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二皇子写下保证书,窦琳琅逼着他盖上私人印章,妥妥的证据,才放他们走。
别说廖锵鸣他们,昭华郡主都吓死了,“琳琅啊,咱们这下可是和二皇子结下仇怨了呢,你这脾气还是这么猛。”
“猛?我已经收敛许多,换以前,敢让我窦琳琅滚,打爆他的狗头!”
廖锵鸣咕咚一声咽了下口水,感觉自己脑袋凉飕飕的。
窦琳琅说完才后知后觉,自家少年郎还在这儿呢,得温柔。
“我开玩笑的,这么大的丑闻,我若不拿住二皇子的把柄,他会把咱们全都杀人灭口的。
此事都不要说出去,否则咱们都有危险,烂在肚子里,记住了吗?”
“记住了,小姐放心。”
“走吧,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之后就和太子妃告辞,准备回家。
“玉琅,你送送窦小姐。
小时候还一起玩儿,可别生疏了。”
太子妃的心思昭然若揭,窦琳琅目光闪了闪,她居然打自己的主意?
心里一阵好笑,前世姬玉琅可是喊自己祖母的,好孝顺的大孙子呢!
王若弗眼里的嫉妒都要冒出来了,好一个窦琳琅,好深的心机,撺掇我争继后的位置,自己却看上了太孙殿下。
“不敢麻烦太孙殿下,娘娘客气了。”
窦琳琅客气道,没有羞涩,让太子妃心里不大舒服,难不成她看不上自家儿子?
最后姬玉琅还是送她出宫,昭华郡主一起,王若弗跟着道:“臣女也告辞了,和窦小姐一起吧,不用麻烦太孙殿下再送一回了。”
太子妃:“……”
你真是好大的脸,太自恋了吧,王阁老怎么教育的孙女儿?
养成这个样子也是奇葩!
窦琳琅抿嘴笑,王若弗还蠢的挺可爱。
一行人出宫,王若弗缠着姬玉琅,让他一脸无奈,浑身不自在。
“玉琅,男宾那边也要人张罗,小瑞子送我们就好,你去忙吧。”
“啊,那我过去了,你们慢走。”
“哎,太孙殿下……”
王若弗跺脚,气的瞪窦琳琅:“你什么意思啊?太孙的名字是你能喊的吗?
窦大小姐好大的派头,太孙都敢吩咐。”
“我那是建议,不是吩咐。
我和太孙小时候一起读过上书房,同时拜师于秦应寒秦太傅,算起来他得喊我一声师姐,使唤他也不过分。
王小姐啊,奉劝你一句,女孩子嘛,矜持点儿,倒贴不值钱的。”
王若弗冷哼:“轮到你教本小姐做事儿?
我祖母告诉我,喜欢的就要说,就要去抢,我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不好意思,我错了,你当我没说。”
窦琳琅这么说,倒让王若弗没法接。
昭华挽着窦琳琅的胳膊,忍着笑意加快脚步,甩开这个花痴蠢货。
……
“昭华,你在随国公府过的怎么样?”
“就那样呗,嫁了人哪儿能跟在娘家一样,不好不坏吧。”
昭华眼神暗了暗,她也要脸,丈夫不疼婆婆不爱,若不是有个郡主的身份,她早被人欺负惨了。
“遇到什么难处跟我讲,咱们多少年的关系了,你还拿我当外人吗?”
昭华苦笑,亲爹娘都让自己忍耐,当人媳妇儿都是这样子的,出嫁从夫,因为男人花心闹腾说出去自己也不占理。
“我知道了,你回来我心里格外踏实,需要的时候我会找你。”
“这就对了,你成婚几年,还没怀孩子吗?”
说起这个,昭华就很无奈,没有子嗣,在府里永远抬不起头来。
“求神拜佛,苦药汤子吃了无数,就是怀不上,我也没办法呀。”
“我家中有自己的大夫,改天来我家给你瞧瞧。”
昭华欣然答应,约好了拜访时间,两人到了宫门口分开了。
窦琳琅没有急着走,站在马车旁,耐心等待。
不一会儿,廖锵鸣和一些勋贵子弟一起出来,看到窦琳琅,眼神闪烁,装着没看到,没有来打招呼。
“紫玉,去把车里的烫伤药给廖公子送去。”
窦排风惊讶道:“小姐,那点儿小伤,不至于送他药膏吧?”
小姐对那个廖公子太关心了点儿,窦排风直觉不对。
“小伤不是伤了?你发烧我还照顾你了呢。”
窦排风:“……”
我是小姐最亲信的人,他一个臭男人能比吗?
紫玉最大的优点就是听话,已经去了药膏,去找廖锵鸣了。
“廖公子,我家小姐送你的,烫伤膏,你抹在伤口上,好的快。”
廖锵鸣看了看手上绿豆大的伤痕,她不提,自己都忘了。
心中一股暖流涌上来,第一次有人这么细心关心过自己,“替我谢谢你家小姐。”
“哎呦,廖大公子吃上软饭了吗?香不香啊?”
又是屠茂勋,阴魂不散的嘲笑着,引来众人哄笑。
廖锵鸣把玩手里的精致药盒子,不怒反笑:“屠三,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你是怎么跪在人家脚下求饶的?
某些人呐,想吃软饭人家还看不上,摇尾乞怜跟狗似的,啧啧,哪儿来的脸笑别人。”
成功让屠茂勋黑了脸,廖锵鸣翻身上马,大笑而去。
“屠少,廖锵鸣这小子好运气啊,窦大小姐挺欣赏他呢,以后咱是不是别跟他对着干了?”
同伴大理寺少卿戴梅清不免嫉妒,摸摸自己的脸,一脸疙瘩豆,癞蛤蟆似的,想吃软饭窦小姐也看不上啊。
“你羡慕了?
我不信他们能有结果,走了。”
窦琳琅不是他一个小侯爷公子能高攀的,老公爷都做不得主,得老皇帝点头。
让那小子得意一阵子。
廖锵鸣扳回一局,回到家里,大妹妹廖琳琳跑过来,“大哥,你回来了,宫里好玩儿吗?”
小弟廖锵锐刚满八岁,哒哒哒扑上来,“大哥,抱抱。”
“多大人了还要人抱。”
嘴上这么说着,还是把小弟抱了起来。
廖琳琳今年十三岁,豆蔻少女楚楚动人,衣着简单,料子是好的,只是样式老旧,首饰也没几样出色的,侯府小姐不带一点儿贵气。
“宫里也就那样,等哥哥发达了,带你们进去随便玩儿啊。”
廖琳琳知道大哥吹牛,还是开心笑了:“我们等着,大哥可要记着啊。”
“二弟,可不能胡说,宫里什么地方?谁想进就能进的吗?
你当是后花园吗?传出去家里都要被你连累。”
一个十七八的斯文少年走来,手拿折扇,上等的杭稠趁的他挺像个人的,出言讥讽。
廖锵鸣脸色冷下来:“不劳大哥费心,你要怕我连累,分出去单过啊。
反正侯府总会是我的,有些人再不甘心也得忍着,将来分家产,也得我这个嫡出少爷点头。
眼红也没用啊,小心得了红眼病!”
来人是廖锵鸣的堂哥——廖锵勇,二房长子。
侯府也是一大家子,威远侯廖臣是这一任侯爷,妻子亡故,不曾续弦,内宅由二婶陈氏管理中馈。
这个大哥偏生不是托生在嫡母肚子里,而是庶出,否则嫡长子的位置就落在他身上了。
嫡出庶出,一字之差,天差地别,进宫赴宴只能廖锵鸣去,他一个庶子再眼红也没用。
“看看大哥给你们带了什么好吃的,宫里御厨做的,可好吃了。”
廖锵鸣从怀里取出一个布包,是一包喷香的五香鸡块。
“你去赴宴,还打包回来?那可是皇宫啊!
你自己丢脸也就罢了,还连累侯府一起丢脸吗?”
廖锵勇气的要死,这种人也能做堂堂侯府的继承人?
“我高兴,我乐意,要你管。”
廖锵鸣得意洋洋,就是要气死你,看不惯我你打我啊!
廖琳琳神清气爽,大哥吊儿郎当不着调儿,但是看他气人挺爽的。
只要不是气自己,大哥还是很帅的。
嗯,宫里的鸡块儿就是好吃。
回家要先去给长辈请安,廖锵鸣让弟弟妹妹回去,自己去了祖母院子。
老侯爷走的早,老夫人身体挺硬朗,六十多的人了,头不晕眼不花,骂人中气十足,只是人偏心的很,二婶是她娘家侄女,一心都在二房身上。
“祖母,孙儿回来了。”
廖锵鸣进门,草草行礼,歪着身子坐在了椅子上,没骨头似的。
老夫人一肚子火,“坐没个坐像,哪儿有点儿侯府公子的德行啊!”
廖锵鸣坐直了身子,“这样就有了?
自己家里,哪儿那么多规矩?
祖母没事儿我告退了,进宫一天,挺累的。”
老夫人越发讨厌,“滚吧。”
跟大孙子的谦逊懂事儿比起来,这个孙子简直顽劣。
可惜了,那孩子不是嫡出。
国家礼法,嫡出长子才有资格继承爵位,不是她想让谁继承就能继承的。
大秦规定,男子十八岁成年,那时候廖锵鸣就能请封世子,板上钉钉的侯府继承人。
二婶陈氏走进来,看老夫人沉着脸,哪壶不开提哪壶:“二少爷呢?不是来和母亲请安,这么快就走了?
没有陪母亲说说宫里的事儿啊?”
“别提那个顽劣不孝孙子,我受不起。”
“锵鸣还小,又缺少母亲教导,您别跟他一般见识,气坏了身子我和二爷都会心疼的!”
二婶递上一盏茶,又给廖锵鸣上眼药,更惹的老夫人不满:“哎,他这幅样子,将来我怎么放心他继承侯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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