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杨承志紧锣密鼓的准备着镖局,朝廷派来的人也终于到了衡州。
由吏部尚书左常青,都查张衡,组成的主副两位钦差处理衡州的事。
两位钦差来的消息,立马轰动了衡州城,所有人这些天都在等朝廷的消息,现在总算是盼来了。
此刻知府衙门外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就连柳恒等商户也都纷纷赶来,杨承志和小轩也是放下店里的事赶了过来。
而知府大堂上,汪不士和王成恭恭敬敬的站在下方,大堂上坐着左常青和张衡两人。
这些天不止衡州人盼着,王成和汪不士也是如此,尤其是汪不士仿佛被一座山压着,就等着朝廷来解救他。
左常青满脸肃色看向汪不士道:“汪不士,你可知罪?”
汪不士心中一颤,慌忙跪倒道:“下官知罪。”
左常青冷笑一声,站起身来到堂下,走到汪不士身边,居高临下看着他道:“知罪就好,这次本官奉旨前来有两件事要办,第一件事就是要查办你,第二件事就是替你平息民怨。”
“是是。”
左常青背着手继续说道:“这一个多月来,你先是成立统商办,强行逼迫商户交钱,而后借着剿匪名义逼捐,私自调动大军剿匪,结果全军覆没,官府威望荡然无存,在内你不能保境安民,在外不能肃清匪患打通商运,给朝廷和商户之间,造成极大损失,让衡州百姓对朝廷失去信心,你其罪难逃。”
汪不士听完,心想这次难道完了?他知道左常青是梁帝的人,但张衡是自己人啊!但见张衡坐那一言不发,不由心中大惊失色。
趴伏在地,拜道:“大人,还请看在下官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衡州百姓和朝廷的份上,从轻处理。”
左常青心里还真想办了汪不士,不过来之前已经有明旨,只求一个稳字,虽然不能办了汪不士,但敲打他还是有必要。
当下冷声斥责道:“汪不士,衡州是多么重要的地方?被你弄的一塌糊涂,当陛下得知你把衡州弄的怨声载道,当即就要拿你回京查办,若不是太子念及你这二十多年来,还有那么点微末之功,今日本官就不会和你多说一句。”
“下官明白,下官明白。”
“陛下也是看在太子面上,所以决定再给你一次机会,如今衡州民怨沸腾,陛下只求一个稳字,你知道怎么做了?”左常青说道。
汪不士微微一愣,见自己还有希望,慌忙叩首拜道:“下官知道怎么做。”
左常青冷笑一声:“是吗?汪不士你可要记明白了,如果你再把事情搞砸,任何人都救不了你,你明白了吗?”
汪不士脑袋一嗡,看向张衡寻求信息,张衡微微颔首示意,得到回复汪不士忙拜道:“下官明白了。”心想看来这次是真的,如果在衡州再出事,估计连太子都救不下自己。
王成也是一懵,听着对话感情汪不士什么事都没有?这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左常青笑眯眯问道:“汪不士,那你告诉我该如何稳?”
“这…?”汪不士想了想道:“回大人,下官认为当前最重要是平息商户对官府的怨气,而后就是在百姓心中建立起信任,再者保证衡州商货运行正常,这样衡州基本上就恢复正常了。”
左常青问道:“那你想怎么办?”
“下官认为首要任务就是剿匪,只要把城外那群山匪给剿灭了,这样就能保证商货运行,不但如此还能得到百姓信任,其次再以统商办管理各商户之间的出货,可以避免商户之间彼此的竞争。”汪不士说道。
左常青一听,脸色一沉道:“汪不士,看来你还不明白陛下要的稳是何意啊!”
汪不士错愣道:“还请大人明示。”
左常青其实也赞成剿匪,不过他很不明白为何梁帝反对剿匪,但他是梁帝的人,自然不会赞同剿匪。
当下正色道:“如今衡州折损三万兵马,不可轻易再动用军队,而北齐最近虎视眈眈,朝廷也不会轻易调用军队剿匪,也就是说剿匪的事暂且搁置。”
“至于如何求稳,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为什么城中商户如此痛恨官府?都是你成立的统商办,强行收取什么保货钱,要通过剿匪让他们捐钱买路,如今你是一件事都没有办成,你说他们恨不恨你?”
“衡州是经济重镇,不容任何闪失,陛下的意思是稳,何为稳?恢复以往就是稳,衡州以前怎么运行?废除统商办,官府不得再干预商户之间的事,其次退还所有商户捐的钱,以平息百姓的怒火。”
汪不士彻底傻眼了,目瞪口呆:“这…?大人这…?”
左常青微微一怒:“怎么?你不愿意?”语气不容置疑。
汪不士立即秒怂:“下官愿意,愿意。”心里正在流血,要退七十万?简直要他的命。
左常青继续说道:“本官一来衡州,城中百姓无不哭诉,尤其是那些商户,更是痛诉你不给他们活路,如今这府衙外面,围满了等结果的百姓,这些都是你干的好事。”
汪不士被一顿数落,连大气都不敢喘,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别看他在那些商户面前耀武扬威的,真面对左常青屁都不敢放一个。
“全凭大人吩咐。”汪不士也不敢再矫情了。
左常青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嗯,这样你现在随我出去安抚外面的百姓。”
“是。”
府衙外面已经围满了等结果的百姓,尤其是柳恒一行人,恨不得汪不士立马倒台,不然他们压根就没有出路。
不一会,府衙大门打开,一群带甲衙役冲了出来,不过这次客气多了,只是好言好语的劝告外面的人退下一点。
不多时,左常青等四人一起来到府衙门口,刚刚还躁动的百姓,一下子都安静了下来。
柳恒等见到汪不士也在其中,不由心里一凉,心中泛起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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