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茂铭还不能不管,每个人的原生家庭多少都带着无奈,没有谁能十全十美,幸福快乐的没有一点儿遗憾长大的。
窦琳琅两人听到动静,一起走下来,屠茂勋看着他俩,眼睛瞬间红了,都是廖锵鸣害的他。
“嗯?!”
窦琳琅一瞪眼,屠茂勋瞬间蔫儿了,低着头跟遇到天敌的土狗似的,不敢看她。
“大小姐。”
屠老大深深弯腰,行了大礼。
廖锵鸣暗暗惊讶,屠老大对窦琳琅这么客气?
窦琳琅比他小几岁,当众行大礼,是把窦琳琅当上司甚至主子一样尊敬。
“屠老大,无需如此,去吧,顺天府还等着呢。”
“是。”
屠老大临走时看了廖锵鸣一眼,微微皱眉,传闻廖家二少爷得了大小姐青睐,看他们两人亲密的样子,居然是真的?
“我去看看,窦小姐你回马车等吧,外面太阳大,别晒黑了。”
窦琳琅:“我很黑吗?”
廖锵鸣:“……”
她关注的地方好像不应该是这个吧?
好像我嫌弃她黑似的。
“不黑,正合适,不像那些小姐白的跟鬼似的,整天不出门,一点儿不健康,大小姐你这样正好。”
“去吧。”
窦琳琅摆摆手,没有争辩,看不出喜怒。
廖锵鸣只好走了,女人呐,真不好伺候。
……
顺天府大堂,当事人来了,府尹大人再次升堂,“堂下可是屠茂勋?”
“这是少爷我。”
屠茂勋揣着手,紧跟着挨了大哥一巴掌:“认真点儿。”
这是顺天府大堂,尊重律法,尊重朝廷,他想作死别连累家里。
屠茂勋只好道:“在下正是屠茂勋,不知大人传唤我因为何事?”
“你昨夜可去过瓦匠胡同马瓦匠家里?”
“我……”
“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府尹虽然油滑,当了这么多年府尹,断案还是有点儿水平的。
“是。”
府尹继续问:“为何去找他?”
屠茂勋说出早已准备好的借口:“白天一场误会,一个朋友看上他家女儿,想说亲,他家不满意,闹出一些不愉快。
我晚上想去劝劝,就这么简单。”
廖锵鸣也在堂上,算是半个当事人,冷笑道:“屠家三少何时成了媒婆了?大男人给人说亲,真够新鲜的啊!”
人群轰然大笑,屠老大一张脸火烧火燎,恨不得扯块布遮住脸。
“姓廖的,大哥别笑二哥,你还是侯府少爷,我看你吃软饭吃的挺香啊,狐假虎威,狗仗人势,你也有脸来笑我?”
廖锵鸣:“软饭硬饭能吃就行,有的人想吃还吃不上呢,你也说了大哥别笑二哥,你舔你背后的主子,都给人拉皮条,当龟,公了,更没脸笑我?”
屠茂勋气的半死:“你闭嘴。”
“你先骂我,凭什么我闭嘴?”
“啪!”
府尹惊堂木一拍:“肃静,说案子。
屠茂勋,你说说,你给人说亲,那个人是谁?一一交代清楚。”
“那个人身份特殊,不方便透露。”
屠茂勋可不能说,二皇子更惹不起。
“人命关天,不管是谁,都要配合调查,你不说,本官就有理由怀疑你求亲不成,杀人泄愤,马家三口人的命,你确定要背在自己身上?”
屠茂勋急了:“我没杀人,亲事不成就不成,我犯得着杀人吗?
我还给了他们银子,让他们不要乱说,办完事儿我就走了啊。”
“谁能作证?”
“我的两个侍卫,他们跟我一起去的。”
府尹:“亲亲相隐,护卫是你的人,证词不足以取信。”
“这……”
屠茂勋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他们一家怎么那么巧死了呢?
一口黑锅结结实实扣在他身上,甩都甩不掉。
****,还是屠家老大冷静,上前道:“府尹大人,敢问他们是什么时辰死的?”
“戌时之间,期间只有贵府三少去过,他的嫌疑最大。”
屠老大又问:“马家人全部遇难了吗?死因清楚吗?”
府尹道:“马姑娘大难不死,在医馆救治,二老已经回天乏术,死于刀剑利刃,凶手极其残忍,二老身中数十刀,尸身惨不忍睹。
屠大少爷,你不信可以亲自去看看。”
尸体就在隔壁,差役抬上来,掀开白布,两具破败的尸体出现在他们面前,两双眼睛睁的老大,吓的屠茂勋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敢看第二眼。
他吃客嫖赌,欺负百姓的事儿没少干,可是杀人放火想都不敢想,哪儿见过这么残忍的一幕?
府尹眼神闪动,抬尸体上来,也是观察屠茂勋的反应,看样子不像是凶手,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景,大多会和他一样。
屠老大叹气,胆儿那么小,还爱惹事儿,最后还是家里给他擦屁股。
此时,一个差役进来禀告:“大人,医馆传来消息,马姑娘醒了,听说咱们正在审案子,非要来指认凶手。”
“那正好,请她过来。”
很快,马秀莲被人抬上来,没有一点儿血色的小脸格外惹人疼,眼睛红的跟兔子似的。
“大人,求你为民女做主啊!”
她是真倒霉,妥妥的祸从天降,一天时间,父母全都惨死,自己也不知道重伤垂危,马秀莲只想让凶手伏诛,为自己一家报仇。
“你说说昨晚的情况。”
“是,昨天有人来骗亲,我们受了惊吓,刚要歇下,门就被撞开,一个年轻少爷威胁我们不要乱说,最好离开盛京,否则后果自负。
我们一家吓坏了,想去投奔在外做工的哥哥,没想到,他们去而复返,说是死人才不会乱说话,挥刀就砍,不管我们怎么求饶,都不肯住手。
我是父母拼死护着,才留下一条命的,我可怜的爹娘啊……”
马秀莲哭的都要昏厥了,府尹赶紧问道:“你看看是不是这个人?”
差役推着屠茂勋上去,马秀莲激动指着他:“就是他,我们惹不起已经打算出去躲了,你为何还不肯放过我们啊?
你不是人,是畜生,你还我爹娘命来!“”
说完白眼一翻,再次晕了过去。
屠老大急的大喊:“快送回医馆救治,需要多少钱,我家出了。”
屠茂勋嘀咕:“她胡说的,我走了之后就去扈三娘酒馆喝酒吃饭,根本没有回去杀人灭口。”
“闭嘴,她死了,你身上就是三条命,判你一个斩立决都不过分。”
围观的百姓大怒,“权贵子弟就能藐视王法,杀人全家,这种畜生不除,不知道会祸害多少人呢。”
“就是,我认得他,屠家三少爷,盛京四害之一,无恶不作,求大人杀了他,还百姓安稳日子。”
窦排风好奇,问身边的大婶:“什么是盛京四害啊!”
“廖衙内,屠三少,杀人不见血的王大少,见了女人走不动马世子。”
窦排风笑了,百姓的智慧是无穷的,都编成顺口溜了。
“那个廖衙内,说的是不是廖锵鸣啊!”
“是啊,就是他,跟屠三少一样,两人打架,遭殃的是百姓。”
府尹不关心四害的事儿,按照目前的人证物证,都指向了屠家三少,他有了决定:“屠茂勋你不肯说你为谁做事儿,人证物证聚在,本官就要缉拿你归案,刑部复审,一个斩立决少不了你的。”
“我……”
屠茂勋瘫坐在地上,终于害怕了,抱着大哥的腿求救:“大哥,救我啊!”
“你到底在为谁办事儿啊?人命关天,大哥也保不住你啊!”
屠茂勋眼神闪烁,要是把二皇子供出来,他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儿去。
他不敢说。
“我知道。”
是王成,他从人群之中走出来,先给廖锵鸣行礼:“大人,小的承蒙大人不弃,感激不尽,以后我王成誓死效忠大人。”
“这是公堂,不是你们唠嗑的地方。”
府尹拍着惊堂木,一脸无语,我这儿都快成菜市场了。
王成赶紧道:“小的王成,昨天马姑娘被人抢,是小的带人救下的,后来屠三少还要缉拿小的坐牢,说马姑娘是秀女,小的坏了宫里的差事。
幸好廖大人保住小的。
小的逃过一劫,想着不对劲儿啊,那个马车可不像是宫里的,再说宫里选秀,犯得着抢吗?
在场也没有官差陪同,小的不能背黑锅啊。
小的好歹也是土生土长的城里人,自己去查一下,这一查,你们猜怎么着?”
王成一拍大腿,眉飞色舞,不去说书都屈才了。
“怎么样?快说啊!”
百姓都忍不住催,听到要紧处,别卖关子啊!
还有人习惯性地取出铜板,丢了进来,地上多了几十枚铜板,王成一脸无语,我是捡还是不捡啊?
“快说,想挨板子吗?”
府尹大人心累,天子脚下的百姓有钱没钱,胆儿子是比别的地方百姓大,见多了权贵,谁的热闹都敢看。
“是一位公公在外的宅子,这位公公身份还不低呢,小的不敢说。”
府尹:“……”
你都说到这儿了,要是不说,百姓们会以为我们顺天府不敢管事儿呢。
“公公?哪位公公啊?公公为何要抢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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