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安娜听完周正的话点头同意，作为一个有着正常思维的女士，她也不喜欢哥谭这个一年到头连个阳光都很少见到的鬼地方。

早点儿结束，早点儿离开。

两人说着话同时，就已经把一桌的饭解决掉了。

周正主动起身把碗盘收拾到水池里，开始清理。戴安娜也想帮忙，但被拒绝了。周正的理由是，这么点儿东西，两人一起弄，太麻烦。

戴安娜没有坚持，在旁边看着周正忙碌，同时问：“如果你打算今天晚上去帮迪克他们，那瑞雯怎么办？”

“你来照看她。”周正头也不抬地就给出了回答。

戴安娜也没有拒绝：“那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周正摇头：“这丫头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只要不再经历像亲眼目睹母亲死亡这样的重大刺激，就不会再出事。”

周正很快收拾好了一切，和戴安娜回到蕾切尔休息的房间。

两个人并肩站在床前，看着睡得正香的蕾切尔沉默了。

周正本来就不爱说话，再加上认识戴安娜时间太短，就更没什么可说的了。

而戴安娜肚子里倒是一堆话想说给周正听，但不是眼前的周正，而是未来的他。这种陌生又熟悉的别扭感觉，让戴安娜很难开口。

可这样沉默的气氛让戴安娜更难受，于是她开口问周正：“你现在想些什么？”

“想得事情很多。”

周正叹了口气，刑天铠甲的升级、太极晶石的复原、三宫魔的威胁、哥谭的动乱.......

所有的事情都压在心头，周正自己不去想，那些事情也会自己找上门来。

摸着手腕上的晶石，周正迷茫的说：“有的时候，我真的很想问，为什么这一切会落在我的身上。明明我只是想当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而已。可我却不敢问，我害怕，害怕自己这么一问，心头好不容易聚起来的一口气就会垮掉。我就再也没有勇气来面对现在的一切。”

戴安娜静静听着周正说着，没有发表任何的言论，她知道周正只是在倾泻自己的心意，而不是在寻求答案。

看着熟悉的侧脸，戴安娜心中身影在和眼前的人渐渐重合，最后戴安娜的眼里只有面前真实的周正。

戴安娜突然意识到，周正就是周正，他从来没有变过。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他永远都是他自己，不会改变。

习惯使然，戴安娜伸手想去握住周正的手。

周正被吓了一跳，在戴安娜的手碰到他的手的一瞬间，周正就像炸毛的猫一样，跳出去老远。

“哈，哈，哈.......”

戴安娜看着周正受惊的表情和他那夸张的动作，忍不住笑了起来，尤其是想到周正一贯的严肃表情，这样的反差更是让戴安娜笑得厉害。

周正心里万分无奈，看着戴安娜的大笑，心里的愁苦也消散了不少。

虽然他不会去主动打探未来的事情，但戴安娜这样样子，想来自己未来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

“你想笑，就慢慢笑吧！”周正一挥手，准备向外走：“我要去找迪克他们了。”

戴安娜没有拦周正，她只是对周正说：“这是个玩笑，不许生气！”

周正答应了：“不生气！”

下了楼，周正先去蝙蝠洞，找到在电脑前做技术支援的芭芭拉，要了一套他们内部共享位置的装备，然后踏进缺口，离开韦恩庄园，前往港口。

空间穿越真的又酷又实用，没有十分钟，周正就赶到了港口，按照设备上共享的位置，找了正躲在一辆肌肉车上监视轮船的迪克和杰森。

“笃笃笃。”

车窗的玻璃突然被敲响，迪克和杰森都立刻警惕起来，但看到是周正他们又放松下来。

迪克打开车锁，周正进到后座上。

杰森抱怨道：“你要来也不说一声，突然敲门，很危险的好不好。”

而迪克关注的点则要更务实一点儿：“你不是在处理那个女孩儿吗？怎么有空跑到我们这里来？”

周正回答说：“蕾切尔的情况已经初步解决了。我听戴安娜说了你们的打算，为了计划有保证，所以就来给你们兜底。”

“对付一个企鹅人，我和迪克两个就够了！不用再麻烦你。”

杰森试图强调自己的本事，但迪克却从观察中注意到了不一样的地方，企鹅人有别的打算。

迪克不再是过去那个意气用事的少年，所以他没有拒绝周正的帮助，转而为他介绍起轮船的情况来。

“最后报价号，是企鹅人在两年前购买的一艘轮船。在两年的时间里，他把这艘轮船打造成了一座堡垒，作为出去冰山酒店之外的第二个老巢。上面保守估计有三百号人，而且枪支弹药齐全，想要攻进去，十分困难。”

周正看着迪克给的资料问：“我看布鲁斯似乎在这艘船上抓了企鹅人不只一次。在抓了他之后，为什么不把船给炸了呢？”

迪克完全没有想到周正会突然说这么一句话，下意识就回答：“那也太浪费了吧。”

周正盯着他说：“浪费的又不是你的钱。你们可以不杀人，但是也不能把人监狱里一扔就没事了啊。就比如说这艘船吧，你留着他，企鹅人每次逃出来都会把它当做堡垒来用。可要是把它毁了，企鹅人就没了立足之地。当然他也可以再买，但买也是要花钱。一来二去，拖也能拖跨这个王八蛋。”

迪克听完周正的话，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但转念一想，又感觉到不对。

“这么做，动静会不会太大了！”

周正一副经验老道的样子忽悠迪克说：“沉船的方式有很多种，不一定非要爆炸。而且就算用爆炸也没什么，到时候把事情往那些丧心病狂的反派头上一推不就完了。反正不会有人怀疑。”

“这好吗？栽赃陷害的事情......”

说这话，周正就不乐意听了：“领会精神，领会精神。我要说的是，你的行动，不要只局限于抓人，然后就全都指望警察处理后续的事情。你们自己也要行动起来，尽最大的努力打击敌人的赖以生存的资本和手里的有生力量。”

周正好为人师的毛病一上来，拉着两个人又是一通说，说得天上地下。

迪克和杰森听得是头晕脑胀。

周正一挥手：“光打嘴炮也不够，今天我就借着这次机会给你们演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