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堂子见刘季有些意外的表情,便得意地一笑。
“只要你成为我的传业弟子,根本就不用担心,没人向朝廷推荐你!”
“我高堂子的传业弟子,只要这个名号说出去,朝廷会立刻重用你。”
“刘季,在传业弟子上,我一向非常的谨慎和挑剔,前不久才勉强收了一个。”
“可能你也认识,就是沛县第一才子,沛令之子刘昆。”
刘季自然知道,刘昆还借此来威胁过他,那副嘴脸,就好像是已经出将入相了一样,不可一世。
高堂子见刘季像是在思考,以为刘季心动了,嘴角的笑容更是灿烂。
只要是读书人,就没有不想学有所用的,读书最大的用处,在读书人看来,不外乎就是治国平天下,封候拜相,这是读书人的人生之巅峰,也是读书人价值的最高体现。
他觉得刘季也是一定不甘心于与铜臭为伍,做一个碌碌无为的小生意人,营营苟苟的过一辈子。
“刘季,我这个人眼睛是非常毒辣,你成为我的传业弟子之后,只要虚心学习,我耐心指点一二。”
高堂子认为要适当地鼓励一下刘季,“也许,你将来的成就,比不上刘昆。”
“却也能在大秦的历史上,占据着一定的位置!”
高堂子本身痴迷于对子,他就是以一条极难的对子,来考核众学子,因此将完美对出他的对子的刘昆收为传业弟子的。
刘季在对子这一块,也有如此卓越的表现,连高堂子都难住了,显而易见,刘季所读的书,就算比刘昆少,也不会少太多。
这是对文字有相当高深的认识,才能灵活运用的。
但是,刘昆已经创作出新的诗体,他的成就,绝对非同小可。
就凭那首鹅鹅鹅,刘昆就站上了新诗的圣位。
这是一个超级高度,就算是高堂子,都觉得无法企及。
刘季就更是不可能的。
刘季一听,高堂子竟然对刘昆的评价如此之高,顿时就来了兴趣。
“老先生,刘昆做了什么,让你对他如此赞赏?”
“在我看来,他就是一个······蠢货!”
蠢货?
高堂子的脸色立刻就变了,荀道更是腾地站起来,直接喝斥刘季。
“大胆,我刘昆师兄之大才,岂是你能侮辱的?”
卿子也是脸色一沉,“真是无知者无畏,你根本就不知道,刘昆师兄是什么样的一个存在。”
“尽管你可能有些才学,在刘昆师兄面前,一个是天心皓月,一个是腐草荧光。”
“就凭你,也有资格说刘昆师兄是蠢货?”
两人气势汹汹的样子,让得刘季都有些错愕。
店中还剩有二三十名客人,也疑惑地看向这边。
不远处的卢绾等几个兄弟,看到荀道和卿子敢对刘季这样说话,脸色刹时阴沉下来,向着这边就走过来。
刘季注意到这一点,向着卢绾等人做了一个手势,示意没事。
实在是没有想到,刘昆在高堂子等人那里,会这么重要!
荀道和卿子的表现,就像是在维护自己的偶像!
这让得他的兴趣更浓了,甚至是有些心痒难当。
他们究竟欣赏刘昆什么?
“我确实不了解刘昆做了什么?”
刘季咳嗽两声,“要是有冒犯的地方,实在是非常抱歉。”
高堂子也觉得荀道和卿子的反应,有些过激了。
他是真心欣赏刘季,想要将刘季收于门下的。
“荀道!卿子!都坐下!”
高堂子呵呵地笑着,“刘季啊,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
“但是我还是得说你一句,你这话说的就未免太过于托大了。”
“要知道,我高堂子不是浪得虚名,能做我的传业弟子,绝非泛泛之辈。”
“荀道,你读一首诗给他听,让他知道,刘昆是何等人物!”
荀道冷哼一声,“你听好了!”
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小口酒,清了清嗓子,这才面露郑重且略有几分崇敬之色,摇头晃脑。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
“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刘季瞬间就呆住了。
什么鬼?
为什么他们也知道这首诗?
这首诗不是唐朝的骆宾王写的吗?
难道大秦还有另外一个穿越者?
这可能并不是太奇怪的事情。
他都能穿越过来,那别人为什么不能?
卿子下巴一挑,“是不是被这首诗给震惊到了?”
“你这辈子,可曾读过如此清新脱俗的诗?”
等等!
卿子为何这样质问他?
我去!
刘季眼睛一下子睁大了。
“你不会想说,这是刘昆写的吧?”
荀道哈哈大笑,“意识到刘昆师兄的大才了吧?”
“被刘昆师兄写的诗给震撼到了吧?”
“此诗,堪称开山之作,刘昆师兄独创一种清新派的新诗体。”
“足以让刘昆师兄成就一代新诗祖师爷的地位。”
“你这等堕落之人,也敢骂刘昆师兄为蠢货?”
果然是刘昆?
那刘昆也同他一样,是穿越者?
不可能啊!
刘昆怎么看就怎么蠢,怎么可能是穿越者?
不对!
吕雉!
一定是刘季将此诗读给吕雉听之后,刘昆从吕雉那里得到的。
高堂子见刘季的表情不断变幻,以为刘季被刘昆的诗才所折服了,便趁势加把劲。
“怎么样,知道骂刘昆是蠢货,这是何等狂妄之词了吧?”
“要不要成为刘昆的师弟,我的第二个传业弟子?”
“有我的名号,再加上同刘昆的师兄弟关系。”
“你的成就必定非同小可!”
噗嗤!
刘季忍不住笑了。
这些儒生,还真是有意思。
写出一首好诗,对出一个困难度高的对子,就被看成是惊天之才,将来必定对国家有大用。
殊不知,在诗歌鼎盛的唐宋时期,最不得意,也就是最不被看好,不被重用的,就是那些最知名的诗人。
他们不被重用的原因,后世很多人,都觉得是怀才不遇,没那个运气。
事实上,他们除了诗作得好些,会发牢骚,还真的没有什么现实的治世之才。
高堂子、荀道还有卿子对刘季突然的发笑,有些茫然。
高堂子以为刘季是高兴,便呵呵笑着轻抚胡子。
“你是答应要拜我为师了?”
“读书人,要懂得宠辱不惊。”
“别那么随便就忘乎所以,放浪形骸。”
刘季笑着摆手,“对不起,老先生,我没有要拜师的意思。”
开玩笑,同这些儒生混在一起,三年后的焚书坑儒,搞不好被秦始皇一起挖坑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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