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渡江》

君记否?微霞尚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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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还没有谢幕,伤兵已下火线。

花眼睁睁的看着小姑娘腿一弯,摇摇欲坠地倒下去,额上淌着冷汗,发白的嘴唇紧抿着微微战栗。

好多小朋友都被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哭了,但小男孩管不了这么多,跪在小女孩身边,不敢大力摇晃她,只能不断呼唤着她的名字,眼角已经憋得通红。

无法相信,明明刚才还笑颜如花的小姑娘,现在如同破碎的布娃娃没有声息……

朦朦胧胧听到好多人在呼喊自己的名字,依稀还有抽泣的声音传入耳中。但整个脑袋嗡鸣作响,眼皮重重的无力抬起,之后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似乎过了很久,也好像只是一念之间,意识渐渐归位,赶到了眼前刺眼的白光,难受极了。想要发出声音,行动却比思维更快:“花…花花,好刺,眼~~~”

人在下意识会喊出自己最在意的人的名字,不言而喻。

多好,昏厥之前看到的最后一个人,也是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

一只手伸向眼前,颤抖着,堪堪为小姑娘遮住灯光,话语传出:

“我在啊!没事的,没事的,我陪着你……”

丹露出虚弱又开心的淡淡笑容,又轻轻睡去。

“真是没良心啊!连亲爸亲妈都看不见,就记得她的花花。”波嗔怪着。

“诶呀,我‘闺女’都累了,就让两个小朋友待一会儿吧。”小花拉着口是心非的波波走出病房,轻掩上门,把空间留给花和他的小姑娘。小男孩紧紧攥着洁白的床单,注视着小女孩孱弱但恬静的睡颜,落下泪来,

“你以后不能这样吓,嗝呃,吓我了……”

……

“怎么样?医生怎么说?”波拉着新紧张地询问着。

“情况不太好。丹两耳朵有中耳炎,鼻窦又是病毒性发炎,她上次支气管还没有痊愈,还有轻微的脑膜炎,很严重的上火。刚刚晕倒应该是因为神经中枢刺痛,你也知道她神经本来就比常人敏感,欸……”

“那有什么要注意的吗?”波好不伤心。

“需要住院,外服内服的药每天三次。只是我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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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上班,该怎么照顾她?”

“要不请个护工、保姆,贵是贵一点,还是丹丹的身体最重要!刚好暑假,我再免费附赠一个儿子,端茶倒水、打饭陪床、休闲娱乐都可以。”这厢亲妈小花毫不吝惜自家儿子花花。

“谢谢您啦!可护工我还是不放心,苇杭又那么小……”

“岳父岳母家不是离这边很近么,请他们帮忙照顾几天吧!老两口肯定心疼外孙女。”新爸提议道。

于是乎,“2009年叶筱丹住院期间的护花组合”诞生了:常驻人员丹姥姥晴、姥爷兴and她的花~花~(小姑娘嚼得这波住院委实不亏,佳人在怀~~~),流动选手波和新、花的爸妈,串场嘉宾还有丹的表妹荣(实则跑来蹭饭…亲生的,实锤了!)

耳朵和口服的药还好,虽然苦了点,但也是良药。只是滴鼻窦的药就没有这么“友善”了。

“啊啊啊,哈哈哈,沃想笑。么额额~~~啊,哈哈哈!”

“不乖!快躺好,药要流出来了!叶——筱——丹——”

鼻窦在眼下,要从鼻孔把药滴进去,再侧头让它顺着鼻腔流进去。可小姑娘总是觉得痒,咯咯一笑要就中途变道,“顺利”进入气管,丹还抱怨太苦……无语子。

花气急了,直接啪——一转身,背对着小姑娘生闷气,任丹撒娇打泼都安如山,两个孩子把原本静默哀伤的医院变得春意盎然。

姥爷兴买完早饭进门就看到这一幕,笑着说:“苇杭啊,姥爷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杂粮煎饼!是医院门口早市的那家哦!”

丹听见了后哼——了好大一声,振振有词的说:“姥爷你坏,就偏心花花,明明沃才是病人。”小姑娘还没好全,刚刚又大笑了一会儿,小嗓子还哑哑的。

“那,你待会儿可不要和苇杭抢吃的!”也不知道谁大清早就拉着人家小伙子的手,半梦半醒地

“花花”啊、“煎饼”的叫喊……

“啊~~~不要不要嘛!姥爷你最好了。”

闹了一会儿,丹的嘴被煎饼塞满了,花花出声了,

“姥爷,您给我们讲一个故事吧,像昨天那样。”昨天丹难受的腻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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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易兴将了一个小鸭子打伞的故事才把小祖宗哄睡着,看着这易苇杭彬彬有礼的架势,估计又是丹的托儿。

姥爷捶了捶腰,神秘兮兮地说着:“那么今天,我就讲一个屎壳郎找妈妈的故事:很久很久以前……”

“等一下!不是小青蛙吗?红波给我讲的是小青蛙呀!”丹挑刺。

“应该是小蝌蚪吧?找青蛙妈妈。”花补充。

“欸!你这个小东西,怎么叫你妈妈的!你们的版本都太俗了,我这个才是经典: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只小屎壳郎……”

老人的故事娓娓道来,夹着煎饼香,永远在丹的记忆里,诉说着独属于童年的模样,不会褪色、遗忘……

“i~~~~”

“是surprise啦!笨蛋荣荣。”丹的表妹淑仪“从天而降”,叫嚣着要来探探(看看)丹丹(姐姐),瞬间病房的音量又提高了几个声贝。

“啊哈!你不好好的在医院羊病,居然和易大哥在咋里约废!被我发现了吧,哈哈哈哈!”荣虽然年纪小,但嘴是完全不亚于她姐的,一进来就嘚嘚嘚儿say个不停。

“四‘养病’啦,笨蛋,沃这四‘一举多得’:美人和美食不可辜负,而且你有木有叫沃姐姐!”丹奋力怼了回去。

这边的“美人”,啊不,“易大哥”心想,你们两个的发音好像都不怎么标准……

“你们两个不是要上小学了吗?还有时间在这里打情骂俏,真是过饭!”荣捎了一口她姐手里的煎饼说道。

“你一个马上要上幼儿园的小屁孩还有资格说这些。咱们家的孩子入学的时候都没有哭,你到时候可不要丢脸!”丹又叼回被夺去的煎饼,像是想起了什么,咽下东西后就扭头看向花花:

“花啊,咱们妈妈有没有定我们小学上哪里啊?”

“已经定了,‘turyprimaryschool’、世纪小学,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去报名……”

岁月的车轮无法回头,

前路漫漫;

新的篇章,

已经提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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