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动江湖》

第343章再回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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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水等人剿灭山贼之后,又继续上路很快就到了扬州。邓丹见到了家门口,因此力邀众人去家里做客几日。刘水心想,反正也不赶时间,去看看邓总镖头夫妇也是应该。毕竟他们是林枫的长辈,过门不入,无疑失礼。刘水当即一口应承,并对众人解释了一下自己和顺风镖局的渊源。众人听了,自无异议。

原,来此人就是邓丹和邓松的父亲,顺风镖局扬州分局的总教头邓威。邓威扶起路飞,说道:“飞儿,丹儿和松儿已经把事情详细告诉我了。现在不是谈此事的时候,起身再说。”路飞站了起来,朝走过来的林枫和兰儿一指,说道:“禀告师父,这位是林枫兄弟,这位是张兰姑娘。”又对林枫两人说道:“两位,这是我师父邓总镖头。”

林枫急忙拱手施礼,兰儿跟着道了一个万福。林枫说道:“晚辈见过总镖头,多有打搅。至于货物之事……”邓威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林少侠,这些事等会再说。犬子行事鲁莽,致使贵长辈遭遇不测。邓某深感愧疚,特来祭奠。”

说完,接过邓丹递来的信香,朝棺木行三鞠躬之礼,把信香插在神案上,林枫和兰儿磕头回礼。邓威扶起两人,说道:“你们就安心在这里,有什么需要,对路飞说就是。”转头对路飞说道:“林少侠和张姑娘就由你照顾,不可怠慢。”路飞应承。邓威对林枫和张兰道了声“节哀顺变,多多保重”之后,带着邓丹姐弟告辞而出。路飞指派了一个家丁留下伺候林云两人,自己随即也转身出门而去。

林枫见兰儿又在哭泣,安慰道:“兰儿,人死不能复生,你要保重身体,伯父在天之灵,也不想看到你如此不爱惜自己。”兰儿涕泣道:“林大哥,我已经没有一个亲人了!以后怎么办?”张兰从来没有离开过父亲,此刻父亲已故,难免不知所措,只能依赖林枫了。林枫道:“不是还有我吗?你放心,我一定不负伯父托付,照顾好你。”

兰儿犹豫了一下,低头说道:“林大哥,虽然父亲临终前,把我许配给了你,但我知道自己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渔家女,配不上你,你不要太当真。”林枫连忙说道:“你说哪里话了,是我配不上你才对。你要不嫌弃,我们以后就相依为命了。”

兰儿看了林枫一眼,幽幽地说道:“可你终究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又不会武功,不能拖累你。”林枫说道:“我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你放心好了。没把你妥善安置,我是不会离开你的。”兰儿叹了口气,说道:“要是我会武功,就可以跟着你一起去闯荡江湖。林大哥,你什么时候开始教我?”

林枫知道她报仇心切,想早日学会武功报仇,便道:“这事不急,我们尽快让伯父入土为安。之后我们回雁荡山,再慢慢教你。”兰儿一边抽泣,一边问道:“大哥,为什么那么急?我想多陪爹几日。”

林枫说道:“虽说镖局算是名门正派,但毕竟我们毁了他们的货物,这货物又牵涉到盐行。再说钱庄的人,也不会轻易罢手的。我们和扬州三大势力都结下怨仇,必须尽早离开这是非之地。我们只要心中记住伯父,不必在乎陪他时间长短。”

兰儿说道:“那一切都听大哥的。但把爹爹安葬在哪里呢?”林枫想了一下,说道:“明日一早我去找块好地,暂时安置伯父。等日后有机会,我们再把伯父迁入你家祖坟。你看如何?”兰儿说道:“也只好如此了,希望那天能早日到来。”林枫宽慰道:“不会太久的。”兰儿说道:“今夜我要在这里陪爹爹。”林枫答道:“我和你一起守灵。”不知不觉中,已到徬晚。

两人用过晚饭后,在灵堂守候。不一会,听到门外邓威说道:“黄掌柜,请!”林枫和兰儿抬头看去,见邓威带着一个中年汉子走了进来。那汉子虽然身形消瘦,却是脚步矫健,双目炯炯有神,显然是内家高手。

林枫和兰儿起身相迎,邓威说道:“林少侠,张姑娘,这位是江南盐行的黄掌柜。”林枫暗自心惊,急忙施礼道:“晚辈林枫见过前辈!货物之事……”兰儿也跟着道了一个万福。

黄掌柜回了一礼,打断了林枫的话,说道:“逝者为大,货物之事,等我和总镖头商议之后,慢慢再谈。你们受钱庄欺压,我已听说。我此番来,不是讨债,而是来悼念你们逝去的长辈。”旁边有人递上信香,黄掌柜接过后,依礼上香。

黄掌柜看了看林枫和兰儿,眼光在兰儿脸上停顿了好一阵,说道:“两位,逝者已矣,你们还要节哀顺变!”林枫、兰儿回礼道谢。黄掌柜不再多说什么,即和邓威出了门。林枫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隐隐有不安的感觉。

两人坐下后,林枫回想起刚才黄掌柜看兰儿的眼神和表情,觉得有事发生。兰儿见林枫默默不语,便柔声问道:“大哥,你怎么啦?”林枫一愣,回过神来,摇摇头说道:“哦,没什么,我在想刚才那黄掌柜似乎有异样的神情。我们还是多加小心才是。”

兰儿也道:“大哥说的是,我也觉得他看我的眼光怪怪的。”林枫说道:“兰儿,你以后不要离开我太远,要能让我看到你,或听到你声音。”兰儿听了,心中倍感温暖,羞涩地低声应道:“是,大哥。”两人正说话间,路飞走了进来,对林枫说道:“林兄弟,总镖头请你去大厅说话。”

林枫应承一声,站了起来,对兰儿说道:“兰儿,我们一起去。”兰儿微微颔首起身。路飞只说清林枫一人,没有提到兰儿。林枫实在不放心,把兰儿一个人丢在这样一个陌生之地。路飞微微一皱眉,随即明白林枫对镖局也不放心,自己不便说破,转身头前带路。Κánδんu5.ζá

三人穿廊过院,来到了镖局大厅。邓威和一个妇人坐在厅上,邓丹和邓松两旁相陪。那妇人长得很美,和邓丹颇为相似,正是她的母亲彭玉。林枫见她气度不凡,有一股英爽之气,知是习武之人。

路飞上前一步,朝邓威夫妇施礼,说道:“禀师父、师母,林少侠和张姑娘来了。”林枫和兰儿一起向邓威夫妇见礼,说道:“晚辈林枫、张兰,见过总镖头和夫人!不知总镖头招我们前来,是不是有什么吩咐?”

邓威示意两人落座,等他们坐定,才说道:“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想知道两位日后有什么打算。”林枫说道:“我们打算明日上午去找块地,下午就让我伯父入土为安。总镖头,不知盐行掌柜对于货物之事,有什么说法?”

邓威说道:“货物之事,以后再议。我觉得你们也不用去找地,如果你们同意的话,我们镖局在城外有快空地,可以给你们使用。不管怎样说,张先生遭遇不测,犬子也难辞其咎。这是鄙人一点心意,还望两位不要拒绝。”

林枫看了兰儿一眼,见她默不作声,没有反对的意思,便说道:“前辈大恩,晚辈感激不尽。我们也只是暂时借用,一有机会,会把我伯父迁回江边的祖坟。”

邓威说道:“不必客气。你们准备何时去?我让路飞带人陪你们一同前往。”林枫答道:“事不宜迟,我想明日上午就去。”

邓丹突然插话道:“林兄,为什么不让张姑娘多陪她父亲几日?”林枫说道:“邓小姐,我们来到贵镖局,已经很是冒昧,我不想再多打搅你们。”彭玉看了一眼邓丹,说道:“丹儿,林少侠自有主张,你不要乱说话。”继而对林枫说道:“林少侠,小女一向任性,不必理睬她。”

林枫说道:“夫人过谦了。大小姐热情豪爽,侠肝义胆,晚辈极为敬佩。她也是替舍妹着想,并无不妥。只是目前情形特殊,只好事急从权了。”

邓威说道:“既然你们已经决定了,那就按你们的意思办。”又对路飞三人说道:“飞儿、丹儿、松儿,你们明日多带些人,帮助林少侠他们。”

林枫急道:“这如何使得,太麻烦你们了!”路飞说道:“林兄弟有所不知,现在镖局外面有不少八方钱庄的人。如果你们独自前往,家师担心他们会对你们不利。估计明后天,就会有人找上门来。”

林枫也早料到钱庄必有人在附近监视,便朝郑威说道:“多谢总镖头!”又对路飞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你们了。”林枫不再拒绝,在安葬好张安之前,他不想和钱庄纠缠。有路飞等人在,钱庄不敢轻举妄动。

邓威说道:“林少侠,这是我们份内之事。你们进了镖局,就是我们的贵客,自然不能让你们有什么意外。”转头对路飞说道:“飞儿,你们这就去准备吧!如果明天钱庄的人敢闹事,就不必客气。”路飞应了一声,便和林枫一起离开大厅,回到后院。

林枫逐一谢过了路飞三人,兰儿依然记恨邓松,只是对路飞和邓丹施礼相谢。邓松不忿,正要说话,被邓丹制止。几人商量好了次日出殡之事,路飞三人这才告辞。

天色一亮,在镖局众人的护卫下,林枫、兰儿扶棺而行。沿途钱庄的人一直尾随,但见镖局人多,又有路飞三人在场,便不敢轻举妄动。路飞见状,带人过去,拦住他们,不让他们跟随。到了地头,众人很快把棺木安葬好。

兰儿看着父亲入土,悲痛欲绝,几次哭晕过去。林枫连忙救醒兰儿,邓丹见兰儿体弱,便主动过来照顾。林枫连声安慰,尽力劝慰。众人陪着兰儿,直到太阳西下。兰儿本想久呆,林枫好说歹说,总算劝服了她,众人这才返回了镖局。

众人刚进大门,有一个镖师迎上来,对路飞三人说道:“大镖头,总镖头交代,你们一回来,便去见他,有要事商议。”路飞朝林枫致歉一声,带着邓丹和邓松匆匆而去。林枫扶着兰儿,回到后院。林枫把兰儿扶上床休息,自己坐在床边守护。

一个多时辰后,兰儿醒来,见林枫守在床边,赶紧起身,不好意思地说道:“大哥,幸苦你啦。我没事了,你去休息一下吧!”林枫说道:“我是习武之人,不用担心我。你要不多睡会?”两人正说着话,路飞走了进来,说道:“林兄弟,我师父请两位过去商议事情。”

林枫问道:“兰儿,你能行吗?”兰儿说道:“刚才休息了一阵,可以的!”林枫道:“那我们过去。”林枫和兰儿便随着路飞,朝大厅而来。不一会,进到大厅,邓威和邓松坐在里面等候。林枫和兰儿上前见礼落座,林枫说道:“总镖头找我们来,有事要吩咐吗?只要我们能做到的,绝不推辞!”

邓松咳嗽了一声,说道:“林少侠客气了。两位还在丧期,本不应该打搅你们。但情形所迫,不得不请你们过来。钱庄上午已经派人来,询问你们的消息。”林枫说道:“总镖头,钱庄怎说的?”邓威没有回话,却看了一眼路飞。

路飞说道:“林兄弟,钱庄希望在明日午时前,你们离开镖局。否则他们不惜翻脸,强行进来,要带走张姑娘。”林枫说道:“张伯父已经入土为安,我们本就打算离开。只是货物被毁之事,还没说清,才没有向你们提及。”

路飞说道:“林兄弟有所不知,如果只是钱庄,本镖局不会在意。可如今牵涉到盐行,我们就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林枫说道:“路兄但请直言,不必有什么顾忌。”

路飞有些犹豫,没有立刻答话。邓松见状,便说道:“盐行掌柜派人传话,如果张姑娘答应他,去做一件事,货物之事一笔勾销。如果张姑娘不答应,盐行也希望明日午时之前,你们离开镖局。否则,明日午时他们要收到货物的加倍赔款。”

林枫问道:“盐行想要兰儿答应什么事情?”邓松说道:“盐行希望张姑娘去京城,替他们伺候一位贵人。他是……”

兰儿勃然大怒,气得粉脸通红,霍然而起,喝道:“住口!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告诉你,我就是死,也不会去做这等下贱之事!”邓松被兰儿一喝,不由一愣,继而说道:“这不是我说的。再说了,人家能看上你……”

林枫连忙打断了他的话,说道:“邓大公子,请不要说了!”又拉了一下兰儿,说道:“兰儿,犯不着生气,他们怎样说,是他们的事,我们管不了。”兰儿听了林枫的话,这才不在出声,气鼓鼓地坐下。

林枫对路飞说道:“路兄,这是怎么回事?”路飞尴尬的说道:“林兄弟,是这么回事。最近新皇帝登基,盐行担心失去经营食盐的资格,因此准备了这批货物,要送给京城的一位贵人。他们想用这些换来经营盐业的权力。这批货中不少奇珍异宝,价值连城。现在货物被毁,盐行也没有进退两难。黄掌柜知道,那人除了喜欢奇珍异宝之外,更喜欢美丽佳人。黄掌柜见过张姑娘之后,觉得张姑娘貌若天仙,气质清新脱俗,这才想……”

林枫见他不好意思说下去,便问道:“他怎么没让你们把我们直接送过去?”路飞说道:“林兄弟,他们知道镖局不会做这等事,所以才那样要求。他们的货物毕竟是在本镖局手上被毁,我们理亏在先。”

林枫转头问邓威道:“总镖头意下如何?”邓威尴尬地说道:“林少侠,老朽也不希望张姑娘答应。可是本镖局理亏,也没那样多钱赔偿给盐行。镖局也实在没能力面对钱庄和盐行的联手。一旦应付不当,镖局恐遭灭顶之灾,老朽实在有心无力。”

林枫说道:“总镖头,不必为难。这好办,我们明日一早就离开。他们有什么招,我们接着就是,大不了一死!前辈,我们告辞!”林枫和兰儿当即离开了大厅,留下邓威三人面面相觑。

林枫、兰儿回到后院,看到邓丹和一个漂亮的婢女站在院里。邓丹一身劲装,背着一把宝剑,手里也拿着一把宝剑。看她装束,似乎要出远门。邓丹见到两人,迎上来说道:“林少侠,张姑娘。”林枫应道:“邓小姐,有什么事吗?”

邓丹看了看林枫,随即捧起手中宝剑,说道:“林少侠,我看你随身只有一支玉箫,想必那是你的兵器。我这里有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送给你用。”林枫觉得莫名其妙,她怎突然想到送自己宝剑?难道是邓总镖头因为愧疚,而想做点补偿?wǎp.kānshμ5.ξa

林枫疑惑地问道:“邓大小姐,这是什么意思?”邓丹微微一笑,说道:“你们的事,我已经知道。刚才我和我爹争闹了一番,请他不要理睬钱庄和盐行。可他和师兄太在意镖局的安危,不愿意和他们直接翻脸。我想明日钱庄和盐行都会在外面等着你们,你肯定面临一场恶战。要是没有一把好兵器,你恐怕很难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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