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意思是高考后就可以了？那我们高考后在一起吧。”

“……是这个意思吧。”姜苓有些愣住了。

她本以为江时景会拒绝。

然而他轻轻浅浅的声音继续传过来，像是掺了春水，“嗯，好，不想现在谈恋爱那就不谈，反正我也没表白。高考过后，我再表白，到时候你答应吗？姜苓。”

江时景始终觉得，他那样仓促的、紧张的、胆怯的说着喜欢，通通不是表白。

保持距离，挺好的。

否则他现在就想抱她，亲她。

想做他想做的事。

这样子……

还真没法儿做题高考。

指不定卷子上写名字都有可能给写成姜苓的。

树荫下的灯光太少，模模糊糊。

但姜苓能看清江时景对她的克制。

明明知道互相喜欢，却还是要等一年。

姜苓闷声“嗯”了一声。

到时候她会同意的。

姜苓又问了一遍，“你真的答应？”

“嗯，别多想，不是为了你。”

“？”

“啊……我妈要是知道高中就把你拐跑，她会杀了我的。”

“……”

事情敲定，两人像是终于得到什么，又放下什么，再拐个弯儿就离两人家门口不远了，江时景还是忍不住问了。

“——那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姜苓瞧到江时景又在看她，等她的答案，她根本没法儿淡定，但还是坚持，“就普通关系，同学、朋友、邻居……”

“没了？”

“没了。”

“再加一个未来预定对象吧。”

姜苓:“……”

嗯，江时景说的没错，是这个意思。

但她还是说，“反正不能亲不能抱不能惹我生气，保持距离，有什么事高考之后再说。”

江时景垂眸看了她好一会儿，忍不住偏头笑了，“你这是什么霸王条款啊。”

姜苓:“……”

“那你什么时候告诉我你的事，你……来自哪里。”江时景不知道姜苓从哪儿来，但此刻也差不多明白。

姜苓眨了眨眼睛，“回家给你发消息。”

夜幕虽如墨般浓重，繁星弥漫却也闪烁明亮。

——

姜苓在被子里扭得跟什么一样。

翻来覆去在被窝里打滚。

害。

她怎么这么轻易就放弃了回去的机会了呢。

“叮”

手机有了新消息。

姜苓的脑袋从被窝里钻出来。

第二天，周日，清晨八点。

姜苓终于收拾好心情下了楼，只见江时景正坐在沈家楼下客厅。

余素和沈西坐在他对面，吃着他做的蛋挞。

“嗯，小景这个做的很好啊，手艺很好——就是可能有点甜了。”余素诚恳地评价，“不过这个甜度苓苓大概会喜欢。”

沈西一口气吃了几个，嘴里咕哝，“江时景哥哥居然会做蛋挞？”

沈西也喜欢吃甜的。

余素敲了他一脑袋。

江时景笑了笑，“谢谢余姨帮我尝味道，做得不错那我就放心了。”

姜苓穿着睡衣下楼，只是简单地洗漱，现在她的头发还没梳。

楼下江时景看到她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姜苓，你下来尝尝我做的蛋挞，余姨说还可以。”

笑得比前几天任何一个时候还要开心。

姜苓摸着自己的乱糟糟的头发。

“……”

为什么尴尬了起来。

江时景怎么大清早的来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