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海边是鳖孙的训练基地,不消灭了?”
水玄摩拳擦掌,用岛陆砸?是能震毙藏水里的忍者。
水戟天望着远方,摇头道:
“天照宫费了大力气营建训练基地,不会轻易舍弃,放心,忍者不会逃走,会固守以待强援!既如此,又何必多此一举,舍了地利?”
水玄恍悟,是了,天堡纵横星空,却是从未打过水战!
其实,水戟天虽非合格的统帅,不擅运筹帷幄,却是战斗行家。
古垄带着残余从容离去?非是不能歼灭,而是放长线钓大鱼。
古仙是名义上的首领,古垄才是真正的主事人。
假如古垄死了,古仙再无顾虑,将不计代价,倾力攻打卫道城。
若是身陷危局?古仙、骨魔必全力来救。
魔头性恶,更无善魔一说,能除之?源陆便少了后患。
天堡缓缓降下,是“盘坐”最大的城堡废墟上,青雾扩散,将十万里区域笼罩,是净化骨魔留下的戾气、血污,使之成为正常的区域。
静寂!水玄瞟了瞟远处的海滩,那里?是忍者的窝!
古垄带着残余,从某滩涂消失,是布置了不弱的幻境。
卫道城,面对源源不绝的骨魔大军?是波澜不惊!
呃,错了,是普通的百姓一点不惊,武圣魔的止戈为武大显神威,是将不弱的忍者统统干掉,一堆骨头人又算什么东西?
与普通人相比,三位圣魔对坐无语,正唉声叹气!
若论身子骨、力气、防御?骨头人是天生的军士!
骨头人的优势,不是神通、不是道术,止戈为武不顶用。
三圣魔能吓走古仙,能击败忍者,却拿骨头人无奈。
颜益合皱着眉,一时无计,建议道:
“夯货,坐以待毙不是良策,不如,向仙王求援?”
猛翻白眼,方耕没好气,瓮声瓮气:
“野货,你与虚月仙国有联系?能向谁求援?”
一僵,颜益合讪讪,从来没联系过,无法与虚月仙国取得联系。
“咦?全体都有,一线战备!”姜钩色变,大声呼喝。
骚动!卫道城四周的骨盒子离地,骨头人乱哄哄地钻进去。
卫道城的地理特殊,城郊是空旷的野原,特别适合大军屯集。
三天的时间,源源不绝的骨盒子涌来,占据一席之地,只进不出。
蓦然,天空骤黑,一条虚空裂缝浮现,一座巨大的骨盒子钻进去,裂缝一直不曾愈合,又有新的裂缝出现,稍大的骨盒子往里钻。
“撤了?”姜钩错愕,碗中酒倾斜流淌,一时失神。
足足一个时辰,数不清的骨盒子消失,一个骨头人也没留下。
“莫非有意外发生?”方耕搓着手,胡乱猜测。
卫道城没有朋友,更没有盟友,真有什么事?是问的地方也没有。
不敢轻懈,一直戒备,脑子不好用的骨头人?也会杀回马枪。
“来了!”水玄望向天空,虚空里有兵马游走,似在定位。
青雾缥缈,十万里似真如幻,不再是血色一片。
一条丑陋的口子骤现,一座大大的骨盒子蹿出,百十书生、秀士恍惚,是不是走错地方了?古仙眺望海边,右手比划,才确定了。
没有错,是御王城的旧址,血色消散,唯有青雾。
面面相觑!书生、秀士望着古仙,怎么打?
听说是酒客,是酒客挟天堡之利突袭老巢,仙古国损失惨重。
忽然,一片片乌云飘起,向着大骨盒子飘来,古仙躬身相迎。
幻化,一老妪弯着腰,恶狠狠地望着下方。
大大的骨盒子上站满了人,又一片片阴云飘向其它的骨盒子,各找各的老祖,不停地抹泪,太惨了,家园被毁,没有谁不心酸。
水玄跃跃欲试,水戟天用眼神止住:
“不能打草惊蛇,若是再钻进虚空,我哪有时间慢慢地寻?”
干笑,水玄摸出一瓶莲露,掩饰尴尬。
天空,挤满了大大小小的骨盒子,若被惊散?会遗下祸患。
想了半晌,古仙头痛欲裂,只得求助古垄。
古垄叹气,没有战斗洗礼的骨魔,只是力气稍大一点点的夯货。
古仙,是后期始祖,却是未经战阵,十足的雏鸟。
“天堡是星空战堡,若是驰骋于天际?我拿之无奈!可惜,酒客狂妄自大,竟隐于青雾里欲与我死磕?好吧,我用人海战术,堆死他!”
古垄的话,就是天道,古仙挥手,骨盒子开始移动,准备冲锋。
水玄失措,怎么瞧,好像,不对劲。
百十堆骨盒子,是拉开了距离,缓缓往下飘。
水戟天失笑,骨魔虽是成了气候,却是没有战斗过,很逊地。
数百年的和平时光,争斗?像是与骨魔没有关系。
虚月仙国初立时,曾与骨魔起了冲突,骨魔太子曾率一支精锐小队,几乎是横扫沿途的郡县,是悦哥儿设伏,才将之斩灭。
骨盒子停稳,一堆堆骨头人蹿出,四下散去。
水玄偷笑,方圆十万里?天堡只占十里地!
而且,水玄布置了简化的幻境,几乎是一模一样,是制式布置。
混迹幻之堡的时候,常听源陆的管事们喝醉了胡侃,而骨魔?是出了名的脑子笨,时常被阴魔戏耍,今日一见?此言不虚!
乱蹿!是乱成一团浆糊!可是,没有谁停下来想一想!
水戟天看了看日头,天上再无一座骨盒子,差不多了。
水玄闭眼,沟通预备的岛陆,是大大小小的小世界?全体出动。
陡然间,十万里的天空被遮蔽,密密麻麻的岛陆挤满了每一个角落,无论骨盒子从哪一个角度,均是逃无可逃,敢硬碰岛陆?
头皮发麻,古垄才发现,自己犯下大错,是将骨魔“带”进沟里。
“酒客,天道有好生之德,请您高抬贵手,放骨魔一条生路!”
水戟天厌恶,更是佩服悦哥儿的远见卓识。
想当初,虚月仙王挟无敌之势,“迫迁”源陆的势力,而魔头是一个不留,是齐齐迁走,如今看来,娘亲与悦哥儿相比?真是差远了!
像是老骨头人,是深得悦哥儿信赖,曾誉为骨魔里的智者。
可是?老骨头人深谋远虑,是早伏下暗手,水娘子是被算计了。
假如是悦哥儿主政源陆?肯定是不假颜面,要将一伙漏网的骨魔,再逼进星空,以图一劳永逸,永除后患,自不会有今日之祸。
没有回答!不用回答!自皇运仙朝仙古国的旗帜飘扬之时,骨魔是自绝于源陆,不再是源陆的土著,而是天照宫的二狗子。
“嗖!嘭!”一座一里的小菜园子失重,撞上一座骨盒子。
像是昏了头,小小的岛陆晃晃悠悠,斜斜飞走。
与天堡的小世界不同,浪人团的岛陆?没有打过“肉搏”战。
哭爹叫娘!骨盒子散架,轰然倒塌,骨头人四散奔逃,太可怕了。
一座座岛陆依次骤降,每一次砸落,必有一座骨盒子散架、碎裂。
两行泪,红色的泪流下,古垄不甘,却无可奈何。
酒客不是水娘子,不会顾忌什么旧情,更不会手下留情。
更难受的是,直到现在,数百书生、秀士?还没有找到正主。
骨魔力大无穷,又是防御无双,然?骨魔的魂不全,感知较差。
古垄,后期始祖而已,魂念的感知不咋地。
“儿郎们,各自逃命吧,只要有一息尚在,酒客是骨魔的死仇!”
水戟天撇嘴,想报仇?逃过今天的劫数再说。
“嘭嘭嘭......”密集的撞击声传来,不是岛陆砸来,而是乱蹿的骨盒子互撞,十万里?成了骨魔的坟场、墓地,谁也甭想逃。
海伦叹气,心里不忍,却又强忍下来。
是的,骨魔是生灵,是众生,却又是源陆的祸害,不能心软。
两柱香的时间,骨魔自恃强悍的骨盒子?成了一堆堆骨砾。
净化,一堆堆骨砾化作青烟,只留下些许灰烬。
青雾剧烈翻涌,冥雷炸响,继续追杀仓皇的骨头人。
既成了天照宫的二狗子?就要有被覆灭的觉悟。
悬浮半空,书生、秀士惶恐,真不愿就此死去。
书生、秀士不再是夯货,而是真正的“人族”,怕死是人性。
古垄悲愤,既痛惜骨魔遭受的无妄之灾,又恨头领们失了血性。
想了半晌,终是幽幽一叹,低声吩咐道:
“逃命吧!我掩护你们,动作要快!”
言罢,伸出食指划向前方,一条黑黝黝的虚空裂缝浮现。
骤然,一枝枝白色的箭射来,正中古秀的眼祸,直透魂府。
眼里透着茫然,是谁泄了骨魔的底?
骨魔的眉心?是极坚硬的骨质,很难射穿,唯有眼眶直透魂府。
小神棍是源陆的土著,深谙骨魔的门道,不会落空了。
一哄而散!古秀的眼窝里喷吐着星芒,很快消失。
唯有古垄傲立!一死而已!
“花飞雪,还记得我们的约定?怎可见死不救?”
花飞雪?水戟天的眼神悠悠,应该是天照宫训练基地的负责人。
很快有了动静,一丸子头,呃,是娇滴滴的女丸子:
“古垄大人见谅,总教头接到花总督的令谕,正赶去玉北城!”
逃了?古垄错愕,酒客真那么可怕?
走神间,一枝白箭骤现,眉心!
又是一枝,还是眉心!还有,一枝枝星辰箭不知疲倦地射来。
“噗!”仿佛漏气,眉骨被穿透,还是小神棍透的底。
“老祖,您不能死!”古仙大吼,悲愤地嘶吼。
一枝箭,射进眼窝,古仙,殒落。
结束了,为祸源陆的骨魔,再无翻身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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