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锵鸣就领了跑腿的活儿,吃了饭就去忙活。
窦琳琅回家一趟,正大光明带着排风出门儿了。
沈氏听说,气的大骂:“那个小蹄子不是伤重吗?怎么还能出门?
我看她就是装的,传大夫来,我心疾犯了!”
胡妈妈劝道:“大小姐现在不比以前,老奴觉的还是安稳些日子,老夫人护着,压的您死死的,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沈氏对窦琳琅压制,老夫人又压制这沈氏,一物降一物。
沈氏一脸阴鸷:“老婆子不死,我难有好日子过。”
胡妈妈吓得够呛:“夫人,使不得。”
“我就想想,你怕什么?
我是真的心口疼,让那个逆女给气的,去找大夫吧。”
“是。”
沈氏从小身子骨就弱,仔细养着才长大,没病也吃药养着,也就是国公府的财力支撑,公主都没她这么能花钱。
随国公府满城的找人,马少文都亲自出马,气势汹汹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去寻仇呢。
只是找了两天,昭华跟蒸发了似的,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马少文无奈,他不想报官,一来自家那点儿事儿经不住查,二来家丑不外扬,他自诩风流,妻子失踪,面子上挂不住。
不知道走了谁的关系,求到了渔阳县主这儿,论能量,渔阳县主超过他一百倍。
马少文这样的废物点心,渔阳是看不上的,但是听说昭华是窦琳琅的好姐妹,她就要管一管了。
只是她的人也找不到昭华的下落,更笃定跟窦琳琅有关,她想要做的事儿,偏不让她如意。
廖锵鸣忙着昭华的事儿,几天没去渔阳小筑,渔阳派人请了几次,昭华的事儿也办的差不多了,廖锵鸣还是要办自己的差事。
进屋就看到渔阳沉着脸,廖锵鸣一笑:“今儿怎么换了路数?走冰雪美人的路子了吗?
不过还别说,要想俏一身孝,你说不定更适合这种素雅冷清的美呢。”
渔阳笃定廖锵鸣帮着窦琳琅,心里很生气,但是被他这么一夸,那点儿气性马上散了,还挺高兴呢。
这个冤家,专门克她呢!
“少哄我,问你正事儿,你知不知道昭华郡主在哪儿呢?”
“谁是昭华?我一男的,你们女人的事儿问我不是问错人了吗?我回头帮你查查,你等我消息。”
廖锵鸣面不改色,眼神一点儿不带虚的,我真的跟昭华不熟。
窦小姐熟悉,否则自己闲的没事儿干,管她死活!
“廖少爷,演过了啊,昭华是窦琳琅的好友,跟家里闹翻了,离家出走,现在夫家满城找人呢,别说你没听说。”
“你说马少文那个孙子吗?我是知道他夫人跑了,但是他夫人是谁我没主意,朋友妻不可欺,人家的媳妇儿,我打听什么?
你想管?劝你一句,马少文那孙子忒不是人,人家郡主跟着他委屈大了,换我我也跑。”
渔阳有些摸不准,继续道:“人家夫妻的事儿外人管不着,不过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的,既然是夫妻,有事儿关起门来解决,逃跑就不对了。”
廖锵鸣眸子闪了闪,低头喝茶,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换成是你,你跑的比人家还快。
“你怎么不说话?”
“啊,县主说的对,很对。”
“廖锵鸣,我跟你说正经的,你少跟我打哈哈,肯定是窦琳琅那个贱人藏起来的,她自己嫁不出去,总想破坏人家的婚事儿,你去给我查查,这个人我要了。”
廖锵鸣失笑:“郡主是女人,你要个女人做什么?”
“你管我做什么,要你做你就做,玄衣卫的本事我是知道的,天黑之前,我要见到人。”
渔阳野心勃勃,这次看窦琳琅怎么说。
廖锵鸣坐着没有动,茶盏抹着杯子,沉默不语。
“你还愣着做什么?抓紧时间啊!”
廖锵鸣突然笑了,“县主,你好像忘了,我不是你的奴才吧?你这么颐气指使的命令我,合适吗?”
渔阳脸色僵住了,才发现廖锵鸣的不对劲,没有和以前那样嬉皮笑脸,强撑着问他:“你什么意思?”
廖锵鸣丢下茶盏,歪着身子,邪魅一笑:“我的意思还不明白吗?
说的好听点儿,我欣赏县主的美貌,愿意跟你交个朋友,说难听的,男人来这儿就是消遣放松的,你真当我哄你几次,我就是你的舔狗了吗?”
渔阳县主不甘示弱:“廖锵鸣,你也别把自己说的跟个人物似的,我要是不给你面子,你能坐在这儿?
说来咱们也是各取所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你让我满意,我才会让你如愿,否则你想升官的美梦,怕是没那么容易实现。”
两人有些撕破脸的征兆,渔阳气的不行,窦琳琅有什么好?廖锵鸣都被她迷住了,军营里混的女人,谁知道干不干净?
“我才十五岁,做个小旗已经不错了,升官不着急。
退一步讲,就算我一辈子不升官,家里还有个爵位要继承,混吃等死也没问题。
倒是县主你,怕是没那么容易交差吧?”
渔阳横眉冷竖,“你是要为了窦琳琅跟我翻脸吗?”
“你愿意这么认为也可以,别跟窦小姐作对,否则我也不会放过你,告辞了。”
“你站住!”
廖锵鸣脚步不停,你让我站住我就站住,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我有世子往来朝臣的名单。”
廖锵鸣很没出息的停下来,算你狠。
转身挂着谄媚的笑:“县主,有话好好说,笑一个,生气就不漂亮了……”
渔阳得意一笑,男人都是狗,肉包子摆在面前,不怕他们不听话。
……
此时的朱雀大街上,窦琳琅也被人拦住了马车,是许久不见的沈凌华。
“表姐,求你见我一面吧,我给你跪下好不好?”
窦排风鞭子攥在手里,气道:“这个恶心人的玩意儿怎么又蹦出来了?
小姐你别动,让我抽死她。”
掀帘子走出来,高高站在车辕上,“你想跪没人拦着你,跪下吧。
我们小姐受你一个表妹的礼还是受得起,还委屈你了不成?”
“不,不是的,排风姐姐……”
“谁是你姐姐?说做这种小家子气派,别说从小在我们国公府长大的,我们国公府可没有你这号货色。”
窦排风气坏了,装什么盛世白莲花!
沈凌华都要晕倒了,心里暗骂,一个奴才也敢这么嚣张,正好让大家都看看,国公府什么家教!
“排风,退下!”
“大小姐!”
窦排风跳下马车,冷冷看着沈凌华主仆两个,两人娇娇怯怯的,好像一阵风就要吹倒似的,白眼一个劲儿的翻,太会装了。
窦琳琅走下来,平静看着她,沈凌华眼神闪烁,窦琳琅的眼神好可怕,像是能洞察人心似的。
“沈凌华,好久不见,有什么事儿你不去家里,当街拦着我,是什么意思?
国公府待你不薄,养你这么多年,难不成还养出白眼狼来了?”
“表姐,我不是,我太着急了,不得以才出此下策的!”
窦排风凉凉插嘴:“你爹死了吗?着急去下葬,我让人帮你挖坟烧纸!”
“这……”
“国公府的丫鬟过分了,哪儿有走人家爹死的!”
百姓交头接耳,对着窦排风指指点点。
窦排风才不在意了,朗声道:“你们想说什么大声说出来,别背地里嘀咕。
我窦排风敢说就敢认,他们一家子都在我们国公府住了十多年,这位沈小姐还挑唆我们大小姐和夫人母女不和,我就是看不惯他们恩将仇报的样子。
要不是杀人犯法,我送他们一家子归西,图个清静。”
沈凌华这次真的要晕过去了:“排风姐姐,不是的,我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你当街拦着我家小姐的马车,不就是想往我们小姐身上泼脏水吗?谁也不傻,我们大小姐不跟你一般见识,不代表看不透你的龌龊心思!
想取代我们大小姐,下辈子托生到夫人肚子里再说吧。”
窦琳琅抬抬手,“排风,别说的,平白给人添了谈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表妹毕竟是表妹,母亲疼她也没什么,我又不是小孩子,还争这个?
表妹,你说吧,这么大张旗鼓的,找我什么事儿?”
沈凌华擦擦眼泪:“姑母生病了,一直念叨你,我不忍看她伤心,着急找你,你原谅我好不好,我真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是特意让人听听,我不孝,放着病重的母亲不管,是不是?”
“不是的,表姐你误会了。”
“母亲身体不好,我从会走路就给母亲熬药,日日不戳,你从小不是看到了吗?你就说,我作为女儿,够不够孝顺?”
沈凌华:“……”
这个怎么回答?说是也不对,不是也不行,窦琳琅真是狡猾。
“怎么不说话?大小姐问你呢,既然夫人生病,你这个侄女也可以侍疾伺候,跑这儿做什么?”
“就是,想找大小姐,派个丫鬟下人不行吗?”
“肯定是演的,想坏了大小姐名声!”
“就是,咱们京城百姓见多识广,这种内宅栽赃的戏码见多了,休想糊弄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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