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姑娘，你……”白笑连忙劝阻道。

“你给我闭嘴，白家人只会说些大话。还用半个时辰，想想办法。”

白笑问道白痴：“就没有什么办法救她？

“给她吃人肉，就可以让她多活一段时间。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白痴看着阴暗的天空，云越来越低，凉爽的秋风从远处急速的掠过巷子，卷起阵阵黄沙。

唐嫣如不愿相信白痴所说话，问道：“你一定有解咒办法的对不对？”

白痴看着秦苦于乞求的眼神，自己不忍再下处无情的判决，改口说道：“要想解咒，首先要了解她中了什么咒。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她中了什么咒术。我的印象中没有一种咒术可以答道这种效果。”

唐嫣如近乎绝望，但又不肯放弃的问道：“所以没有办法了？”

“绝大多数咒术都需要使咒者来维持，若使咒者死，咒术自然就破了。”

“使咒者一定那女医师和她的妹妹红玉。”白笑看着白痴的说道，“我知道你做事情都留有后手，你一定知道她们在哪里。”

白痴捏着手上的熏香，说道：“顺着它，我们就可以找到她们。不过我们只有半个时辰。并且就算杀了她们，咒术也不一定会解。”

秦苦于站了起来，看着满身沾满鲜血的柳弱，说道：“我会让她们付出代价。”

“那就赶紧行动吧！”唐嫣如催道。

“我和小笑哥去，你们留下。”

“不行，我不放心你，我一定要去。”唐嫣如说的十分坚决，不容他人质疑。

秦苦于也不让步，说道；“带上我。”

白痴丢给唐嫣如一个药丸，说道：“这是止灵散的解药。你可跟我一起去。至于他。”

“你最好呆在这里。若我们救不活她，这便是你和她相处的最后半个时辰。”白痴对秦苦于劝道。

秦苦于没有坚持，将那对血莲递上，苦求道：“拜托了，请您一定救活她。”

白痴没有说话，径直向外走去。三人顺着香气来到一处偏僻的小院内。他们推门而入，屋里并没有人，而是一推散落在桌子上带血的零件，墙壁上挂着一些残肢。

唐嫣如看见如此血腥的场面有些不适应，转身躲了出去。白笑在沾满血渍木桌上看见一个绳带，上面系了一个木牌，木牌上刻了一个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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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表妹名字是方宁，他将绳带抓在手中，不敢往下想去。他现在甚至不敢去看墙上的残肢，害怕认出属于林末的残肢。

“这些残肢不是一个人的，他们肢体都很健康，没有劳作所产生的疾病。估计就是那些被害死的贵族。”白痴用手翻动着挂在墙上的肢体，说出自己的结论。“残肢的断口很整齐，说明切割它的人手法很好，不过应该是在人死后再切的。”

白笑不敢想象白痴竟对此场景没有一丝害怕，还能认真分析，他忽然想到白痴也懂巫术，那他说不定也是巫师。

“巫师都是这样吗？”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我又不是巫师。”白痴又仔细看了桌子上带血的零件，接着说道“据说在扶南国有一座巫师学院，若是巫师都要这样，那座学院岂不是成了屠宰场了。”

“那她要这些残肢有什么用呢？”

“不知道，巫师所用来召唤恶咒的材料奇奇怪怪。我曾见过一位巫师为了实现某种咒语，他砍下一百五十三颗人头，挂在一棵树上。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生，他就疯了，最后将自己的头砍了下来。”白痴端详着一枚金属零件，忽然想到与自己打斗的那个黑衣人。

他想明白了，说道：“或许我们错了，她要这些这些残肢并不是为了咒术，还有别的用处。”

白笑在白痴的提醒下想到了一种职业，脱口说了出来。

“控偶师。”

“控偶师？”白痴虽游历江湖多年，却从未听过他们。

白笑解释道：“控偶师是墨家一个近乎绝迹的职业，他们是通过丝线来控制人偶。他们的人偶都是由特殊材料制成，刀枪不入，就连灵技也很难对。”

控偶师需要从小练习各种操控人偶的技巧，对人的手指灵活度要求极高。并且还要精通锻造各种精细的零件，用来制作人偶。所以能成为控偶师的人很少。再加上，想要将控偶术练到顶尖，需要人付出巨大的时间代价。许多人终其一生，也只是学到皮毛而已。所以有很多天赋异禀的人都不愿学习控偶术，控偶师自此几乎失传。若不是白笑的师父，二长老认识一位控偶师。她给白笑表演控偶术，所以白笑才知道控偶师。

唐嫣如等不及，在外面催着要走。白痴也没法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于是就出去了。白笑只好跟着一块出去。三人刚出城主府，发现香气分成了两股，朝着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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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方向离去。

“你们俩去去那边，我去这边。记得多加小心，她们身手都不错。”白痴吩咐道。

唐嫣如质疑道：“我不相信你，我跟你一起去。”

“不相信我，你要是知道，只有杀了她们。柳弱才有一线生机。你认为他杀人的概率有多大？”白痴看向一旁有些迷茫白笑。

唐嫣如被白痴这么一提醒想到也是，白公子性格善良，若他一个人去杀人，恐怕下不去手。

三人分开后，白痴绕了一圈又返回城主府。他故意让白笑他们骗出去，因为他之前与黑衣人交手时在他身上也留下了熏香，黑衣人就在城主府。白痴顺着气味走没多远，便来到府中花园一处山洞前。山洞里传来的血腥味几乎要把熏香气味完全遮住。

白痴从储戒中取出自己的剑袋，里面装了大概有十几把剑，都是他去琉璃岛墨家带出来的废剑。他将剑袋扛到肩上，走去潮湿阴暗的山洞。随着他越走越远，光线也越来越暗，脚下泥土变成了暗红色，血腥味越来越重。白痴发现几处石牢，里面有十几具早已腐烂的尸体。白痴大概想到这些人就是患上瘟疫人，被囚禁在这石牢中。

他又走大概走了二三里，便来到一个可以容纳上千人的洞窟。洞窟里面场景令他心生胆怯。只见地上堆积一层厚厚的粘稠的暗红色的油脂与血液与泥土的混合物，散发着一种腐臭的味道。洞窟左边的柜子上着许多琉璃瓶，里面用液体泡着器官，有人的器官，也有动物的。

右边则是屠宰场，上面用钩子挂着一张张带血的人皮，密密麻麻好像倒长的石钟乳一般，有些上还往下滴着鲜血，有规律的摆动着。下面的铁架上则是用铁钩挂者被肢解了的人体四肢，为了防止肢体坏死上面还涂抹一层黄色的粘稠液体。远处的铁架台上还挂着几个被正跟剥下皮肤的人，暗红色的血肉上还在滴着水银。

白痴踩着油脂与血液的混合走了过去。洞窟的里面有一条地下河，而用来肢解人体的工作台就在地下河的上方。工作台上面有专门挂肢解下来尸体铁钩，旁边则是放着由于肢解人体的各种刀具。医师身穿一身不知是被血染红还是本身就是红色的衣服躺在工作台上。她脸部带着黑色的修罗面具，看见白痴一个人进来，发出阴森的笑声。白痴走到据她还有十米远的距离，将自己手提的剑袋丢到地上，从里面随便拿出一把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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