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瑞看了看,吃了改良的洗心糖后喝水的车薇,想必他的味觉没错,这个糖实在是太甜了,适合泡在水中喝,就这样吃难以入口。
忽然他感觉破庙的外面传来了一阵密集的脚步声,并且声音还越来越清晰,分明是朝着破庙而来,这大晚上的还有这么多的人来买洗心糖?便站起身子独自出了破庙。
破庙的正门口有一群男男女女,手中提着各种棍棒已经到了台阶下了。
“制糖人的生意这般红火,就连外面的贵人都来了。”一个脸上满是胡渣的中年男子,仔细的打量了席瑞。
“你们也来买洗心糖?”席有些疑惑,买个糖干嘛还拿着武器。
“我们是附近的村民”胡渣男再次道:“听说制糖人准备去到下一个地方,若是他走了日后就买不到这么好吃的洗心糖了,便决定来买一些洗心糖存在家里慢慢的吃。”
“你们来的还正巧,我听说他明天就要离开了。”席瑞笑了笑。
车薇听见席瑞在庙外与旁人的交谈声,便也出了庙,看着外面一群等着买糖的人,有感而发:“制糖人的生意还真不错,这一次许是能够赚不少的银子了,凭着做洗心糖的这份手艺日子定能过的红红火火。”
席瑞感觉到了一丝异样,他发现车薇的声音很疲惫了,侧头看着车薇,此刻已经是眼睛微眯,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想着制糖人还需要一会才能准备好洗心糖,便关切道:“你若是想休息便去旁边躺一下吧!走的时候我叫你。”
车薇感觉自己确实是很困了,掩面打了一个哈欠。
破庙虽然被制糖人收拾了一下,但依然是很烂很破旧,地上布满了灰尘,墙角还有蜘蛛正在结网。
她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裙角,方才走山路沾了一些污渍,反正已经脏了也不介意在脏一点,并且她实在是太困了,很想要睡一觉。
“你别走太远啊!外面太黑了。”车薇强撑着眼睛。
“我就在你的旁边守着。”破庙就这样大一点,席瑞也没有地方可以去。
车薇四周望了望,走到破庙的一个角落处,坐在看似还干净的凉席很快便陷入了昏睡之中。
破庙外的村民也陆陆续续的走了进来,有的在询问制糖人洗心糖的价格,有的则三三两的聚在一起闲聊,还有一个妙龄女子则到了席瑞的身旁。”
“公子今年贵庚?”
“二十有二。”
“小女名叫芳子,今年年方十八,那便小憩的姑娘可是你的夫人?”
“不是。”席瑞的声音冷淡。
与她搭讪的姑娘虽然正值妙龄,并且还有几分姿色,不过看穿着便能知晓只是普通的农家女,这样的女子见着了贵人自然是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他平日去到乡里收购水果的时候已经见多了,如今心里已经没有了什么波动。
“原来是这样啊!”芳子说完此话便像是不小心崴了脚,朝着席瑞的胸膛倒去。
席瑞虽然疑惑芳子为何会忽然跌倒,不过还是出了扶了一把,总不能看着姑娘跌倒在地上。
谁料就在他扶着姑娘的手臂站稳的时刻,旁边还在嬉笑聊天的村民便躁动起来了。
“你这个登徒子。”胡渣男的声音最大。
“你这下贱的胚子,还我娘子清白。”
芳子立马便挣脱了席瑞的搀扶,捂着脸开始哭哭啼啼,语气悲伤:“你们这些个富家公子就只知道欺负人。”
席瑞霎时无语,瞬间便明白了过来,眼前的姑娘和这些村民一伙的,就是为了给他下套。
“我劝你们现在就安静下来,此事我便当做没有发生,否则我对你们不客气。”席瑞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些村民,他带来的两个下人武艺不错,倒也不怕对方人多势众。
“你欺负了人,不道歉还要我们闭嘴?如此嚣张的登徒子我还是第一次见,看来非得给你一个教训了。”胡渣男将手里的棍棒高举。
村民们在此刻也露出了本来面目,席瑞活动了一下手腕,便拿出了袖中匕首,他倒是想要看看这些村民是否不怕死。
他身边的两个下人赶紧从地上起来,拿出大刀挡在了席瑞的身前,不过片刻之后便摇摇晃晃的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知。
“怎么了?”席瑞蹲在地上拍了拍下人的脸又叹了探鼻息,只是昏睡过去了,看了看盘腿昏睡的车薇顿时明白了过来,定然是洗心糖里有问题。
并且他还看见制糖人也在此刻放下了手里的活计,步伐轻快的站在了村民之中有说有笑。
“你是跟他们一伙的?”席瑞指着制糖人,他的手指因为愤怒已经发抖。
制糖人微微一笑,站在了村民的前面:“我知道你们这些大家公子比起寻成百姓见多识广,所以特意将糖的甜度提高以此掩盖迷药的味道,此刻你好端端的想必是方才偷偷吐了的吧!一两银子一两的迷药就这样被你给浪费了,你必须得还回来。”
“你不是制糖人吗?有这手艺为何跟这群山匪有些勾结。”席瑞此刻冷静了不少,若只是求财至少不会受到生命威胁。
“呵呵”“制糖人冷笑:“什么制糖人、山匪,我们是一群苦命人罢了,将你身上的全部钱财留下来我们就放了你们,保证不伤害你丝毫。”
席瑞看了看挡在他前面的人群,上到白发苍苍的老人,下到刚会走路的小孩都有。
但其中也有胡渣男那样的壮汉,不过他们眼神中都透露出饿狼般凶狠,独自一人对付这二十余人很吃力。
“说吧,你们想要多少银子,不过你可不能伤害我们”席瑞懂得要明哲保身。
制糖人老父是这群人里的话事人,阴鸷的目光在躺在地上的两个侍卫和车薇的身上流转,“将你们四人身上携带的所有值钱物什都留下就好。”
席瑞思索了片刻:“我们这一次只是来买洗心糖,并没有带什么钱财在身上。”
“没关系”芳子眉毛挑的老高,“你们这身衣物也很值钱,没有银子那就将衣物留下来吧,我还没有穿过这么好的衣物。”
芳子说完便要上前给席瑞宽衣解带。
席瑞也不反抗,就这么站在原地看着芳子一步一步的向他靠近。
他的心里也有自己的打算,这群人既然不是穷凶极恶的山匪,想必还是会在乎感情,只要能够将芳子一招给擒住,然后便可以利用芳子来威胁这群人放他离开。
芳子距离席瑞还有几步的距离时,蓦然停下了脚步,“算了,你还是自己将外袍给脱了吧!万一你里面有武器怎么办?上次我在半道上遇见个大爷,他的腰带上还别着叶子形状的飞镖呢!”
“士可杀,不可辱,想都别想。”
“你会愿意的。”武子说话的同时去到了车薇身边,“方才这个贵人管我叫做弟弟,想必很愿意将她的罗衣和首饰给我这个弟弟。”
武子脏兮兮的爪子就快要触碰到车薇的时候,席瑞大怒:“你不准动她,她是个好姑娘,你可以等她醒来,定然会主动将财物交给你。”
“你当我傻子吗?”武子不屑的看了席瑞一眼,然后便快速的将车薇头上的首饰取下,随后又粗暴的扯开了车薇的外衣。
麻衣少年来到芳子的身旁,他长了一张俊脸,但笑起来却十分扭曲,“肚兜是不是很容易卖出去?”
“这是当然了,肚兜穿在里面可以当新衣卖,不像外衣已经旧了只能拆金线拆珠宝去卖。”
少年白皙修长的手指温柔的绕到了车薇的脖子后面,“那就解下来吧,也能换不少的银子。”
席瑞已经忍无可忍了,一个飞腿便朝着英子踢去,英子躲闪不及重重的提在了英子的胸口上。
英子吃痛,捂着胸口退后两步抵在了墙边上,嘴里随之还流出了鲜红色的血液。
他随意用手一抹,半张脸染上了鲜血,看起来格外的狰狞。“想必你今天是不打算活着离开了。”
“这句话应当是我送给你们才对,你就这么肯定我怕了你们?”席瑞只是担心打起来的时候,无暇顾及昏迷中的车薇和两个下人。
“呵”
制糖人父亲冷笑一声,村民们便纷纷拿出了武器对着席瑞。
他们曾经可是军户,即使不打仗整个军户村依然会每日进行操练,他们家的女子也会一两招拳法。
不过席瑞的武义乃是大师教导,并且他还苦练了十几年,在武术上也有一定的造诣,岂是寻成的军护能够比拟的。
他还快的便和一众军户缠斗在了一起,手里的匕首虎虎生威,连续刺伤了好几个村民。
不过军户们并没有害怕,他们从十二岁开始命就不属于他们了,除了几个少年他们都上过好几次战场,他们杀过敌军杀过平民杀过奸臣,将军指那他们打那,上了战场他们都能拼命,为了自己更能放手一搏。
这些人不死,他们的行踪可就泄露了,大昭对于逃跑军户从不手软。
尤其是头发发白的老人,视死如归的不断朝着席瑞靠近,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完全不怕席瑞那锋利的匕首在干瘪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而芳子撑着席瑞不注意,偷偷的溜到了躺在地上的车薇身旁。
“公子,你在不停手这位姑娘的衣服可就要被我们脱光了。”
席瑞闻声看过去,车薇的胸脯全部露了出来,芳子在一旁狠厉的笑着,就在他震惊的这时刻,制糖人带着男丁抓着机会,将刀纷纷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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