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岁岁觉得自己一向执着，连着出现在卫瑾书的殿前七日。

卫瑾书从一开始的视而不见，到后来避之不及，最后心情好了，也会叫她进来。

宫中人人皆知，姜王女通过自己的不懈努力，成了卫瑾书身边炙手可热的贴身宫女。

第八日，顾岁岁拎着食盒又又又又来了。

彼时，冰雪消融，顾岁岁踩着漫天的暖阳朝着卫瑾书走过来。

随后，她在卫瑾书的注视下，绕过他，径直地又向聂竹林走去。

聂竹林想，这个姜王女今天一定是疯了。

然后她打开食盒盖子，放出里面分不出个数的菜，递到聂竹林面前，欢喜道。

“你尝尝。”

聂竹林指着卫瑾书的方向，低声提醒:“小殿下，陛下在那。”

言外之意，她认错人了。

偏偏顾岁岁死不悔改，点点头:“我知道呀，这个是给你的。”

聂竹林:？

他还未说话，却感觉到身后阴风阵阵。

卫瑾书双手抱臂，不甚在意的看着他们二人，眼中却含着冰冷刺骨的笑意。

聂竹林一时进退两难。

卫瑾书抬抬下巴，冷笑道:“聂竹林，千娇百贵的姜王女亲手为你做的，你怎么不吃？给孤吃！”

聂竹林怕他，猛的跪下，哆嗦着手接过顾岁岁手里的盘子。www.shikongxsw.com 时空小说网

盘子中的东西黑乎乎的，聂竹林分辨半天，也不知道姜王女做的是个什么东西。

聂竹林捏起一块放进嘴里，随后奇怪的味道瞬间在他舌头上蔓延开。

尼玛，聂竹林欲哭无泪，只觉得吃屎大概也就是这滋味了。

顾岁岁期待的看着他:“好吃吗？”

聂竹林狰狞着表情，艰难道:“您觉得呢？”

顾岁岁眸子暗了下去，小声道:“好吧。”

卫瑾书看着聂竹林扭曲拧巴的表情，心里莫名痛快，招小狗似的朝着顾岁岁招招手。

“霍桑桑，给孤滚过来。”

顾岁岁没动，卫瑾书不爽，还要叫她，那日来通传的太监又跌跌撞撞的滚了过来。

“陛下，海美人和赵美人在湖边打起来了。”

女人打架？这是什么好看的热闹。

顾岁岁两步上前，紧紧跟在卫瑾书身后。

卫瑾书看她一眼，并不管她，随着太监前去湖边。

一地的珠钗头发，满脸的抓痕，这都是这两个女人的杰作。

此刻她们二人被宫女拉着，彼此对视还是满心满眼的不服气，总要龇牙咧嘴示威。

卫瑾书眸子中没有恼怒，没有暴躁，只是淡淡的看着狼狈的二人。

那两个人脸上的某些地方重合，似乎和记忆里那人有所相同。

卫瑾书挥挥手，狗腿子聂竹林连忙摆上一张椅子。

卫瑾书随意的坐下，抬手示意:“打吧，你们二人接着打，不是喜欢打架吗？孤看着你们打。”

两个女人不动。

卫瑾书不悦的皱眉:“怎么不打？”

说罢，他挑眉，心情又变得愉悦:“大约是打热了吧，聂竹林。”

聂竹林被点到名字，嗖的上前，一人一脚，随着两声齐刷刷的噗通，两个女人纷纷落入冰冷刺骨的湖水里。

顾岁岁还在发呆，身旁的卫瑾书突然不知道抽了什么风，一把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头扳过来。

对上卫瑾书审视的视线，片刻以后，她听到卫瑾书道。

“你身上，怎么一点像她的地方都没有呢？孤真是疯了，才会任由你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