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小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笑，耳尖有些发红，手指戳了戳黎渊的胸膛。

“说……说什么呢，就算要说，咱能好好站着别挨这么近么，我身边的空气都被你抢走了。”妈的，她觉得自己呼吸困难了。

黎渊“……………”就这反应，女孩子不是应该表现的娇羞一些么？

娇羞吧，慕小小还真有，就是努力忍着没表现出来。

“小小，如果我说，我好像喜欢上你了，你相信么？”黎渊没有离开，眼神定定的看着慕小小，不允许她逃避。

慕小小反应了好半晌，只觉得耳朵里面有些轰鸣，呆呆傻傻的看着黎渊，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喜欢自己，怎么……怎么可能。

慕小小摇了摇头“不是，怎么会，黎渊你说的喜欢，难道不是和其他动物们一样的吗？”

“不是，是想要和你一直在一起的那种喜欢。”黎渊认真的道“你也喜欢我。”

这是必须的。

慕小小心脏怦怦跳动起来，脸上的热气一直没有消散下去，看都不敢去看黎渊的眼睛甚至是脸。

“我……”

她有些慌乱，不行，两人离得太近了，影响她的思考判断。

慕小小果断弯腰从黎渊腋下钻了出来，然后抓着擀面杖对着黎渊。

“你别过来，让我好好捋捋。”

黎渊看着她，也没催促，就这么站着真的没有过去，只是眼睛一直盯着慕小小。

“你喜欢我，是谈恋爱那种喜欢？”慕小小站在一边想了半晌，突然问黎渊。

“嗯。”黎渊肯定的点头。

“怎么这么突然，而且这……这不现实啊，你是妖我是人，而且，咱俩寿命不一样，这……要是我们真的在一起了，以后我都成一老婆子了你还是这么年轻，你看着不膈应啊！”她怎么也觉得不行。

不对……为什么会想两个人在一起之后的事情了，慕小小微微张着嘴巴有些呆。

黎渊皱眉，他当然也想过这个问题，可是因为这样就不喜欢慕小小，他也问过自己，可能吗？

答案显而易见，不能。

从出生到现在，他从来没有这么想要一直和一个人在一起过，哪怕慕小小只是一个凡人，寿命有限，他还是不想放弃。

黎渊将双手放在慕小小的肩膀上，眼神深邃“我会想办法，慕小小，我黎渊第一次这么想要和一另一个人生活，你别因为这个原因就完全否定我好吗？”

慕小小看着那双眼睛，紫色的瞳孔里，住着一个人类，全是她。

就像是被迷惑了一样，慕小小呆呆的点头。

黎渊见她点头了瞬间高兴得像个孩子一样，一下子将她给抱了起来九条尾巴瞬间冒出来再空中挥舞起来。

“啊！！你干嘛！放我下来。”慕小小拍着黎渊的肩膀。

黎渊把人放下，弯腰在她嫩滑的小脸上啄了下，手指将她额前的头发轻柔的撩到了耳后。

“你答应了，不许反悔，以后我就是你男朋友了。”黎渊义正言辞的道。

慕小小“！！！！”

我我……我答应了？

她有些迷茫的瞪大了眼睛，认真回想了下，刚才……刚才好像的确点头了。

慕小小捂着脸无声哀嚎，怎么就这么答应了呢，还什么都没有说清楚的哇。

“不行……刚才的不算。”

黎渊不依“凭什么，你已经点头了，怎么能个出尔反尔。”

慕小小忙道“可是刚才……我被冲昏脑子了，不是黎渊，你真的想清楚了，你是妖我是人，先不说年龄问题，你是一只狐狸啊！咱们种族都不一样。”

黎渊一脸失落“所以你在嫌弃我年龄大还搞种族歧视的吗？”

慕小小“……………”我不是那个意思啊！谁特么搞种族歧视了。

“小小。”黎渊忽然将人抱住，声音低落“你能别想这些，你就说你有没有一点儿喜欢我，没有那些原因，而是我这个人。”

他死死的抱着慕小小，活了这么久，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黎渊很害怕，害怕会从慕小小口中听到那个自己不想要的答案，所以，他不敢看慕小小的脸。

慕小小被抱着，听着他的问话，张乐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喜欢吗？

好像……有的吧。

其实现在想想，她对黎渊的态度和对其他动物的态度是完全不一样的，她会下意识的纵容黎渊，甚至和他一起睡觉，就算知道他是一只妖，也没有赶他出去的意思。

白冰也是能够变成人的妖，可是睡觉的时候，白冰会到后院里的冰竹林里，就连其他的毛茸茸，也没有抱着它们到床上陪着自己睡觉的意思。

做饭的时候最先想到的是黎渊，要做符合她口味的，甚至黎渊和其他毛茸茸或者妖怪发生冲突了，她也是下意识的偏向黎渊，就算知道他不对，有时候只是嘴上说说他，从来没有真的对黎渊生过气。

和黎渊相处的点点滴滴回忆起来，她才发现，自己对黎渊的态度，真的不一样。

“喜欢……可能是有的，但是……”

“我不要但是，这样就够了，你还这么年轻，想那么多干嘛。”黎渊得到肯定的回答，打断了慕小小接下去要说的话，喜欢就行。

慕小小抿唇，不想……不行啊，两个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考虑的问题当然也非常多了，就这样在一起，有点儿太不负责了。

她总想着要是真的和黎渊在一了，以后自己老了死了，留下他一个人，哦不，妖，留下他一只妖对付剩下的漫长岁月，她也会心疼的啊！

“女朋友，我的。”黎渊放开慕小小，傻笑着看她，手指在她脸上戳了几下，只觉得今天肯定是自己的幸运日。

没想到自己就这么说出口了，而且，小小也喜欢自己。

想到这里，他都恨不得立马到森林里和那些妖怪宣布自己和慕小小在一起的消息。

慕小小“…………”

看着黎渊这傻兮兮的样子，她忽然觉得，在一起就在一起吧，想那么多干啥呢，生活在当下，当然也是要享受当下呀。

“黎渊，你真的不后悔吗？”慕小小再次认真的问道。

黎渊摇头“我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倒是你，你可别反悔，不然……不然我就离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