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秦婉从噩梦中醒来，发出了声响。

“给！”慕流安递给了秦婉一杯水，此时的他已经带上了鬼面，秦婉恭敬地接过水杯，“谢谢您的帮助，帮我摆脱了梦境。”

啥？梦境，慕流安听到了很多陌生的词汇，不过面具掩盖了他的惊讶，“你都经历了什么？”

秦婉把之前的黑暗，还有十字架的圣光都说了，“之后的事情就不用我说了，您来了。”

从一个十阶甚至之上的西方上帝那里抢人？自己体内的那个邪神果然是真的，还真是一件头疼的事，看样子自己只能尽快查明问题了。

“不过您的力量似乎在现世之中很微弱，是因为刚刚复苏的原因吗？”秦婉问道，她知道邪神的帮助会有很大代价，不过自己曾经也给一个邪神卖命，两者有区别吗？

“嗯，我的力量还无法触及现世，所以我需要使徒。”慕流安装模作样地说道。

“可如今我也无法帮助您，我的血脉已经被剥离了。”秦婉有些慌张，她怕邪神知道自己没有价值之后直接将自己重新放回黑暗之中。

“没关系，这是送你的礼物，记得给它取一个名字。”

秦婉这才注意到，一个面具悬浮在空中，秦婉的手触及面具，面具化为了黑色和白色两道光影，顺着秦婉的手腕附着在了脸上，一半变为了纯白，另一半则是完全的黑色。

没时间了，自己的布置最多还有一个小时就消失，自己必须赶回去，“记得回你哥哥那里，我猜你欠他一个道歉，那么秦小姐期待我们的下一次见面。”

秦婉皱了皱眉头，面具之中的强大力量，还有传说中最为特殊的天赋听心，可以随便赋予别人，那么眼前这个家伙到底有什么目的？

走了，他就这样走了。还真是一个奇怪的邪神，看起来他对现实的影响要比想象中薄弱。

那该叫你什么呢？秦婉将面具从脸上摘下，仔细端详起来，这个面具她很喜欢，就叫你黯光好了。

回家？秦婉咬了咬自己干涩的嘴唇，也许真应该回去看一看，不过那个地方，真的还有温暖吗？

...

秦婉顺着儿时的记忆来到了一栋破旧的高楼，她摸着扶手，上面的灰尘似乎昭示着这里已经许久没人居住，她一步一步走上了第八层，看着生锈的锁孔，秦婉拿出了一把亮闪闪的钥匙，插了进去。

秦婉深呼吸，然后闭上眼睛，推开门，想象中的破败并没有出现，一股饭菜的香味传入了鼻腔，一个双眼通红的少年面对面站着。

“知道今天你会回家，我给你做了最爱吃的羊蝎子，还有西红柿鸡蛋汤。”

“哥！”

“嗯嗯，我知道你西红柿鸡蛋汤不要鸡蛋。”少年自顾自地盛着饭菜，然后又浇上汤汁。

“不，我要鸡蛋，以前是因为哥哥喜欢吃。”秦婉笑着说道，不知为何眼角泪珠总是不争气地滑落。

少年的手臂停顿了一下，然后把锅里的鸡蛋都放到了一个碗里，“既然回家了，那就吃个够吧。”

“哥，爸呢？他在帝京吗？”

“爸在你和妈走了不久跳楼了。”

空气之中的气氛陷入了沉默，少年最终选择了开口，“进去之后，把事情好好交代，我会保证你能出来的。”

“没事出不来也无所谓！”秦婉停顿了一会，“但是哥记得来看看我。”

“妈怎么样了？”

“把女儿卖进教廷，自然少不了她的荣华富贵。”秦婉从先前的洗脑中已经清醒过来。

“你似乎变了？那个鬼面对你说了什么？”

“与其在黑暗中渴望光明，不如适应黑暗来得实在，我可以加入龙佑吗？哥。”

“不好意思，恐怕要破坏两位温馨的一幕了，秦先生，不知道能不能借走秦女士做一个小小的调查。”关月心依靠着大门，看着正在吃饭的两人。

“等她吃完。”

“秦坛，你知道...”

“我说，等她吃完。”秦坛一字一顿，声音像低吼地雄狮。

...

呼，总算赶上了，慕流安回到了酒店，为了防止龙佑的戒指还有手机被人动过手脚，慕流安统统丢到了卧室里面，现在回来，看见手机上有十九个未接来电，全都是李星瑶打来的。

“喂，星瑶有什么事吗？”

“嗯，也没什么，就我们学校后天解禁了，想约你出来..”

今天李星瑶就该回去了，看起来明天会对考核进行评估，自己本来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不过调查鬼杀只能下次了，自己接下来的时间很忙，必须快点才行。

“嗯，那到时候你记得通知我，我这几天在帝京可无聊了。”

“好，记得你说的，要带我做委托刷学分。”

“没问题。”

两人腻歪了半小时，才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

...

“可以排除慕流安的嫌疑，他应该不是鬼面，目前秦婉已经回到家中，根据我们对监控的调取，猜测她极有可能从慕流安口供所说的村庄禁区中回来。”

“秦婉似乎受到了很大影响，正在积极招供教廷的内部资料，我们从一开始就对慕流安进行了严密的监控，所以排除她有时间和秦婉沟通的可能，但是不排除鬼面一直跟着慕流安的猜测。”

“这就是你们的汇报吗？我想知道为什么不去村庄禁区蹲守？你们为什么不进可疑点排查。”

“侦查员到达村庄禁区，发现地上有很多纸人，其中一个红色纸人散发出了七阶以上的气息，出于安全原因，我们放弃了深入调查的打算。”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不用在跟踪慕流安了，放弃对他的监测。”

“为什么？”

“偷天的那位归还了不老泉，我们没有理由对一个龙佑的正式成员继续进行调查。”

...

西方的教廷上面，一个红衣主教颤颤巍巍地跪服在教堂里，接着立刻起身，“纸，还有笔。”

一旁的人立刻递了上去，红衣主教开始描绘一个人的模样，但是每次都无法成功，自己的气息反而越来越衰弱，最后主教咳出鲜血，“去东方，找到一个戴面具的鬼魂，他是渎神者。”

随后主教便晕倒过去。