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黑暗的世界,一道道充满杀意的目光从不知名的角落亮起,一切注视都落在了一个身体单薄的少年身上,少年身影刚刚出现在这无尽黑暗中,霎那间无数恐怖的嘶喊从各个方向穿出,一幅幅不可名状的恐惧画面瞬间浮现了出来。
……
“呼~呼~呼,又是这个梦!”
少年喘着粗气,睁开迷蒙的双眼,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撑起略显瘦弱的身体,从一片杂草和破布铺成的简陋小床上坐起。
环视一圈,还是熟悉的荒宅,破着光的屋顶,塌了一半被烂木板堵上的土墙,还有蜷缩在各角落里的七个衣衫褴褛的乞丐。
他叫王横,横行霸道的横,被一场无情的车祸剥夺了生命之后魂穿到了这个类似华夏古代世界,一名同名同姓的少年身上。
是的,他穿越了,他没有原身的记忆,但五天下来,也基本摸清了自己的身份、情况。
原身有一个在江湖帮派里谋活路的兄长,两人从小父母双亡,相依为命,在身为帮会小头目的兄长照顾下,他本衣食无忧,在这条小街上还有一定的地位,平时身边总是有三四个狗腿子作伴,但随着兄长的忽然失踪,原身就凉了。
先是家宅被侵占,后流浪街头,最后死在了这废弃的破宅里,肉身也是便宜了他。
原身的兄长是怎么死的,他没有打听出来,兄长之前的那些帮派兄弟现在一听到兄长的名字都变的讳莫如深,一个个沉默不语。
王横苦笑摇头,这算不算是老天觉得他可怜,又给了他一条命?
脑袋晃动下,感觉还有些发沉,他每天都做同样的噩梦,做完脑袋都在发沉,要恍惚好一会。
至于这个梦,他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只知道梦中那些恐怖的怪物以及画面都很模糊,但却异常真实,仿佛他们就在自己身边一般。
求求这个梦别再出现了,万一哪一天诡异真的出现了…
王横揉着脑袋站起身,走到破庙里的一个小水坑前,看着镜中只剩下半口气在的瘦小青年,片刻后他缓过来了,胸中那股因噩梦而产生的沉闷劲消失了。
水面中,平平无奇的一个少年,穿着一身脏旧的布衣。
五官略显清秀,身高一米七五左右,脸色苍白,身材略显瘦弱。
不是原本瘦,是饿出来的,底子还是可以的,只要大鱼大肉大补几天,比普通少年身体要强不少。
………
“一枚铜板一个的大肉包子喽,热腾腾,刚出炉,大肉包子哦……”
“馄饨,热馄饨,香喷喷的热馄饨,两个铜板一碗,有要的吗?”
……
“咕噜咕噜……”
随着街上小吃摊贩的叫卖声传入,王横肚腹适时发出一阵胃鸣,饥饿感伴随着空气中的香味一阵阵袭来,他昨晚就喝了一碗施粥,捡了几颗野菜生吃下去,现在胃里空荡荡,难受至极。
肚子被饿得发痛、发酸。
“哎!”
叹息一声,王横转身回到自己的破床前,从下面的草里挖出一个破旧的包袱。
解开包袱,包袱内是一个破碗、三枚铜钱,还有一本叫《蛮牛横劲》的武功册子。
册子破旧,发黄,有种随时可散架的错觉。
王横将《蛮牛横劲》与三枚铜钱贴身放入胸腹,拿着破碗走出了破庙。
除了那三枚铜钱,破碗和册子都是原身的东西。
这册子应该是原身的家传武功。
他翻开看过,大部分是密密麻麻的经脉线路,还有很多口诀。
初看下一团乱麻,完全不懂。
前几天试着练了下,没练出前世只在传说中的内力也就罢了,反而越来越饿了。
走出破庙,刺目的阳光挥洒而下,很热。
正值夏季,九月热浪滚滚,青石地砖都在发烫,好像都能煎鸡蛋了。
这里是县城永安坊的中心大街,废弃的旧宅正好在永安坊的角落,因为隔壁是一整个烟花柳巷的坊街,永安坊也很是繁华。
街上车水马龙,街道较宽,两侧坊铺林立,古香古色。
“听说了吗?刘员外一家被灭族了,刘府上到老人,下到鸡犬,无一例外,死状真惨啊,尸体今天才被发现的,都臭烂了,据验尸的仵作说,死了七日以上了,因为尸体太多,现在还没验完呢。”
“哪个刘员外?”
“我们永安坊中心街还能有几个刘员外?当然是那个经常施粥的刘员外了,好人没好报啊。”
王横身前,旧宅大门台阶下,走过两名身着绸缎衣服的老妇,捂嘴低声议论着。
“刘员外?”王横面色一沉,目中满是惊愕和不可置信之色。
要是别人他可能不知道,但此人他是绝对熟悉的。
因为,他昨日傍晚,还喝了刘府的施粥,还是刘员外亲自舀的米粥,见他身体太虚,还故意舀的稠了些。
可那两个老妇,分明说死了有一周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横细细思索下,心中生出无穷寒意。
他是一向不信鬼神的,可这种情况又作何解释?包括这些天出现的种种离奇怪梦,他内心不由得颤了一颤。
“这或许只是江湖仇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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