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永安镇。
此时某座偏僻的小镇里,有位身负长剑手提红色酒壶的少年,一边不停向口中灌酒,口中还在惬意的呢喃着,人生得意须尽欢,唯红颜与美酒不可辜负。
此子名为李青莲,父母早逝。从小跟着一位五十多岁的糟老头在小镇相依为命。老人只有每次在喝醉酒的时候才会在少年面前提及他的父母含含糊糊,少年只是隐约知道他的父母可能曾经是个豪门,如今没落了。
每次想要深入的了解的时候,老人总是装做已经醉倒,不省人事。
老人将少年送去镇上唯一的书塾,满口圣人之言的私塾老先生总是被他气的吹胡子瞪眼,并不是少年不喜欢读圣贤之书,只是他觉得文能定邦,武才能安国,他不愿在那庙堂之上受人约束,所以少年闲暇之余酷爱与人论剑,或是兴之所起便会作上几首诗。
除此之余便是趁着每日课业之际,偷溜出去找镇上酒馆孙老汉家的闺女讨些酒喝。
今日还是如往常一般李青莲又旷课了,漫无目的的行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救命的呼唤声,赶忙将手中酒壶系回腰间,身形一闪笔直掠了过去。
人群中间一位身着红衣的少女,正被几个流里流气的小混混围在中间满眼恐惧,楚楚可怜。
少年赶忙推开拥挤的人群,跑到小女孩身前说道:“光天化下之下竟然调戏娘家妇女,阿不,是少女!”
只见向一旁散开的流氓们窃窃私语,这是哪来的傻叉,喝酒把脑子喝进水了?
其中一位猴不拉几的狗腿子愤怒的说道:“哪来的野小子,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哪来的回哪去,否则便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李青莲面不改色上前一步,将女孩拉到自己身后轻柔道:“不用害怕,我会保你周全的”
女孩抹去脸上泪水开口道:“他们人多,你一定要小心”少年会意的点了点头。
见李青莲还没有离去,方才满眼谄媚的狗腿子继续愤怒道:“好小子,我看你是不进棺材不掉泪,给我上!”
一旁原本看好戏的四个小流氓,立马从腰间抽出长刀,杀气腾腾的向着李青莲扑了过来。
少年也见情况不妙,瞬间从身后抽出一把剑柄古朴,剑身如白蛇寒光四溢的长剑,此时一名小流氓已经冲到少年身前,冲着少年便是一记横劈,少年赶忙闪身躲过,握起长剑向前一撩便将男子攻势化解,随即一脚被踹向男子腹部,一下踢出好几米远。
此时另一位流氓也已经拿刀朝着少年劈开,还没等落到身前,便被少年一击膝踢跪倒在了地上,随即少年身形一跃,又是一剑刺出瞬间又将一名本是气势汹汹的男子击倒,眼看同伴一个一个接连被击倒,剩下的那名流氓知道今天算是踢到钉子。
但是看着站在一旁的主子,只好硬着头皮冲上去,比起之前三名歹徒,明显这最后冲上去的男子更加聪明,没有一股脑的冲上去,而是朝着站在一旁的女孩袭去,少年眼见情势不妙,已经来不及追上行至少女身前的男子,手中长剑脱手而飞,速度之快,就在男子快要碰到少女的时候,瞬间洞穿的心脏,然后一下掠到少女跟前关怀道没事吧,少女还没有从刚刚的惊吓中缓过神来,木纳的点了点头。
李青莲朝着刚刚一脸谄媚的狗腿子走去,站在他身边的是一个身穿华服的少年,面容跋扈嚣张,眼神不善,一看就是平日里没少为非作歹,狗腿子眼看李青莲就要行至身前,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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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退了几步,咆哮的说道:“你可知道我们是谁!我家主子可是镇上最有钱的徐家公子,父亲是当今大隋朝廷礼部尚书徐敬亭,你敢动我们,我家主子是不会放过你的”
李青莲没有继续理睬男子的骂叫,一脚便将他踢翻在地,男子抱着肚子躺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甚是滑稽。
李青莲看着眼前穿着华贵的少年,不咸不淡的说道,你还要继续吗?
少年此时眼神不善的盯着李青莲,眉宇之间甚是恶毒,对着李青莲开口道:“今天的事我记下了,希望以后咱们不会再遇到,否则…”
少年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便不再多说什么,转身朝身少女走去,你还好吧,少女点了点头,李青莲便抱拳行礼道,事情已经解决了,我也要离开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姑娘保重。
李青莲正打算转身离开,谁知方才唯唯诺诺的少女,鼓足勇气下定决心便跟在少年身后,也不说话就这么默默的跟着,少年实在是受不了了,便转身对着少女说道:“姑娘,你家在何许,总这么跟着在下也不是个事。”
少女怯生生的开口道:“我本来是随家人远游醒亲的,结果中途遇到匪徒,管家拼死将我送了出来,如今我已经没有去处了”
少年看了眼前的少女,正是一阵头疼,他这个人最怕麻烦了,但若是弃置不顾,恐怕今日之事还会发生,不好不情不愿的对着少女道:“我可以暂时收留你,等到将来遇到了你的亲人,再把你送回去”
少女满脸感激的对着少年行礼,还未请教的公子大名,今日之恩他日小女子必报,李青莲满脑袋头疼,懒散的开口道:“我救你可不是为了让你将来报恩,只要将来别再来麻烦我,我就谢天谢地了,我这个人最怕麻烦了,也别公子公子的称呼着,我哪是什么富贵人家公子,何来真英雄,唯一穷豪杰是也,叫我李青莲就可以了”
少女点了点头,乖巧的叫道:“青莲公子”
少年不再去纠结这些,随她去吧,爱叫啥叫啥,转身停下反问道:“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本就紧跟着李青莲,没诚想少年会突然停下步子,一头扎进少年的后背,疼的一龇牙,摸了摸被撞的脑袋,冲着李青莲露出一个天真的笑脸道:“我叫蔡淑静,我的名字是爷爷给我取得”
少年俯下身摸了摸少女的头,温柔的说道:“没事吧,有没有装疼?”
少女憨憨的捂着脑袋,笑着摇了摇头说没事,一会就好了。
少年便放下心来,转身继续朝着家中行去,只是不经意间,放慢了脚步。
没过半晌,便来到小镇西边的一座院内,小院四周都被篱笆做的护栏围住,院子里还种满了一些花花草草,虽然屋子已经有些老旧破败,却收拾的十分干净,少女走到满院的花草中,显得十分开心,冲着李青莲笑了笑,露出了可爱的酒窝。
李青莲下意识的解释道:“这不是我种的,都怪那朱老头,自己种下这些花花草草,却很少在这里住,都要我来帮他打理,我最怕这些麻烦了”
少女捂着嘴巴偷笑起来,李青莲一下便涨红了脸,转身朝屋内跑去。
少女耐心的给花草浇完水,便走进屋内,李青莲的家十分简谱,一张木质的竹桌上面摆了一壶茶具,上面已经沾了不少灰尘,一看就是很久没有用过了,蔡淑静对着少年开口道:“青莲公子你不喝茶吗,我看着茶壶似乎已经很久没用过了”
少年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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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指了指腰间的酒壶说道:“这茶壶平时只有那老头用,可是他不经常住在这里,所以就搁置了”
你现在这里住下,隔壁有两间屋子你挑一间,那老头估计短时间也不会回来,等会我要出门一趟,你就在附近待着不要乱走,少女乖巧的点了点头。
李青莲从收起慵懒的模样,身形一闪便出门去了,少女看着离去的方向,露出浅浅一笑,十分动人便低下头开始收拾起屋子。
李青莲漫无目的在街道上行走着,不知不觉便来到镇上唯一的酒馆,摇了摇头便走了进去,孙巧儿身披一件青衫素衣,胸前还系着一个粉色的小蝴蝶,显得格外古灵精怪。此时的她正在柜台里耷拉着脑袋,显得有些无精打采,一看李青莲走了进来,少女赶紧从柜台小跑出来,笑盈盈的朝李青莲行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将他拉了进来,气鼓鼓的说道:“我在桥头等了你好久,你今天怎么都没有来”
李青莲不好意思的朝着她说了声对不起,孙巧儿是李青莲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她家是镇上唯一的酒馆,小时候嘴馋的李青莲有一次偷酒喝被孙老汉抓住了。
正当孙老汉准备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偷酒喝的小子,被一旁的孙巧儿刚好撞见,于是便是她向父亲求情才让少年免去一场皮肉之苦,她心地善良并没有因为少年偷酒喝而怪罪与他,从那以后他们两便经常一起偷偷溜出去,后来得知少女竟然也在镇上的私塾读书,一来二去就成了最好的朋友,少女经常偷偷给嘴馋的李青莲带酒喝,好几次被老爹抓到现行直呼,小丫头胳膊肘往外拐了。
少年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将今日白天遇到的事,和小丫头从头到尾讲了起来,听得小丫头是啧啧称奇,只是说起那女子如今无处可去,只好将其带回家时,不自觉的眉头皱了一下,当得知今日李青莲事出有因时,便不再闷闷不乐,计较今日的失约,李扶摇眼见天色已经不早了,便打算跟孙巧儿告辞,孙巧儿本有意留下他在店里吃,可想起男子家中还有一人便不再挽留,从腰间递了一壶酒给少年,小声地说道:“别让我爹看见”
李青莲会意的点了点头,向着店外行去,快要消失不见的时候,冲着少女挥了挥手,带着笑意转身离开了。
回到家中的李青莲,此时天色已晚,推开屋门看见正坐在蒲团上的蔡淑静面前竹桌上摆着四菜一汤,屋内也是干净整洁,原本的茶壶此时也是热腾腾的冒着热气。
少女看见已经回来的少年,笑着开口道:“家里的菜不多了,我就随便做了几样不要嫌弃,坐下吃饭吧”
李青莲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坐下拿出刚刚从孙巧儿那顺来的酒,开口问道你会喝酒吗?
少女摇了摇头只给自己倒了一小杯,李青莲
尝起了少女的手艺,不得不说少女的手艺极好,丝毫看不出这样一个温文尔雅的大家闺秀,竟然也能做的一手好菜,李青莲的酒是一杯接着一杯。
酒桌上少年和少女聊起了往事,李青莲借着酒劲和少女说着,他自幼便父母双亡,印象里甚至都没有见过父母长什么模样,也不知道他的亲生父母是谁,和一个孤寡了一辈子老头在这小镇相依为命,不自觉的眼神中充满了哀伤。
少女宽慰着少年,总有一天他们会找到你了,那是少年这一年多以来第一次醉的一塌糊涂,少女将少年扶回房间休息,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娘,不要走,不要丢下青莲一个人,少女温柔的抚摸着少年的额头,才使李青莲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呼吸渐渐平稳下去,就这样静静的陪着少年,没有离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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