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哐啷哐啷——”锁链的声音在主人房里倏然作响。
薛璟垣惊慌地立在原地,冷汗直冒,一颗心扑通扑通地狂跳个不停。
薛一彤和汐母的距离,只有那么一虎口而已。幸好,平日里负责保护薛一彤的高矮小鬼差及时出现,用手中的勾魂锁链将汐母的灵魂给锁住了,这才及时阻止饥饿如狗、口水直流的她伤害薛一彤。
“娘娘啊…..您怎么又招来这种东西了啊?”上一次,高矮小鬼差才因为守护薛一彤不力,让她在梦魇里差点被魔君掳了去,所以被冥王狠狠地教训一顿。没想到,这才没过几个月的安宁日子,他们家娘娘又摊上新的事儿了!
这任务一点都不简单,一点都不简单啊!
“吼!吼!”因为无法成功咬到眼前新鲜的肉,汐母生气地叫了几声。
恐怕,之前好几个受害者都是被她如此吸引过去的吧?一开始装得楚楚可怜,好像已经恢复正常,就等着猎物上前来,再一口咬断脖子。
薛一彤瞪了高矮小鬼差一眼,眼神凌厉得就好像在警告:我给个机会你们,你们有种再说一次!
两位小鬼差连忙把手中的锁链抓好,好好说话:“不是,娘娘啊……您看看哪,这妇人是中了降头了啊!若没有负责下降的降头师解开,这东西根本没法解……”
他们这么一说,薛一彤就明白了!原来,这是降头惹的祸呀!
降头,就类似于一些过洋灵异师的诅咒。利用一些催眠、药理和魔术的技巧,三管齐下,让受降者在不知不觉中失去理智,或者依照降头师的指示,去完成一些任务。
后者算是容易一些,因为只要受降者完成任务了,有些降头就会自然而然地解开了。但前者就不一定。
前者的目的,可能就只是要受降者的命罢了。
在薛一彤看来,汐母有很大可能就是前者。降头师什么都不要,就只要她的命而已。
薛一彤站起身来,就按照汐母目前的状况,对汐梓睿说:“汐先生,你母亲中的是一种降头术。目前,还无法确定施降者的身份和意图,所以我们今日是无法解开的。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想解开这个降头,我们需要到净严寺走一趟。”
汐梓睿抿唇蹙眉,表情非常苦恼。
以他以往的性格,到了这一步,他肯定会轻蔑地笑,然后指着薛一彤的鼻子说他们是骗子。
但是,他答应过给予他们信任的。所以只能就此作罢,待他们从净严寺回来再说。
而因为事情紧急,薛一彤和薛璟垣在离开汐家后,便直接往净严寺赶去。
净严寺距离汐家简直就是一个东,一个西啊!薛璟垣都不知道说过几次,薛一彤如今身怀六甲,不能随意冒险,得和妹夫商量商量,可是薛一彤就是不听。
她说:“要商量,也得拿出点什么去商量吧?如今八字都没有一撇,我能跟君上说些什么?”
听着也有些道理。于是,薛璟垣就这样,驾了5个小时的路,在黄昏的时候来到了净严寺的山脚下。
蜿蜒的山路沿途都有形形色色的人上山下山。净严寺的管理和薛家庄不同,是标准的旅游胜地,朝拜地点,来者不拒。
才不像薛家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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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咱们还得看看。
这也是为什么,同样三朝元老的净严寺会比薛家庄在灵合会里来得有分量的原因。不过没差啦,薛爷爷年轻的时候就傍上冥王这个大佬,自然啥也不想争,只想安稳的和薛奶奶相伴到老。
二人好不容易,才在有限的时间内,成功登上了山顶,也就是净严寺的门前。薛一彤如今一个人,两个重量,就算有薛璟垣的搀扶,还是爬得汗如雨下,气喘如牛。
每当这个时候,她才能深切地体会到自己是一个孕妇的事实。好奇的是,这平坦的肚皮啥时候能涨涨呢?
净严寺的大门上了新漆,大红的颜色把整个庄严的庙堂衬托得格外大气。也许是正好黄昏的原因吧!金黄色的余晖照耀在它的院子里,仿佛给它们雪白的地砖铺上一层金漆。
他们一步一步都像走在黄金大道上。
铛——寺院的大钟在此时被敲响,后山的树林里树叶婆娑摇动,林中鸟展翅高飞,恍如一幅迷人的山水画。
老大钟果然是老大钟,声音清脆作响,足以惊鸟林,方圆十里外都能听见。
薛一彤和薛璟垣进了寺内,双手合十,见到一尊八尺高的释迦摩尼像就立在寺中央,身边还有各个神祗的神像作伴,寺内香火鼎盛,前来膜拜的人个个虔诚地烧香念佛。
薛一彤取出八卦一看,这寺院坐东朝西,风水真是非一般的好。
薛璟垣走向一名站在一旁给信众派发清香的小僧人,双手合十鞠躬,礼貌地问道:“小师父您好,请问你们的方丈在吗?我们有事求见。我们是薛家人,望小师父能告知。”
小僧人听了,虽是露出疑惑的神情,但还是乖乖地走入内院去通报。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灰色僧衣,和电视剧里面的方丈相比,年轻了三十多岁的男人便出来了。
方丈这么年轻?
薛一彤和薛璟垣都觉得不可思议,在心里大骂电视剧里都是骗人的!
薛一彤双手合十,躬身道:“您好,请问您就是净严寺的方丈吗?”
灰衣僧人道:“不,方丈最近闭关了。我是他的大弟子,目前管理寺内事务。”
就是说嘛,方丈哪能有这么年轻呢!大家又可以开始相信电视剧了。
薛一彤继续说:“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呢,是受人所托,特地前来这里洽谈一笔生意的。我的客户患上了绝症,听说有人在你们这里治疗后,居然就痊愈了。所以我特意前来,希望可以求得良药。钱,小师父您尽管提,无论多少我们都付的起。”
薛璟垣在一旁附和地点点头,内心忍不住感慨自家的妹妹又更上一层楼了。说起谎来,面不改色的。
灰衣僧人很是疑惑,眉头深蹙了起来,“我们这儿出家人从不打诳语,更不会胡说可以治疗绝症,施主可是来错地方啦?我们这里的信徒,顶多就是和佛祖菩萨说说话,求求事儿,焚烧清香罢了。怎么可能治病呢?咱们这儿又不是医馆。”
说得真有道理。这家伙一看就是啥也不知道的。
“那既然如此,我们就告辞吧!”语毕,薛一彤便露出失望的表情,拉着薛璟垣的手臂离开。
薛璟垣也默契地配合着她,低着头,神情沉重。
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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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轻声问:“这方法有效?”
薛一彤轻答:“不知道,死马当活马医了。”
薛璟垣偷偷翻个白眼,“你怎么知道汐先生的母亲患病的?”
“猜的。”
薛一彤听见汐梓睿说,最近汐母特别喜欢寻找临近或著名的庙堂去祈福膜拜的时候,便觉得有古怪。毕竟,一个人是不会平白无事去烧香的。
她忽然迷上了这些,要不就是家里人出事了,不过这个不大可能,汐梓睿看上去非常健康,而且帝皇相会让他长命百岁。而,剩下的唯一一个可能,也许就是她自己出事了。
“两位施主请留步!”二人才刚携手踏出净严寺的大门,就被一个小僧人叫住了。
二人回头一看。这不是刚刚他们入寺寻找方丈时,询问过的僧人吗?
连忙一同停下脚步,一脸疑惑地望着眼前的人。
小僧人恭敬道:“施主可是患上了不治之症?我的大师兄没有办法,二师兄可是有办法医治的哦!请随小僧来吧!”
薛璟垣和薛一彤互相交换眼神。乖乖隆地咚,这个净严寺的方丈闭关修炼,这两个师兄弟就暗地里搞起内讧来了。
若刚刚的大师兄对此事完全不知情,也许二师兄会知道什么。
二人毫不犹豫地便跟着小僧人走了。
但是,这二师兄应该是被这寺内遗弃的徒弟啊!人家大师兄风风光光地住在寺内,他却住在距离这寺院十里远的小竹屋里。抵达他的小竹屋前,二人还得穿过一条少无人烟,长满野草的小路。
薛璟垣还因此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包呢!
“这里!这里!”看着小僧人十分兴奋的模样,在他们跟前向他们挥手,天色也渐渐暗下来了,薛璟垣连忙取出手机,打开手电的功能,站到薛一彤的身前,好好地护着她。
二人手牵着手,一同踏入这个简陋的小竹屋里。
竹屋这里挂了好多白色的布帘,随风飘逸。烛台上点着半根蜡烛,烛泪已经沾满了整个烛台,烛光虽弱,但已经足够让他们看清正襟危坐在榻子上的白色身影。
“咳咳咳。”白色身影轻咳了几声,然后抬头对上二人的视线,伸出手,指着前方的两个蒲团,说了一句:“请坐。”
二人听了,连忙乖乖地坐好。
面前的男子相貌极佳,身上有一种犹如深秋落叶的凄凉气质,举手投足间皆优雅,让人挪不开视线。
他在案几旁的小炉取了一壶刚烧好的热水,倒在桌上的三杯茶杯子里。一瞬间,茶香溢满屋。
薛一彤和薛璟垣不知道这时候应该做什么,应该说些什么,只能傻傻地坐在那里,直到男子将两杯茶放到他们的面前。
这茶,应该不是下降头的媒介吧?
男子放好热水煲后,便开口问二人道:“施主来到本寺,是为了什么呢?”
“治病。”薛璟垣按照薛一彤之前撒的谎,继续圆下去。
“什么病?”
“癌症。”
“是这位小姐吗?”
薛一彤放在膝盖上的手蓦然收紧。因为,她刚刚好像在左边的白帘子里,看见一个蠢蠢欲动的黑色影子……
那里,刚刚有东西吗?
(本章完)
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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