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笑二人与白痴分开以后就顺着气味朝着城中跑去。二人来到大街上发现今日柳州城与往日都不相同。街上挤满人群，他们都披着红色的布料，朝着城中挤去。他们中见有青年人，老人，儿童，妇女，有农民，小贩，乞丐等等。白笑和唐嫣如被他们挤在街上艰难的移动着。

“今天是什么日子，街上怎么这么多人。”唐嫣如问道。

“今天是一年一度的祈雨节，这是大渝专有的节日。”白笑一边艰难的往前挤一边说道。

大渝每年都有祈雨节，人们出来大街上，端着丰厚的贡品，前往雨神庙向雨神祈福，求来年风调雨顺。若是遇到大旱，人们就没有贡品，就会披上红色粗布，上街游行，期望雨神可以看见众人苦难，降雨救世。

虽说柳州官府开仓放粮，救了一方百姓。可是祈福求雨人依然不少，再加上各地乡下的农民皆涌入城中，所以现在城中街道上人满为患。人群的数量丝毫不亚于每年正月十五的灯节。

白笑见街上实在难走，便想跳到旁边方便的屋顶上行走。白笑为了防止二人被人流冲散，用手拉住唐嫣如。白笑刚握住唐嫣如的手，又觉得不合适，便连忙松开。唐嫣如可不管这么多，反手抓住白笑的手。

她感觉白笑手软软的，不像一个练剑人该有的手，反而更像是闺中待嫁女子的手。白笑牵着唐嫣如的手来到街边。

二人一跃边上屋顶。唐嫣如向街上望去，人群仿佛向红色的潮水向着城东流去。

“你在这上面还能闻到香气吗？”唐嫣如闻到。

“没问题。”闻香识药是白家从小就训练的技能，白笑能够在一百种气味的干扰下闻出自己所需要的药材。这种小事自然不在话下。

白笑想放开唐嫣如的手，可是唐嫣如还是死死的抓着他。白笑微微抖动一下手，唐嫣如才反应过来，连忙松开手，脸红的像是一个熟透的苹果。

白笑一边向前跑去一边说道“跟上。”

二人城中最繁华街区停了下来。这时往来人很多，气味被各种杂味盖住了。白笑不知道往哪里去。正在二人在犹豫的时候，白笑看见昨天晚上遇见道士在街上算卦。

“怎么，你不会准备找他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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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卦吧！”

白笑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你之前说你和秦苦于来柳州多久了？”

“三个多月。怎么了？”

“具体点。”

“我们是立夏三天后到的柳州，到今天刚好一百天。怎么了？”

“一百天。”白笑想到这样就对上了，念到：“‘百日独处终难弃，笑看佳人始不离。痴风苦雨何时止，燕回春来情已深。’这首诗说的不是我和白痴，而是秦苦于，柳弱和你。我们都理解错了。”

唐嫣如一想果然如此，说道：“那我去找那个臭道士问清楚好了。”

他们回头发现那年轻道士早就不见踪影，街上全是身披红布平民。

“我们去找他，他肯定没走远。”

白笑则是在念他后面几句话，“‘孤夜佛前乞神愿。佛怜世人降神愿。心死庙前求天罚，天怒人怨降天罚’柳州城内哪里有佛像或者是寺庙？”

“大渝人不信神佛，他们除了祭祀先祖外就很少祭拜其他神佛。城中怎么会有寺庙呢？”

白笑看着眼前流动的人群。他们不就是去祭祀雨神。二人顺着人流，很快就来到此行的目的地——雨神庙。柳州本就有瓜果之乡的美誉，所以里人们建造的雨神庙十分宏大。庙高有大约二十米左右，有三十六根乳白色石柱支撑。门前台阶就有九十九阶，每隔三十三个台阶就有一个较大台阶。

官府众人早就到了。他们在第二个大台阶上设了祭台，上面摆着牛羊猪和各种贡品。一位身穿白色道服老道士在祭坛挥舞着木剑，口里喃喃的哼着一些听不清楚的咒语。

昨天审讯白笑的官人换了一件较新蓝色官服，带着柳州城内的官吏跪在第一个大台阶上，其他民众则是跪在下面的街道。香炉中散出的青烟随着道士木剑飘入青灰色天空中。天神仿佛并没有听到他们的乞求，空中一丝凉风也没有。

白笑见神庙前围满了人，便问道：“咱怎么进去？”

唐嫣如从储戒中拿出长枪，准备跳下去。白笑连忙拉住她说道：“你要干嘛？”

“我吸引注意力，你偷偷进去。”唐嫣如见白笑仍然不放心，解释道，“放心，不打架。”

唐嫣如刚准备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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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放心叮嘱道：“你若是在里面见到红玉不要手软，记住杀了她。”

白笑没有说话，只是点头答应。

众人见到唐嫣如持枪来到神庙前，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白笑趁机腾空进入神庙。

官人看见唐嫣如持枪过来，便起身问道：“唐姑娘来此地为何？”

“我…我。”唐嫣如感到十分尴尬，连忙谎称道：“我跟着贼人来到此地。对，我是来抓贼的。”

官人有些差异，不过先前唐嫣如的确帮过他们，就问一旁的护卫：“你可看到贼人？”

“没有大人。”护卫连忙反驳。

官人对唐嫣如说道：“唐姑娘如若是抓贼就去别处，今日我等众人在此地祭拜雨神月媚求雨，不可被外人打扰。”

唐嫣如将枪收起来，说道：“没事，没事。那贼应该跑了。既然大人在此地为民求雨，我也来帮你们祈福。”

“唐姑娘真是心善。”

众人见没事，又接着跪地祈雨。

白笑进入神庙内部，发现红玉正跪在雨神像前祈祷。此时她已经戴好面具，跪在石像前诚心祈祷。白笑抬头望去，巨大的神像半睁半闭的看着前方，眼角下有一滴泪水，嘴角微笑。

“你相信神什么？”白笑走到红玉身前还未开口，她先说道。

“不相信，也不愿信。”

红玉苦笑道：“我原本也不相信，直到后来她相信，我便也相信了。”

白笑原本打算直接追问关于柳弱巫术的事前。但他见红玉脸上那种十分绝望但又哀怨的眼神。

他见过这种眼神，是他的师娘，也就是二伯母。白笑并没见师娘过几面，甚至连她的名字也不知道，因为她很少在白家待过。自小照顾自己都是师父的侧室李宁安。他听父亲将是因为师父与师娘的孩子得了一种急病，需要去师娘族内治疗。治疗那种病需要一位灵气充裕的人不断给孩子体内输入灵气，以来压制体内毒素。所以师娘为了救自己的孩子，将自己灵气不断输入进去，终身都难他半步。师父认为是自己孩子拖累了师娘，所以对他很不好。

红玉见白笑没有行动，便接着说道：“你能听我将一个故事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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