有指印的‘笔录’后,发现内容着重描述的是关于‘钱家驹找不到李家村的事件’,至于有关钱家驹的其它内容,则是一笔带过;于是立刻安排那个民警去医院,要试着赶紧找到治保主任,以便尽快了解到钱家驹的一些其它信息。
来到县公安局的治保主任,把自己知道的有关钱家驹的内容,详细的向局长等人讲了一遍,并告知了钱家驹那件外衣也失踪的情况。
这也让事情更显离奇了,难道钱家驹的那件衣服还牵涉到什么奥秘么。
而在得知还有李芳和王二与钱家驹接触的时间更长时,值班局长要求尽快把李芳及当事人李二找来进行询问。
恰好这时候李二等人都坐着马车赶到了公安局,于是又安排对李芳、李二等人,进行了相关的询问及笔录。
当警察戴着手套、向他们几人出示了纸包中剩余的6角钱时,李芳与治保主任都证明:“这6角钱就是李芳给钱家驹的那6角钱。”
治保主任还清楚的记得,钱家驹在县局从身上拿出的那3元8角7分钱中,除了一张1元的和一张2元的纸币之外,还有一张『毛』票是2角面值的,所以李芳送出的这6角钱,是铁定不会被弄错的。
为此,李芳和治保主任又专门被要求留下了10个手指的指纹印记;之所以让治保主任也留下指纹,是因为当时那6角钱,是经过他的手转交给钱家驹的。
当治保主任一行离开县公安局大楼时,已经是晚上6点半了。
值班局长在接近晚上8点时,接到了那个去a市进行外调的科长打来的长途电话,确认:“钱家驹提供的家庭住址是个虚假地址,其提供的父母工作单位也都查无此人,其所在学校的班主任及校长的名字,与实际不符,其所在班级也查无此人。”
科长在电话中还专门提及,钱家驹的那个学生证被离奇丢失了,那个学生证是和科长身上的工作证及介绍信一起、被放在衣服的内口袋里,但只有学生证被丢失了。
值班局长询问学生证丢失的时间和地点,科长告知是晚上6点多在a市下车后,发现学生证丢失了,具体不清楚是在什么时间和地点丢失的。
……
早上赵星醒来之后,回忆起了自己所做的这个新梦,首先让他有些意外的是,这一次的梦境主角的名字,居然不再是‘赵星’了,这让他明白了:“自己不见得非得梦回到名叫‘赵星’的人身上。”
从梦境中的遭遇来说,钱家驹也应该是莫名其妙的被换位到异时空了;这也意味着“自己不只是可以与异时空的同名‘赵星’遥相呼应,还能和异时空的其它人员遥相呼应。”
不容置疑,他相信自己这次是梦回到了1960年,对于梦中所去的那个地方,除了那座山的名字以及那个‘李家村’之外,其它的他还真想不到有什么标志物可供对照。
他利用上班的空余时间,用手机搜索了一下那个县城所在区域的山的名字,果然与梦中相符;在接着又搜索‘李家村’时,居然是搜出了三个‘李家村’,在分别确定其位置之后,其中果然只有一家是傍着那座大山的。
想想当时所遇到的几个人物,就算他们在60年时只有20岁,那么到现在的2018年,也得有78岁了;他倒是没有想着去再和那几个村民见面,只是实在好奇‘当时那件事情是个什么结局’。
可以想象那做为异时空人员的钱家驹,在当时的科技大环境下,想要证明身份该有多难;毕竟那事情就算是发生在现在,其内涵也是让人难以消化的。
赵星并不知道当他睡着之后,钱家驹整个人也就消失了。
钱家驹在那个县公安局的小单间内睡着前,可是回忆和分析了不少往事,这些思绪都成了赵星的新鲜记忆,就像他自己亲历过了这些往事,也让他的脑海中烙印了一些‘钱家驹那带有时代特质的三观’;赵星倒是有些可惜,如果钱家驹不是属于异时空的人,那他的这些带有时代特质的阅历和三观,就可以让他深入的了解‘自己所在的世界在那个年代的社会现状了’。
在这次的梦境中,钱家驹使用出了棍法和拳脚功夫,而且在使用这些功夫的闲暇之余,钱家驹都会对自己动武时所取得的成效,做出自我的技术分析;这些梦境中发生在钱家驹脑海中的过程,赵星也能清晰的记忆起来,他突然的意识到,自己或许也能够凭借记忆,把钱家驹所使用过的那些招式都使出来。
这个想法让他非常的兴奋,如果不是他要对得起自己这本职的送快递工作,他都想立刻去找个地方练一练拳脚了;作为有理智的人呢,赵星觉得这个应该不必急于一时。
当晚下班回家后,他先赶紧吃掉母亲已经做好的现成饭;为了不至于得上盲肠炎,他并没有急着立刻下楼,而是要先查了一下摄像头拍出的视频监控,这事他白天忙的还真没有时间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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