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黑发揉的乱七八糟，看着眼前虎虎生威的宇智波斑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还是有些欣慰的，毕竟一个人在黑暗中潜伏了这么久，身后没有一个人，直到斑的复活他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才不算是孤身一人。

不过眼下的情况容不得他和老头子续个旧，那个叫漩涡鸣人的人是老师的孩子，天赋不错，正追着他穷追猛打。

“你可真是狼狈啊，旗木卡卡西。”宇智波斑弹弹身上的灰扯了个笑讽刺道。

不过卡卡西只是笑着应了句“是”然后把团扇扔还给了他的原主人。

斑有一瞬间不明白卡卡西的笑容——之前他可不是这样子的，他分明沉浸在失去爱人的痛苦里以恨为意志跟着他学习忍术植入柱间细胞。

他甚至能够想起卡卡西在黑黑的洞穴里那双暗红色的写轮眼发出浓烈的恨意——这正是他所期待的。

确实，这两年旗木卡卡西身上发生了巨大的改变——他学会了掩藏自己的恨意与杀气，那是他在孤寂的夜里一遍遍的梦见你，梦见你举着花对他笑，梦见你被带土压在身下，梦见你死在他的手上，听见你对他说“不是卡卡西的错呀”，他总是会被思念和苦楚惊醒，然后看着自己永远洗不干净的手和关不上的写轮眼学会的——毕竟这些都提醒着他他已经是孤身一人身边再无羁绊若不小心行事就会丧命。

他不是不残暴——这些年头他甚至都已经记不清自己杀了多少人，只记得自己杀死了之前指导他的四代目火影波风水门，记得水门临死前的目光。

只不过他把自己的残暴全部都藏起来了。

他就像是在黑光里的一只狼，温顺懒散，让人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扑杀上来狠狠撕咬。

他突然想起来在很久很久以前大蛇丸找上门来，他说：“我可以秽土转生奈奈子。”

卡卡西记得自己当初掐住了大蛇丸的脖子一点点的收紧，可是大蛇丸却没有一点的惊恐，他说：“我已经在很多世界秽土转生过她了，我只是....想试试这次可不可以...”

卡卡西看见这个传说中的三忍之一露出一种悲伤的感情。

可是他没有心软

“奈奈子的尸体不能给别人随便乱动。”

“旗木卡卡西，你会后悔。”

因为你的计划根本不可能成功。

卡卡西对这个事情嗤之以鼻，他怎么可能会后悔？

“卡卡西！你回来吧！”是宇智波带土的声音把他从回忆里拉出来的，他看着往日救下他命的男人扯了声嗤笑。

“宇智波带土，我没有杀掉你就已经是最大的极限和忍耐了。”

然后他看见带土沉默了下来。

斑到是趣味颇浓，看着两个人挑了挑眉：“怎么？不叙叙旧？”

...

“斑，你好像变啰嗦了。”

“我和宇智波带土没什么旧好续的，是吧？宇智波带土？”

他笑眯眯的看着那个黑发男人，眼神里却无半分笑意

“让你活了那么久，是时候该把你杀死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