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石阵列上黑煞魔将魔煞石托地而起铸成魔石大阵,浑身漆黑气息攀升到极限,其对峙的一众筑基修士严阵以待,这魔石大阵彻底被激发,魔障之气肃杀一切入阵修士,但令人担忧的是自从陨仙台道阵奔溃,圣物将瘴曜谷魔气吸收殆尽,不仅陨仙台的天塌地陷,断兵沟残兵蕴含的灵力乃至奇石镇的魔煞源石都消失七八分,为首的黑煞魔傀儡体内的灵石颜色暗淡,已经有颓然之势,其下的魔煞傀儡更加颓败,尚且有一战之力,这番威势都是借助阵法的加持。
此时黑煞魔眼中释然,圣物已成,自己的任务也完成,但它绝无妥协之心,必然要和人族修士不死不休。
结阵中筑基期大圆满修士赫然有十几位,筑基初期,中期也有二十多位,而后的各宗炼气期修士上百位。
铸剑宗一位身材修长,气息深厚的修士关横说道:“诸位师兄弟,根据从升仙门修士遗骸中取得地图上显示,丹药地,丹宝处,断兵沟,还有那未知的陨仙台,诸多秘境就藏在奇石阵后面,不知诸位师兄弟对此前的情形当是如何?”
“关师兄,此番魔石大阵易守难攻,倘若在场众位修士齐手方有可破之机”。说话其中长相和王语荷有几分相似,正是家兄王啸,筑基期大圆满,铸剑宗剑元七子之一玄幽的徒弟,他观察多时,觉察到魔石阵内阵法有纰漏之处,心中已有对策,忙传音给在场的本宗师兄弟。
“吾也是如此想法,但各个破阵都需要均力安排,不然他宗修士有二意之心”一位俊秀有些睿智模样的梁寄修士说道。
“两位道友所言及是,此事还需在场修士共同为之。”关横说道。
其他宗门筑基期修士也纷纷商榷如何破阵一时难以决策,半响之后,关横出面和其他为首的宗门修士打了照面,商议破阵之法需要所有人共为之,各个阵点进行破防方为妥当。
刘郎所不知的是他此前的镜殿已经被筑基和炼气期修士占据,他们已经发现了此地的禁制,沿途而来此地被发现是迟早的事情。他只是盘算着唯有依照先前办法才能逃离此地。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修炼,内息逐渐稳定,滞留一年多的光景比得上在宗门四五年的修炼了,这几日自己降低气息潜形无迹越觉得心应手,顺利自然。
这一会登上一处较地方,凭借观察,沿途的地界已经被凶兽瓜分殆尽,绕不开的悬崖峭壁和万重沟壑以外免不了和凶兽的正面冲突,自己心想倘若遇见四五只低阶凶兽尚能周旋一二,数量一多就力不从心了。
远看前方乌气迷漫,硝烟四起,滚滚尘风呼啸,时而传来虎啸猿啼,狼呼獐号,便眉头一紧,而把目光望及远处,奇怪的是稍微能看到靠近陨仙台附近却没有太大的云气变化,似乎隔绝世外一般,反而变得很静谧,心里有了几分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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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
没想到经过这么久此地还是未曾平静,看来谷内兽潮连绵不绝,而那陨仙台是是为王兽骨破碎埋葬的地方,显然对凶兽有天然威慑作用,自己必然要前往天窗附近方能实行逃脱之计。
目前看来,随着本秘境和外界气息无恙,意味着陨仙台的禁制越来越微弱,说不定在耽搁些时候,此地塌陷势必成为群兽角斗之场,连接上方的丹宝几处,甚至境殿都会被瓜分殆尽到时自己真就无处逃生。
刘郎心思一敛,蹑足向陨仙台奔去,放开身手,速度也快了许多,这一动静便顿时让不远的凶兽察觉,几处响动越来越盛,风尘迷漫开来。刘郎手持的惊蛰牵动灵力凡路过的林木皆削半刀,冲撞之力必然导致树木折断,又为逃亡取得了时间。
自身又巧妙的进入沟壑天堑,进入洞口之时将两边巉岩不断削落,这样洞口越来越多碎石就堵住大批凶兽,然后继续匍匐前行。
突然储物袋里传来异动,刘郎忙自察看发现是前不久收集金甲鹰的钢羽散发阵阵寒光,眉头一皱,心里暗道大事不好。
往天堑上望去,氤氲迷雾中隐显数十只金甲鹰,穿梭往来钢翅剪着劲风扑哧而来,撼动着碎石往涧下跌落,碗口状的,斗大的,还有百斤千斤的石头。
金甲鹰嘶鸣喧嚣,阵阵刺耳音浪滚滚而来,刘郎险些被掀翻,而后金甲鹰的咆哮音浪经过之处如重锤将沿途所有阻碍震碎,刘郎盘算着对策,眼下无计,只能踉跄往沟壑深处跑去。
一边跑,一边观察眼看前方迷雾中越来越浓,而脚下的土壤越来越湿,沿壁湿滑,有些难以落脚,再这样下去迟早被金甲鹰的音浪击中,金甲鹰目光锐利,像是能透过浓雾随时发现储物袋中的钢羽。
刘郎不忍心痛割舍,身形一转往岩石两边跳去,已经看不到前方的道路,而空气中有难明的藻晦之气,心想上方的金甲鹰断然不敢亲身下落。
心里有了一计,顿时身子往泥泞滚去,凭单手要全入土地之中时用符纸点燃引火术往半空抛去,就在符纸轰炸之时,巨大火焰光芒瞬间点燃整个狭窄的深涧,火光四射,一条巨大的火舌,卷动了整个深涧蔓延火龙将顶上的金甲鹰冲撞出天堑。
金甲鹰群似乎不死心,挥动钢羽如刀削豆腐一般,顿时将这沟壑上的石块全部往涧下激去,不到半柱香功夫,原来深渊般的沟涧已经填充一半,浩大地火势往深涧中蔓延。
随着最后一只嘶鸣远去,刘郎才从离地一处石壁中探出头来,就在前不久用了引火之术将金甲鹰激退,没想到引发一场大火,自己只能往泥泞土地上深陷,随着上空的响动石块坠落,巨大的压迫之力传开,想来是金甲鹰亡己之心,将沿壁纷纷破坏,想要堵死自己的前路,刘郎凭着感觉好不容易摸到石壁,顿时浑身凝聚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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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灵力化至全身瞬间将贴身的湿泥震开的刹那,形成一个环圆气场,泥泞半点不近身。
一手按着储物袋,一手持着惊蛰将贴壁石块凿空,碎石抛入储物袋,两三息之间已经开凿出一条弯延石道,进入其中之时,看着洞口即将喷涌的湿泥,将大块的磐石堆在洞口一边堆一边向上持剑开辟,约莫半个时辰后,刘郎又端坐在石壁深处,惊蛰剑口如炎浆炙烫,插在石中发出阵阵灼烧气息。
刚置换一身灰青衣,吞入一枚丹药,修养打坐起来。
又过了四五日,刘郎睁开双眼,先是把储物袋中的碎石全部倾倒成了一座小山似的,又将金甲鹰的钢羽从储物袋中取出,这些东西差点要了自己的小命,得想办法隔绝此物的气息方可。
思忖半响,想来金甲鹰有探查的天赋,自己修为低下身揣它身之物,除非能够彻底隔绝气息要么就是远离金甲鹰群不然迟早成为鹰爪猎物,任人宰割。
兹要是要逃,甩开金甲鹰的追踪,只能想办法尽量远离金甲鹰群,再者就是彻底隔绝钢羽气息,由此想到兽皮小袋,有了一个对策酝酿其中,随即把所有钢羽收入兽皮小袋中,又像模像样设下几套隔绝阵法,又将兽皮小袋收入宗门储物袋中又设下一些隔绝法阵才安下心来,心想这兽皮小袋不同寻常,竟然能够收入其他储物袋中看来以后有机会必然要去睦州域走走。
抬手将惊蛰从顽石中抽出,贴剑处已经如灰尘蒙了一层凝结之物,凝力一弹,剑身抖落一层灰尘,果然是法器,剑身没有半点磨钝,挥动几下,又有灵力加持,顿时焕然如新,随即插入后背刀鞘。
算来离陨仙台还有一段距离,这会顾着逃命,小小伎俩虽能阻隔一批凶兽,但保不准这天堑深壑中有其他凶兽占据,看着眼前堆砌的石块,回想着前几日发生的一切。
同时距离刘郎所处石壁开外,往深渊沿壁中沟壑爪痕也越发多了起来,狭长的地沟望去皑皑白骨显露出来,层层白骨堆砌起的铸台上千斤铁锈迹斑斑,镣铐锁着白骨巨兽般发出雷霆咆哮之声,打断了刘郎万千思绪,石壁颤颤,背上的惊蛰发出铮铮之音,四周石壁颤颤皲裂的石块掉落一旁,石室仿佛承受不了冲击要塌陷一般,刘郎见状抬手布置了几个阵法往石室角落,这样持续了半日,才安稳下来。
三日后,刘郎依然在深壑中潜行,期间也曾试图从深壑中查清路况,但此番不知逃到了哪里,从最初的逃亡来说路线,应该大致是朝着陨仙台,只是不知道现在偏离了多少,之前点燃的信火烧过以后过道异常焦燥,空气中的乌浓藻气也少了很多,脚下白骨愈来愈多,踩着咯咯作响,刘郎此时不敢有丝毫怠慢,沟壑深处应该还是藏着某种禁制存在,想起之前一线崖的遭遇,心中也有了一丝余虑,或许也是狭小地深渊带来的错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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