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剑断山河》

第二十五章 山贼原来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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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有些紧张,方源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自镇定下来之后,双眼往四周密林中看去。

密林之中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随后响起一阵大声的呼喝之声。

一道道人影冒出了密林,这些人的穿着打扮各不相同,有不少还是粗布麻衣,手中的武器千奇百怪,看起来像是一群乌合之众。

冒出密林后,不少山贼手持弓箭等武器对准商队。

方源正在等吴镖头下令冲杀的时候。

一个洪亮的声音从山贼中响了起来,“久闻威远镖局的大名,我等黑风寨的兄弟初到此地,想向诸位讨教一二。”

随着话音响起,三道人影从山贼中走了出来。

三人中一个持双手大锤的壮汉走在前面,身后两人一人扛了一根长枪,一人双手抱着一柄九环大刀。

方源发现在听到壮汉传出的话语之后,周围镖局这些人脸上的神情明显放松了一些,只是依旧没有解除防备。

此时方源也隐隐感觉到这伙人和之前血刀门的那些山贼有些不同。

就在方源心中想着这些的时候,手持双锤的汉子又开口了:“我乃黑风寨大当家黑风,你们谁来和我搭个手?”

镖局扛旗的那名汉子向前走了一步:“威远镖局,镖师许立峰,请!”

请字方一出口,许镖师双手握住雁翅刀,猛地大步前奔,几步之后纵身一跃向双锤大汉头顶狠狠劈去。

大汉不慌不忙,双锤往身前交叉一并,架住许镖师的雁翅刀。

同时左脚迅速向许镖师胸膛踢去,许镖师在双手用力压了一下雁翅刀的同时,右脚蹬在双锤大汉的左脚之上,借力退开数米。

双锤大汉此时又大喊一声:“看锤。”

言罢,高举双锤向许镖师砸去,这双锤的速度极快带起一阵“呜呜”风声,地面上的细小灰尘随之飞舞。

见这双锤来势凶猛,许镖师不敢硬接,运起轻功,转向双锤大汉的左侧。

同时右手雁翅刀向双锤大汉左肩砍去,双锤大汉挥动左手锤扫向雁翅刀,右脚前踏,右锤砸向许镖师面门。

许镖师手中的雁翅刀砍在大汉左手铁锤之上,发出“当”的一声脆响,只觉一股大力传来,右手隐隐有些发抖。

又见双锤大汉的另一个锤子已到面前,连忙收刀往身前格挡。

“砰”,许镖师的雁翅刀虽然格挡到了双锤大汉的右锤。

但是力不如人,没能挡住,大汉的右锤连着雁翅刀一起砸在了许镖师胸前。

许镖师的身子被击飞出数米,趴在地上,嘴中“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挣扎着勉强站了起来,身形有些摇晃。

大汉在一锤击飞许镖师之后,并没有追击,而是转身看向商队。

见许镖师被击飞,方源正要冲上去营救,却被吴镖头一把抓住,向他微微摇了摇头。

等方源停下,吴镖头缓步向双锤大汉走去:“黑风兄弟你双锤抡转如风,果然不愧黑风之名,我这兄弟输了,现在可要由我来与你较量较量?”

吴镖头一边走,一边往手中的大环刀中灌注内力,手中的大环刀随之泛起微微红芒。

双锤大汉见到吴镖头刀上的红芒,瞳孔微微一缩,收了双锤。

“兄弟你武艺高强,我自认不是你的对手,但这小南山也不是你们轻易就能过去的。”

说罢,汉子抬了抬手,密林之中随之响起一阵弓弦绷紧的声音。

吴镖头停下脚步,不紧不慢的从怀中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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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袋子抛给双锤大汉。

双锤大汉接过袋子先是打开袋子看了看,随后在手中颠了颠,估计了一下重量之后。

不再言语,走去路中央,一锤扇开那堆拦路的荆棘条:“诸位,请了。”

见大汉放行,方源心中松了一口气。

吴镖头向双锤大汉抱了抱拳:“敢问贵寨建在何处?今日我等尚有要务,不便停留,我威远镖局改日再来拜访。”

双锤大汉用手中的锤子往旁边一指:“就在此山,随时恭候。”

说罢就入了密林,其余山贼也收了武器,转入密林,不一会儿就没了踪迹。

见这些山贼已经走远,吴镖头转身安排众人继续赶路,许镖师先前受了伤不再扛旗,换成了另一人。

商队继续向郡城赶路,方源此时心中对先前发生的事情有些疑惑,见吴镖头空闲之后走向吴镖头。

见方源走来,吴镖头笑了笑:“方小兄弟,可是有疑惑?”

方源点了点头,还未说话,吴镖头直接开口了:“是不是觉得这些山贼与你三年前接触过的那些山贼不一样?”

“是的,我怎么感觉他们不是来抢劫的,而是像来比武的。”

吴镖头嘿嘿一笑:“比武?确实是比武,这黑风在第一句话里就言明了的。你以为山贼都是见人就杀,见了财物就抢吗?”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了,首先,如果一个地方的山贼真做这么绝,要不了多久,他们占据的地方就不会有商队再经过了,他们又去抢谁去?”

“其次你只看到了山贼杀人,却没看到被杀的山贼又有多少,真打了起来,山贼的损失也不会小。”

“就算真的全是由普通人组成的商队,久居一处的山贼一般也只是抢夺财物,不会轻易杀人。只有少数穷凶极恶的山贼才会将事情做绝。”

听了吴镖头的话,方源心中又冒出了另外一个问题:“既然如此,商队遇见了山贼,给他们些财物不就可以了,何必请我们镖局。”

“给多少合适?”吴镖头反问。

“这.....”方源还在思索之时。

旁边的一个商会的管事插了句话:“哎呦,我说小兄弟,你真当这些山贼是好人了?这些人若不是见到你们威远镖局的人武功高,名声好,我们这些商户不把货物全交了,他们岂会罢休?”

“不是说他们不会把事情做绝吗?免得以后没有商队来了。”

管事面带苦笑:“怎么会没人来,我们这些人不经商的话,一家子人吃什么?喝什么?”

“只要人不死,也不是每次都会遇上山贼,总有人会来的。就怕山贼发了狠,人财两空,请镖局护送虽然需要付出酬劳,但我们怎么也能赚一些。”

方源了然,又看向吴镖头:“吴镖头,那你刚刚怎么不下令杀了这些山贼,商队中现在有你和胡镖头,张镖头在,肯定能杀光他们的。”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知道不?就算我们不计代价杀光了他们,你信不信,要不了多久,这里又会出现新的一伙山贼,我们镖局如果次次都杀,又能杀光几次?”

顿了顿,吴镖头又说道,“而且这种事一旦传了出去,被其他的地方的山贼知晓之后,也会针对我们镖局的,镖局的生意必然不会长久。”

“另外有他们盘踞在这里的话,对我们也不是没有好处,其他山贼想要来这里抢夺商队,他们反而会先去火拼一番,这就叫一山不容二虎。”

也许是觉得吴镖头的解释没指出核心。

本来走在后面的胡镖头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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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源的面前,“方源啊,这些事,你现在不明白不要紧,以后自然就知道了,你要记住一句话,我们大多数的江湖人,在江湖中不过是求一个活着,或者活得更好而已。”

“打打杀杀的事在江湖中确实很多,但更多的是审时度势的妥协。”

“活着,或者活得更好吗?”想到了自己十岁那年进山采药的艰辛,方源不由得默不作声,算是深有体会了。

解决了黑风寨这头拦路虎之后,后面的行程果然没有再遇到什么意外。

商队顺利的在官道边找到了郡城来接应的车马,将货物搬上马车之后,商队沿着官道向郡城赶去。

第二日上午方,源看着眼前一大片的房屋、庭院有些不解:“这里就是郡城吗?怎么感觉和南山县城差不多大啊?”

“当然不是了,这里算是外城,郡城中的房屋太贵,许多住不起郡城的人,就在城外修建了房屋,方便进城,这种地方有好几处,这里是最大的一处。”

方源的心中不由得对郡城产生了一些向往,想看看是一座怎么样的城池,让这么多人不愿离去。

又行了不过一里路,方源的眼前出现了一条百余米宽的河流,长在大山边上的他从未见过如此宽的河流。

于是转头问吴镖头:“吴镖头,这河有名字吗?”

吴镖头有些无语:“我说方小兄弟啊,这不是河,是江,这条江名为澜江,通向兰州,我们合江郡之所以叫合江郡,便是因为这里是澜江、沧江和汶江的交汇之处。”

“因此郡城的水运十分发达,也是我们镖局建在合江郡的主要原因。”

方源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脑袋。

众人又行了两里路左右,望着眼前的城墙,方源有些目瞪口呆。

这郡城的城墙有二十余丈高,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有多长,压迫感十足。

静静的矗立在三条大江交汇的不远处,远远的还能看到众多船舶,在水流中缓缓移动。

商队在城门前就各自分散了,他们是南山县城各个商户联合起来的,现在得带着货物回到自己的商铺。

镖局众人拿着各家签下的镖票进了郡城。

郡城规模庞大,因此城中有几条特别宽广的大道贯通全程,供人骑马驱车。

吴镖头众人在城门口租了几辆马车,带着方源来到位于城东的威远镖局。

进了大门,出现在方源面前的是一个宽广的演武场,此时演武场中正有不少人在练习武艺,刀枪剑棍应有尽有。

看着眼前热火朝天的练武景象,方源握了握拳,觉得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让方源先在演武场中等一会,吴镖头与张胡二位镖头进了前厅。

等了约莫一刻钟之后,前厅中走出五人。

当先一人是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年人,国字脸,身材高大,身穿黑色劲装,随后的是一位青衫老者,在之后就是刚刚进去的三位镖头了。

等五人走近了,方源弯腰行礼:“晚辈方源,见过诸位前辈。”

当先的劲装汉子略微打量了一下方源后,中气十足的开口说道。

“小兄弟倒是懂礼数,但以后别叫我们前辈了,我是这里的总镖头,徐远坤,旁边这位是我们镖局的大掌柜,何岩松,另外三人想来你已经认识了,我就不做介绍了。”

方源闻言再次行礼,“见过徐总镖头,何掌柜,三位镖头。”

徐总镖头点了点头:“你的来意,吴镖头已经和我说了,我们镖局现在确实是想招收一些年轻的弟子,只是不知你的武艺如何,是否能识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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