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琳琅其实挺看不上这个白玉乔的,太装了。
典型的当了表子还要立牌坊,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每次看到她都想抽她那张做作的脸。
不如还让他们俩凑一对儿,彼此恶心去吧。
白玉乔眼神闪烁,很是心动,但是嘴上不能说出来,还是不甘心问道:“你真的不喜欢太孙殿下吗?”
窦琳琅无语,睥睨着她:“你觉得我要是想要,还能有你的事儿?
你最好别激怒我,否则我生气,真的出手,可没你什么事儿了,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白玉乔冷哼,转身走了。
廖锵鸣委屈巴巴看着她:“窦姐姐,你可别生气,太孙家太乱了,哪儿有我家好,咱可不能意气用事啊!”
窦琳琅白了他一眼:“我是说我生气,就重新给姬玉琅配一个,你想哪儿去了?我能那么蠢,以身饲虎?”
“他也算是虎?顶多就是粪坑,窦琳琅可不能跳进去。”
窦琳琅都被气笑了,为了让自己死心,他可什么都敢说。
……
沈氏的事儿还没完呢,她到底忍不住,亲自去见了沈青衫。
廖锵鸣提前做了部署,沈氏进去的时候,那个女子故意摔倒,沈青衫也是没脑子的,直接把人扶住了,恰好被沈氏看在眼里。
“你们,你们在做什么?”
沈氏跟发怒的狮子似的,上去就给了女子一巴掌,女子都给打蒙了:“你是谁啊?你凭什么打我?”
女子也不是善茬,反手就回了两巴掌。
沈氏气炸了,她在窦家这么多年,从来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除了老夫人,没人敢给半点儿脸色看,现在居然被一个贱人打了两巴掌?
其气的就要上前撕了她,女人才不是省油的灯,你敢打我,我就敢十倍还回去,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沈青衫和胡妈妈都吓死了,赶紧上去拦着,结果沈青衫因为护着那个女的,沈氏悲从心来,他还护着外人,白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女子打的起劲儿,又狠狠挠了两爪子,留下十多道深深的血痕才罢手。
“让你打我,活该!”
沈青衫也慌了手脚,却说不出责备的话,毕竟是沈氏先动的手,沉着脸撵人:“文姑娘,请你先回吧,改日沈某亲自登门赔罪。”
“哼,这个女的是你什么人?你不是死了老婆好多年了吗?跟正室抓小三似的,沈青衫,我可告诉你,我文珊虽然守寡,却也是懂规矩的人,你要是敢骗我,我就去官府告你!”
这个女的还是个寡妇呢,要是不泼辣,早被地痞流氓欺负死了。
沈青衫只好说实话:“不是的,是我堂妹,她也是关心我,文姑娘,算我求你,别添乱了好吗?”
文珊才肯离开,满心的八卦,堂妹都能这么激动?
瞧着衣裳打扮还是富贵人家呢,哥哥说沈青衫这个人不咋地,但是有个有钱的亲戚,日子过的堪比一般的中等人家,难不成是这个堂妹?
“文姑娘,我们大人有请。”
正想着心事,被两个男子拦住了,文珊第一个念头就是不能去:“你们谁啊?让我去我就去的吗?信不信我喊人了!”
一块玄衣卫的牌子怼在她脸上:“去不去?”
“差爷息怒,奴家是良家女子,有话好好说。”
文珊吓死了,怎么是玄衣卫啊?她一个小寡妇,哪儿惹着这些瘟神了?
“去了就知道了,放心,好事儿。”
廖锵鸣看着文珊对着沈氏大打出手,很是解气,这个女的大有可为啊,所以想帮她一把,最好能把沈氏气死了,派人请她来,手把手教她怎么嫁给沈青衫,给沈氏添堵。
沈青衫就是个窝囊没主见的穷酸书生,遇事儿就缩头,跟乌龟似的,就会躲在女人背后,廖锵鸣是真觉得他丢了男人的脸。
这种男人只要拿住他的软肋,不怕他不听话。
文珊得了廖锵鸣的耳提面命,还有银子拿,一叠声保证着,一定会那些沈青衫,她本来也对沈青衫有点儿好感,斯文俊秀的男人,嫁给他也不错。
廖锵鸣这边忙着,沈青衫更是一团糟,胡妈妈把人掐醒了,沈氏看到沈青衫就是一巴掌,然后开始哭诉:“我为了你,国公夫人都不稀罕,你居然这般对我,沈青衫,你还有没有良心了?”
沈青衫赶紧解释:“真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她就是朋友的妹妹,来过两次,刚才真的是意外,我总不能看着人摔了不管吧?”
沈氏哭的更悲痛:“她摔就摔了,你抱着她,不怕她讹上你吗?
沈青衫,你是真傻还是装傻,没看出来她在勾,引你吗?”
“这个,不会吧?”
沈氏都被她的蠢笨气死了,那么明显的套路他还不信,“咱们青梅竹马,二三十年的感情,你不信我的话,信一个外人?”
“我没那个意思。”
沈青衫期期艾艾,心里其实有点儿不舒服,他一个大男人,被沈氏训的跟孩子一样,那点儿可怜的自尊作祟,不大满意沈氏的态度。
自己都解释了,她不依不饶的,还想怎样?
最后还是胡妈妈劝着,沈氏哭累了,时间也不早了,不得不回了窦家。
窦家的仆人也不瞎,夫人那个样子,像是哭过似的,脸上都是血道子,被人打了吧?
胡妈妈偷摸找了大夫,大夫都倒吸一口凉气:“女人打架最烦人了,这是指甲挠的,带着疯气,很容易留疤,还这么多,老夫能帮夫人处理好伤口,但是疤痕肯定去不掉,这个得另请高明。”
“你说什么?会留疤?”
“是的!”
大夫开了膏药,每天抹着,只能保证伤口长好了,不能保证不留疤。
人的指甲,牙齿都带着毒素,甚至比猫狗都要毒,最容易落疤了。
沈氏气的哭了一夜,又病倒了。
沈凌华听说,又逮着机会来国公府侍疾。
沈氏因为对沈青衫不满,连带着也不喜欢沈凌华,神色淡淡的,沈凌华委屈极了,“姑母,您不喜欢我了吗?
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我一定改,您别生气好不好,气坏了身体,凌华会心疼的。”
“哎,姑母不是不喜欢你,是你父亲他糊涂啊,早知道我拼死也不让你们出府,在眼皮子底下看着,就没那些贱人挑事儿了。”
沈凌华也听父亲讲了事情的经过,忍不住辩解:“姑母又知道,父亲那个人心软面子薄,做不出拒绝别人的事情来,真不是喜欢那个女的。
文阿姨我也见过,是个寡妇,她兄长经常和父亲切磋诗词,还介绍父亲做一些写信抄书的活儿。
父亲一个人在家里,总得找点儿事儿做,姑母就是太紧张了。”
沈氏难以置信:“你是不是觉得你爹和她挺般配的?我是缺了你爹吃的穿的了吗?需要他去赚钱?”
沈凌华焦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沈氏一激动,头有晕了,哎哟哎哟躺回去,胡妈妈心疼道:“表小姐,你别说了,夫人的一片苦心都在你们一家子身上,你要是还觉得外人好,夫人心里得多凉啊!”
沈凌华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她是感激姑母对她的好,但是父亲是个大男人,不是她的宠物,应该有自己的生活啊。
这话不敢说出来,真的气死了,她的靠山也倒了。
窦琳琅收到廖锵鸣的信,知道沈氏被人打了,脸上还会留疤,说不出的畅快,到了遭报应的时候了。
“咱们去探望探望母亲,厨房炖一只大鹅,烧成汤给母亲送去。”
窦琳琅去的时候,沈凌华也在,出来迎接她,窦琳琅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一遍,鞋子上缀着的珍珠,到头上戴着的华贵首饰,眼神越发冰冷,看的沈凌华心里发虚。
“表姐,姑母刚睡下,你先喝杯茶。”
“嗯,看来你离开窦家,这日子过得更好了,我都舍不得鞋面上缀珍珠,沈家怪有钱的,回头问问我外祖母,你们这一房这么有钱,怎么让你们寄宿在我国公府?倒是委屈你们了!”
沈凌华涨红了脸,她能说不是沈家的钱,都是姑母给的吗?
但是姑母的钱都是窦家的钱,窦琳琅才是窦家主子,等于是她的钱呀,敢说出来,窦琳琅能撕了自己。
“就是不值钱的次品珍珠,表姐你是不稀罕,你要是想缀鞋面,肯定不缺的。”
窦排风凉凉道:“再不值钱,那也是珍珠啊,我们大小姐为了家里里里外外的操持,可没有表小姐那么好的兴致,花在穿衣打扮上。”
窦琳琅喜欢清爽利索的打扮,也就穿着半旧的半臂短衫,一袭青色裙子,脚下穿的还是小羊皮靴子,方便行动。
因为在家里,头上只有一根简单的玉簪子,堪称朴素的打扮,遮不住她美艳的容貌和从容自信的气质。
她已经不需要那些外在的东西来衬托自己。
沈凌华反而跟小丑一样,极尽装扮自己,来取悦世人,在窦琳琅面前,越发的自惭形秽。
“大小姐,夫人醒了,请您进去呢,您能来,夫人可高兴了。”
胡妈妈出来请她,态度格外的热情。 17873/9875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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