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周正一脚踩着因为流血过多，体力渐渐流失的贝恩，一边和奥利弗互相说了自己的情况。

挂了电话，周正弯着身子，看脚下的贝恩问：“你的同伙也跑了。现在你能和我说说是谁派你来的吧？”

被踩在脚下的贝恩感受到了无比的屈辱，和血液流失所带来的威胁。

但他张了张干裂的嘴唇，声音轻微地回答说：“我说过了，我是个雇佣兵，有人出钱，我就办事。就这么简单。”

“好啊！你说没有人指使你，我信了。”

然后周正把火刑剑高高举了起来：“那你就为今天的袭击付出代价吧！”

周正话里的冷漠让贝恩真正感到了死亡的威胁：“等等，你们超级英雄不是不杀人吗？我愿意自首，愿意进监狱。”

贝恩是真慌了，看周正奥利弗两次露面，没有杀过一个人。他就以为这两个是那帮圣母心泛滥的超级英雄。

可现在怎么一言不合就动刀呢？

“谁和你说我是超级英雄了？”

胜券在握，周正也不介意和贝恩多废一会话。

反正四周除了那几个正在躺尸的自杀小队就没别人。周正也不用翻车。

“所以你就安心上路吧！”

周正还故意用手擦了擦贝恩的脖子，然后才挥下了火刑剑。

贝恩不是个怕死的人，他当雇佣兵火里来血里去，早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可知道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一回事。所以当火刑剑落下时，贝恩还是忍不住闭上眼睛。

“手下留情！”

就在火刑剑即将落下的时候，天上传来引擎轰鸣的声音。

一架小型战斗机飞到周正头顶，里面传来蝙蝠侠那标志的声音。

周正手腕一偏，火刑剑就擦着贝恩的头皮，砍在了地面上。

“呼～”

险死还生，贝恩好松了一口气，但听到蝙蝠侠这个老朋友的声音，他又苦起了脸。

蝙蝠侠从战机上跳到周正面前，上来就开门见山地说：“我希望你能把贝恩交给我！”

周正一踩贝恩，同时对蝙蝠侠说：“交给你干什么？关进监狱，然后没几个月就被他跑出来，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蝙蝠侠沉默了，眼前人说的是实话，正因为是实话才能让一向固执地他沉默。

他用自己的目光审视眼见这个刚认识了几个小时的朋友。

周正来到星城之后，对自己的身份从来不多加掩饰，想知道的人一查就能查出来。蝙蝠侠在西娅被袭击的现场和他们见了面之后，职业病就犯了，开始搜寻他们两个人的资料。

尽管隔着铠甲，看不见周正的表情，蝙蝠侠还是有一种感觉，自己的身份似乎被看穿了。

尽管这只是一种感觉，没有证据，但他对此深信不已。

鉴于周正在星城这一个多月的出色表现，蝙蝠侠对自己的身份被发现，并不惊讶。

他当下所关心的是，怎么才能劝服周正把贝恩交出来。

他脑袋里飞速回忆两人见面时的每一句话，分析着周正的性格。很快他心里很快有了底：“你想要什么？”

周正收起火刑剑，又踩了踩脚下的贝恩说：“你想带走贝恩，我也想留下几个人。我们互相做个交易。”

蝙蝠侠默不作声，他虽然富可敌国，经常大手大脚的花钱，但不代表他不会谈价码。

周正继续说：“我想留下瑞格和铜虎。希望你能帮忙解决天眼会的阻力。”

蝙蝠侠回答说：“一换二，而且还要面对天眼会这个麻烦，我是似乎赔了。更重要的是，你留下他们想干什么？”

对蝙蝠侠来讲，一换二也好，天眼会也罢，都是不值一提的事情。他真正关心的是周正要这些人干什么。

“我接下来要做一些事情，需要用人。如果你想知道，很快就能见到。”

周正这么说，实际上就相当于直接说他知道蝙蝠侠地身份。

但周正不在意，蝙蝠侠也没有多想。

两人都知道对方的身份，只是没有说破，两人都心知肚明这一点。

他们的行为更像是试探，接触，两个人在通过这种方式来尝试建起联系。

蝙蝠侠在犹豫，犹豫要不要对周正施以帮助。尽管他十几年如一日的打击犯罪，希望能拯救自己的城市，但在内心深处，他知道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理想已经变成了梦想。

周正的那一套并不新奇，无非就是新华夏的立国理念。

美国的上层虽然面上对此不屑一顾，但私底下大家该研究还要研究。

身为韦恩集团继承人的布鲁斯，对此也不陌生。

但理论归理论，能实践而且有成效，更关键还能打的人就周正一个。

在蝙蝠侠思考的同时，周正问：“考虑的怎么样？”

“我还是不确定要不要为你冒这么的风险。”

在这种涉及到原则的事情，蝙蝠侠一向谨慎。

周正不着急，急也没有用：“你可以慢慢考虑，但是我们今天的交易就这么定了。”

说完，周正一脚把贝恩踢给蝙蝠侠。

然后他走向自杀小队，一句话也不说的弄晕了这几个人，然后把瑞格和铜虎扔上面包车。

一边忙着，周正还不忘感叹，唉，要是有穿梭艇在这里就好了。

等一切收拾完毕，周正一踩油门，开着还没有完全报废的面包车离开了这里。

临走时，周正还不忘向蝙蝠侠挥手再见。

蝙蝠侠在贝恩被踢过来的一刻，就马上从他那万能腰带里拿出急救工具，给已经昏迷的贝恩治伤，确保自己把他送到监狱前不死。

其实这个过程中，蝙蝠侠不是不能去追击周正，但他没有。

一来他厌恶阿曼达拿他的犯人当消耗品的行为;二来，他确实想知道周正能做到什么地步，星城和哥谭情况相近，是个很好的施行地。

如果不成，星城老百姓的生活也不会比现在更差了。

蝙蝠侠不是一个冷酷无情只认结果的人，但要他像克拉克那样把所有人当做家人，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蝙蝠侠很快收拾好了贝恩，然后一套组合拳打得杀手鳄和鲨鱼王找不到北，把他们绑住，留在荒地里，留给天眼会来善后。

而他则乘着飞机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