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陆尘造就的尸体,没来得及抽搐就咽了气,眼睛睁得老大,小舅公突然发了疯地一样扑过来。
贺婉秋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陆尘明明还站在门外;她竟然不假思索地挡在面前,不许小舅公接近他。
她此时才意识到,陆尘并未有过移步,隔着老远都可以杀人。
无形中,她先前离得那么近,还能安然无恙,不得不说是上天眷顾。
“你敢伤她?”
陆尘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嗓音响起,只叫他们听来毛骨悚然。
“我要杀了你!”
贺小舅公显而易见的不自量力,不论从外在还是内在,他都远远不会是陆尘的对手。
这边陆尘的脸都没见着呢,就活活被贺婉秋一记飞毛腿给踢中了要害,呆滞半晌后才抱着某个地方痛哭流涕,不断地哭爹骂娘。
贺婉秋见状,忍不住开心地手舞足蹈。
要是早知道一脚可以摆平,那刚才就不用花那么大气力对付他们。
还一个一个地摩拳擦掌,着实消耗了她不少时间和精力。
“别白费力气了。”贺婉秋敛起笑容,淡淡说道,“倘若你真想寻仇,只需告诉我关于亲生父母的全部。等我满意了,你也就会得偿所愿。”
贺婉秋想得再清楚不过了,陆尘是一等一的杀手,与其互为敌人,不如结为朋友。
至于贺家小舅母的死,到底也是咎由自取。但凡贺家小舅母嘴巴干净点,不絮絮叨叨年个不停,陆尘八成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哪里还暴露真实功夫惹人怀疑。
毕竟,朝廷通缉犯是有重赏的。
贺婉秋要不是有杀人复仇的任务在身上,怕是早就想方设法忽悠着陆尘进了衙门。
即使,衙门进去和出来,也就眨眼的工夫。
一个绝顶高手,又怎么甘心受束缚。
只是贺婉秋没想过,她会成为他的唯一软肋,谁要以她为诱饵,他必会奋不顾身。
“什么叫—他们满意?”陆尘听了这话有点不乐意,他出手纯粹是因为被冒犯了。
不是冒犯了他,而是她啊。
贺婉秋这三言两语的,差不多都把自个儿择干净了,倒落得是他的不是。
可陆尘越是想出手,越是心底有个声音在阻挠:你喜欢的姑娘,得受着、忍着、爱着。
爱是什么,不就是看见她的不好还义无反顾。当然陆尘做得到,一眼万年的情,他亦不想转身错过,就当她是发昏好了。
陆尘努力说服自己不要太在意。
女人心,海底针。
谁知道什么时候就变卦。陆尘亲眼目睹过的临时反悔,双手双脚都数不过来,还都是女人先耍无赖不认账的。
“你闭嘴,这没你说话的地儿。”贺婉秋上纲上线居然冲了陆尘,完全都忘了他是个正儿八经的杀手,不费一兵一卒,杀人不见血。
“贺婉秋,杀妻之仇不共戴天,你给老子让开!”贺小舅公虽然没什么出息,可疼媳妇儿是出了名的。
整个火国都在传:贺家有个妻管严,没出息的小舅公上不了台。
小舅公也不觉得有什么好丢脸的,甚至觉得还挺自豪。
在火国,能打着媳妇儿的旗号,到处招摇撞骗,走过路过的都认识自己,这也不失为一种骄傲。
“我说过的话,不想再重复一遍。”不过贺婉秋衷心佩服小舅公的执着,命根子都快没了,躺地上都嚷嚷着报仇。
可她一点儿都不羡慕小舅母。
人死了,什么都没有了,还要这深情做什么。
“小舅公,你就勉强应了吧!”
“是啊!他俩要是真联起手来,怕是都没有你的全尸哟!”
旁边吃瓜的另外贺家人想的倒是开明,到底是和他们自己没什么关系,迫于血脉的薄面罢了,该劝说的一个字儿也不会落下。
“小舅公,哈哈哈。就这德行啊!”同样吃瓜一身劲儿的还有陆尘,装凶不过须臾,便又开始打趣了他们。
老实讲,陆尘特别喜欢看贺婉秋发火。
她发火的时候可以让周围的温度骤然降到冰点,可以将对方的心性一眼就看穿,更是可以拿出睥睨天下的气势死死地压住他人。
“真是啰嗦。”贺婉秋不喜欢别人不拿她的话当回事,就算是她看上的人也不行。
贺婉秋悄悄地拿出了三枚银针……
就当陆尘沉浸在这一家子的狼狈嘴脸下,却不知不觉感到胃中如烧的正旺盛的沸水似的,阵阵煎熬却又无可奈何。
由于体内燥热难忍,身上的温度也莫名地窜高了不少,几度有晕眩的感觉。
陆尘不经意瞥了眼贺婉秋,嘴角漾着笑意,又不像做了坏事的模样,同他记忆中的女子没什么区别。
于是陆尘,开始强撑着精神,慢慢回忆重逢过程的每一处细节。
陆尘决计不会想到,是贺婉秋当着他的面儿,飞了三枚银针到自己身上。
因为陆尘都没有看见她出手的瞬间,更觉得衣裳这么宽大,不至于那么精准地入了穴道。
换做是原主来说的话,三枚银针隔着层层衣衫还能进入穴道,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现在的贺婉秋,有了半妖作为底牌,自然隔空命中这种小事,闭着眼睛都可以。
那贺家小舅公本来就是搏一搏的想法,自是明白硬碰硬占不到便宜,加之确实那么一刹那忍不住想和陆尘拼命。
可谁成想,贺婉秋拦在面前,他怎么都越不过,还差点弄得自个儿半身不遂。
深情也仅仅是做给旁人看的,小舅公明里暗里可是有不少风流债的。
贺婉秋没记错的话,原主身边的一个小丫头就和这小舅公不明不白的。
有一天夜里,小丫头来伺候原主梳洗的时候,突然干呕了好几次。
原主随口一问,小丫头连连称道是吃坏肚子,这几天肠胃不适。
原主就没当回事儿了。
但又过了一周,原主发现药方的藏红花少了几两,还有几味滋补养生的药材,也是少了几钱的小分量。
原主想找人来问问,碰巧又得知小丫头问贺云讨的,说是家里有了见不得人的丑事,宁愿这个月工钱不要也得帮了忙。
贺云又是个老好人,姑娘家一哭闹就没好再细问,命下人抓了药给她,此事就了了。
原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怪就怪在小丫头回来后,整个人像变了个人似的。
问什么答什么,眼睛都没神韵了。
不论原主怎样问,小丫头愣是什么都不肯说,直到在某个天还没亮的大清早,瞧见个男人鬼鬼祟祟地从丫头房里出来。
原主第二天就看到了小舅公和小舅母闹得不可开交,最后还是连着哄了一个月,又是买首饰,又是添衣裳的,二人又继续和和美美地过日子了,旁人又眼红了好久。
“小舅公,小舅母没了,你打算要谁填房?”贺婉秋此刻想到了被抛弃的小丫头,寻思着是个好机会可以推荐推荐。
贺婉秋拿捏着他的把柄,小舅公没道理不顺从。
不说言听计从吧,起码当下的反抗是不可能的。
就凭,贺婉秋的读心术。
半妖的读心术不够全面,一年仅能完全读懂几次而已。
如果超过读心次数,她的肉身和魂魄都吃不消。
“贺姑娘,不是查亲生父母?这么快改主意要替人操喜事?”陆尘的打岔恰到好处,贺婉秋的确是被小舅公一系列的破事搅乱了计划。
“是,多谢陆公子提醒啊!”贺婉秋发自肺腑地朝他表示感谢,但在某人听来,竟是和讥笑没什么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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